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請愛:撒旦太冷酷 推薦完結文《惡魔總裁的摯愛戀人》簡介: 殺了他證明愛情
    原來,她竟可以這樣,在深恨中,讓他一直記著了她,十一年來,每個夜晚,他的恨意浮起,就是她生活在他的精神世界裡的時光,是那麼刻骨銘心。

    「不要,不要回去,燁風哥哥,不要回去。」

    花夕顏拉著他的手臂,她害怕,一回去,警察就要來抓走他。

    她的心情,如此矛盾,如此痛苦,她真希望,死的是她,讓他們都不受傷害。

    她應該怎麼做?

    抽搐的哭泣,根本讓她無法呼吸,她虛弱地暈過去了。

    而案發現場,警車來了,冷焰錄了口供,曾超利自然不會放過機會誇大凌燁風開槍殺人的經過,他只恨不得,把當年莫惠然打斷他們夫妻兩條腿的怨恨都出在這件殺人案上,好替他找回公道。

    曾超利會如此憎恨,也是有理由的。

    當年莫惠然給了他們一筆錢,他們捨不得花費太多在傷腿上,就並沒有住院,只在醫院固定了一下,就不再醫治了。

    起先,他們以為不會有事,慢慢就會長好,想不到,他那條斷腿後來並沒有長好,讓他現在成了個跛子。

    他怎能不恨呢?

    可惜,莫惠然不是他這種小人物惹得起的,所以,他才忍著這口怨氣活到今天。

    曾超利說完那些話,冷焰冷冷一笑,記住了曾超利的樣子,打算給他點苦頭吃。

    警察走後,暗巷中,他蒙住曾超利的頭,把他痛揍了一頓才解氣。

    待他處理完這些事,打電話給凌燁風,凌燁風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

    受了凌燁風殺人的打擊,花夕顏整整睡了三天才醒了過來。

    凌燁風和她,還待在那間廉價的房間裡。

    「燁風哥哥,」見到他還在,不知為何,她想起了那場暴雨下,她小小的身體在他手上的溫暖。

    此情此景,竟也是那麼的淒涼。

    凌燁風這三天裡,除了照顧她,並沒有出門,臉上的鬍子也沒刮,頭髮垂落,襯衣半敞。

    一圈圈的煙霧迷濛在他眼前,似真若夢地傳來她的呼喊。

    「燁風哥哥,」這聲輕柔的聲音擴大了,他找到了真實的感覺。

    「夕夕,好些了嗎?」

    他的聲音,竟然那麼溫柔憐惜,現在正是夢醒,怎麼可能是真的?

    「燁風哥哥,你沒事吧?怎麼辦?殺人了。」

    一想起唐若塵死了,花夕顏就淚流淌淌,她對不起唐若塵,她害了他。他用了那麼多心思,帶她回到家鄉,還害他慘死。

    她是個禍害男人的女人,也許,她的出生,就是個不吉利的符號。

    「別哭,殺人也不可怕。」

    此刻,他仍然是那麼溫柔的語氣,溫柔地拭乾她的淚痕,彷彿人仍在,卻換了個靈魂似的,又或者,她已經死掉了,以另一個靈魂又再遇到了他。

    凌燁風微垂頭,把她攬進懷裡,她的身子,仍是那麼冰冷,這三天,她流過的那些血,服務員替她換掉的那些衛生棉,他才知道,她是如此柔弱不禁摧殘。

    他的心是明淨的,不去想他殺人與否,也不想殺人的結果,只是,想起所有過往,想起,拉斯維加斯那短暫的夜晚,他唯一快樂過的時刻。

    「可是,我還是想哭,放開我,我看到你,會感到罪惡。」

    凌燁風卻只是更緊地抱緊她,也許他在害怕,他害怕的,不是殺人監禁,而是再也不能見到恨到閉著眼睛都描繪出來的美麗臉孔。

    「夕夕,是不是殺掉我,你才可以解脫?」

    他的聲音平靜得沒有波紋。

    花夕顏沉痛地垂眸,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回答。她若不如此做,怎麼對得起一個死掉的人?

    「我給你手槍,你殺掉我,證明你對唐若塵的愛情。」

    凌燁風硬塞上手槍到花夕顏手裡,然後握著她的手,指著他的胸口。

    哈哈,凌燁風苦笑,他是真的想見識一下,世界的愛情,有多偉大。若真是如此讓人催淚同情,那他舉手投降,承認自己是錯的。

    花夕顏手指顫抖地掙扎,那狂亂緊張的心跳,那拚命鬆開的手指,只證明,她下不了手,即使,那個死去的人,是上山採藥又因為她而死去的人,她也下不了手。

    「燁風哥哥,你不要逼我,我真的會殺掉你。你為什麼要殺人?我本來就要趕回來了。你為什麼連一點時間都不肯再等等我?」

    「那就殺掉吧。」

    凌燁風平靜地說,臉上,連半分後悔的表情都沒有。

    「你開了槍,就不能再想那男人絲毫。」

    凌燁風看到她對別人的在乎,她只有對他一聲聲為什麼的質問,他突然悲壯地想,以死來讓她記著他的瘋狂。

    握緊花夕顏的手掌,他幫助她扣響手槍,花夕顏急忙掙扎指向別處,子彈最後擦過凌燁風肩膀打到了牆上。

    凌燁風輕輕一笑,他感覺到了肩膀的些微疼痛。

    「槍法不准,只是擦傷了皮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花夕顏無力地鬆手,當手中手槍震動的時候,她感到了比看到唐若塵倒地時更懼怕的恐怖。

    她的臉,如屍蒼白,此刻,她痛苦地抱頭,腦海狂亂,痛苦地喊:「別逼我,別逼我,我不想你們都為我而死。」

    凌燁風卻不允許她躲避,抬高她的下巴,冷冷地質問:「那你便注定要跟殺人犯在一起,你不怕嗎?」

    「不要——」

    殺人犯,剛是聽到名詞,就能讓她再次暈厥了。在那黑暗的迷夢裡,她似乎看到他後悔的垂淚。

    *

    感覺陽光暖暖地灑在臉上,花夕顏沉在黑暗的夢裡拒絕醒來。

    耳朵邊,是惱人的聒舌,一會兒,聲音消失,好像醫生在交代病人什麼。

    是若塵哥哥嗎?她和紗紗在醫院裡?

    眼皮極度沉重,她想問紗紗若塵哥哥去了哪裡的,唇片卻粘得那麼緊,喉嚨嘶啞難受,她根本發不出聲音。

    在她不斷地蜷曲醒不過來的夢中,只感覺有溫熱的毛巾在擦拭她的身子,讓她不再感覺那麼汗粘。

    毛巾輕揉地往下而去,來到了她敏感的地方,花夕顏就嚇醒了,她直直地尖叫跳了起來,撞到了凌燁風的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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