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幫我收著,不然,我被抓到,那個衣冠禽獸要沒收的,我下次逃出來,就要當小乞丐了。」
余崇智說得那麼誇張,臉上卻是莫不在乎的笑。
「什麼意思?」
「反正你收著,我要用,再問你拿。」
「這怎麼行?我欠著你的錢,會惦記著難受啊!」
花夕顏堅持著,卻讓余崇智眼睛一亮,甚為得意。
嘿嘿,就怕你不惦記著,余崇智心裡賊笑,發動車子,意外的,他沒拉花夕顏上車,而是慢悠悠地開著等著她走上來。他在愉悅地享受著花夕顏無心的話——她會惦記他。
「夕夕,錢就放你那裡了,記得保管好。」
「喂,你怎麼這樣啊?」
「喂——」
又三天過去了,當她在街道上,自行車悠閒地行走時,她發覺,她只是個普通的人,普通的大學生,沒有命運的枷鎖帶給她那麼多的無奈和憂傷,只有對父母深深的懷想。
甚至會假設,他們健在,是不是同樣希望她漂亮畢業找個安穩的工作。
又或者,當她下課,這麼悠閒地騎著自行車往家趕的時候,是否,他們也在幸福地等待她歸來?
是的,她畢業的目標,是找個養活自己的工作,如果不是太幻想,她甚至想擁有自己的設計工作室,她的服裝品牌。
本以為,她終於還是被世界遺忘了,不想,卻在她騎著余崇智為她弄來的自行車時遇到了那個冷酷的人。
她不知道,這是偶然,還是命運的刻意安排,在她因為趕時間而打算加快速度衝過將要閃過的綠燈時,她的自行車,竟然那麼巧合的撞上冷焰開著的車子,車子裡面,還有凌燁風。
正想道歉之際,花夕顏看到冷焰明顯有驚喜意外的眼睛,她的心,就沉了痛了,眼光不由自主地注視向後車座,她知道,他肯定也在裡面,是嘲笑還是挖苦?
想起離開時的絕望,花夕顏的心跳又急促起來,因為見到他,她甚至有些慌亂的想逃避不見。
冷焰把他的慌亂看在眼內,卻那麼「可惡」的回頭告訴凌燁風:「wind,花女傭撞上我們的車子了。而且,好像摔傷了。」
最近凌燁風的火暴脾氣,他絕對相信是因為花夕顏的緣故。雖然花女傭也有點可憐,不過,他這個殺手出身的人,也沒太高尚,倒是很想讓花夕顏給凌燁風降降火,消消脾氣,免得他怒火攻心,氣壞了他也跟著受苦!
果然,凌燁風如龍捲風,瞬間陰霾,眸光從半開的車窗射向花夕顏。
花夕顏急忙把車子扶起,知道他已看向她,如此狼狽,她不想讓他看到。
但她越想避開不見,凌燁風愈加憤怒,在他掙扎不休要不要把她捉回來的半個月裡,她見到他,竟如此快速的想逃走,與他撇清關係?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這世界,男人是刺激不得動物,通常,女人跑得越快,他們追得越凶。只是,花夕顏一直不明白這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