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危機
    「銀天,我勢在必得,而你的結局,只有毀滅……」

    夏流觴壓低聲音狠狠威脅道,唇角的笑容沒有一刻停止過,哪怕是在他說出這般魄力的話語時。

    說得出,做得到,是夏流觴之所以這麼年輕便在商界站穩腳跟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且,傳說中夏家以白養黑,勢力表面上只局限於小小的安城,而實際真正的勢力有多深誰也不知道。

    珍惜沒有關心夏流觴對胖太太說了什麼,只愣愣的看著夏流觴,滿腹疑惑。

    他怎麼出現的那麼巧?

    「疼嗎?」夏流觴走過來,輕撫上她左頰那五個鮮紅的指印,黑眸陡然沉暗。

    如果不是銀天收購案在即,米拉那女人還動不得的話,他絕對會讓那些欺辱她的人嘗到比死亡還恐怖的滋味!

    「還好,謝謝你及時出手相救。」珍惜淡淡的回答,後退兩步,將西裝外套脫下來遞還給他,舉止分寸有禮,彷彿她們從來不曾認識過般。

    「小惜,我們……非要這樣不可嗎?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語氣之中滿含著委屈,與剛剛的凜冽冷峻截然相反,此時的夏流觴更像是大雨中走失的鄰家小男孩,睜著無辜的眼,灼灼的看著她。

    可她已被他的偽裝騙了太多次,傷了太錯次,已經沒有勇氣與膽量再去相信。如果不是此刻她身無分文,外加身處異地,她絕對會馬上轉身走人。

    「要談什麼?」

    「我剛下飛機,時差還有些轉變不過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聊吧。」

    珍惜沉默,細瞇的雪眸掃過大廳內來來往往的人群,行路匆匆,神色冷漠,哪怕剛剛她的怒喝高亢刺耳,仍然沒有人站出來說一句話。

    倘若夏流觴沒有出現,她是不是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羞辱,而無能為力的哀嚎,飲泣?

    應該早就習慣了不是嗎?這種無權無勢像只蠕蟲螻蟻般殘喘的日子,三年的牢獄之災,磨掉了多少稜角,撕裂了多少假象,讓她站在血淋淋的現實面前渾身酸軟無力。

    「怎麼了?不合你胃口?」見珍惜只是呆呆的看著盤子裡的foregras(鵝肝)出神,杯中的干紅也沒有喝一口,夏流觴禁不住心口一痛。

    跟他同桌進餐就這麼痛苦嗎?明明胃痛的面色慘白,卻仍然緊抿著唇,不肯食用。

    「沒有,我只是不喜歡吃鵝肝,你要與我談什麼?」珍惜不願與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

    「你怎麼會在巴黎?」

    「pure的塔麗莎自願充當cherish的海外代理行銷商,身為設計師,我不應該來嗎?」

    聞言,夏流觴哦了一聲,叉了一塊鵝肝放進嘴裡,可不知為何,無論他如何咀嚼,就是嘗不出味道,甚至還難吃的幾欲嘔吐。是心理作用嗎?

    他不免有些自嘲,眼前的人他已經愛進骨子裡了,可自始至終,她的視線都不曾落在自己身上半分。

    「確實該來,只是你來錯了時間,塔麗莎的pure已經沒有你們所想像的那般具有號召力了,弄不好,世界上將不會再有pure這個品牌。」

    夏流觴不緊不慢的抿了口乾紅,平日裡甘醇的口感滑入喉道卻只是濃濃的苦澀,好像強行灌下了一杯涼了的卡布奇諾。

    「你什麼意思?」珍惜音調微沉,臉色愈發的慘白,略略錯愕的看著他。

    「塔麗莎因為吸食大麻,遭人匿名舉報,昨夜已被法國警方拘留在家,旗下的pure將被迫低價轉讓,以求安然保釋。」

    「那收購方該不會是……?」

    珍惜兩眼睜得大大的,小嘴略張,似是難以一下子接受這叫人詫異的事實,按照時間推算,塔麗莎被抓恰好是他們登機之後的事,怎麼會發生的這麼巧?

    難道說,剛剛那個電話,是因為塔麗莎出事了?所以藍初才會垮著臉,擺出一副別人欠了他八輩子錢沒還的模樣,急匆匆的坐上那輛車?

    「銀天。」

    夏流觴深吸一口氣,終還是將那兩個字說出,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在語落之後白的近乎透明,心底微有一絲懊惱。

    她滿心希望趕往巴黎,欲要親自拜訪塔麗莎,怕是不止要推廣cherish這麼簡單,更多的,是因為童偉業生前留下的那把鑰匙,此刻,她決定要開啟那扇門了吧……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該不會這一切都是……?」都是你搞的鬼?

    這後半句珍惜生生卡在喉嚨裡沒有說出口,但卻已經被他看透,夏流觴唇角的笑容兀自變得有些悲哀,他的好心,如今在她眼中變成了肆意的陰謀嗎?

    她知不知道,如果他想要毀掉林藍初,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翻手一覆,便可將林藍初打進地獄,永不得翻身!

    「因為我負責此次銀天的收購案,如果無法得到第一手內幕消息的話,我剛剛能將米拉太太逼得無路可退麼?」

    「可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呵,難道說你對藍初產生了兄弟情義不成?」

    珍惜冷冷諷刺道,對於夏流觴的話,她多次受傷後,是不敢全信的,若這又是他的一個陷阱,那麼一旦跳下去,受傷的將不止她一人,還包括藍初,cherish,甚至整個林氏集團的未來。

    「小惜,你非要這樣滿身是刺,扎得自己跟別人疼痛不已嗎?」夏流觴俊眉凜起,狹長的黑眸緊瞇著,細細的打量著她,像是要穿透那一層冰冷堅硬的外殼看到一個真正的童珍惜般。

    可真正的童珍惜又該是什麼樣呢?

    「現在不是討論我的時候,夏流觴,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銀天集團資金力量強大可是經國際媒體公認的,怎麼可能會出現資金源掉鏈的問題?」

    倘若真如他所言,這次cherish的海外行銷代理商議案只不過是塔麗莎與銀天合謀騙取林氏集團資金的陷阱的話,一旦成真,藍初勢必要面臨一場可怕的劇變。

    那樣的後果有多慘烈,珍惜暫時不敢去想。

    林氏垮下的話,上百萬員工將失去工作,而林藍初將會變成萬人唾棄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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