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一推,即使後面車喇叭一遍遍響過,他也不在乎,拽住花夕顏的胳膊,右腿粗暴地把自行車一踹,他積累的怒氣全都發洩到那輛可憐又嶄新的自行車上。
那種怒火的爆發力,讓行人也停駐側目。
他冷沉地低吼:「想避開我?沒那麼容易。」
「放手,我跟你,已經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花夕顏掰著他的手,凌燁風的右手雖然還不能活動,但他那隻鐵鉗一般的左手,卻已經讓她掙脫不開,只能被他粗魯地拖著塞進了車子,只有那輛可憐的自行車,車輪高翹孤獨地緩緩轉動著。
冷焰偷偷一笑,卻音色沒有一絲異常的說:「老闆,去哪裡?」
本來,他們打算去看莫惠然的,這兩天,莫惠然要到醫院做化療。
「公寓。」
凌燁風的公寓在星城市中心的雅苑豪宅的頂層,複式別墅型的,裝修極其豪華。
這套房子,是莫北楠以前送給他的,回國的這些天,他又重新裝修了一次。
「進去!」
把花夕顏一推,他準備關門。
「不要。」
花夕顏心中懼怕,他身上的怒意,如無形的巨大壓力,讓她害怕。
急忙拉住他的手,卻是他受傷的右手,雖然已拆掉了紗布,手掌的傷痕仍是鮮紅讓人感覺疼痛害怕的。
凌燁風感覺微微刺痛,但他卻不掙扎,冷冷地笑,說:「是不是想讓我這隻手徹底廢了?」
他緊緊地來回地巡視在她素淨的臉上,他竟然也害怕,不敢去賭,她會狠心地掐上一指,還是狠不下心,輕輕地放開他那只受傷的手。
他害怕,因為,他是那麼的沒把握,他沒把握她會在意他。在他對她恨之入骨的時候。
花夕顏怒瞪他一眼,甩開了他的手,她也沒那麼愚蠢,聽了他的挖苦而沒有脾氣。
接著,她狠狠地撞開他,「你讓開,我還有急事,沒空跟你說冷笑話。」
凌燁風微退半步,踉蹌了一下,卻很快又抓住了她,抱住她的腰,他也不介意此時還在電梯口的過道,霸道冷毅的嘴唇就肆虐上她的。
一股清新甜蜜的氣息吸進了他的肺腔,他的身體也激動起來,深深地把她壓向牆壁,那種嚇人的力道,幾乎讓她嵌入牆壁。
她越退縮,他追逐得越殘忍,那種骨頭尖銳的刺痛又隱約地疼了起來,他一如當初的粗暴,但這種該死的強勢,讓她害怕,卻又莫名的顫慄,帶著那種永遠不知下一步會焚燒到何種程度的激情,勾起她雷人的心跳。
不過,這次比較幸運,他使了那麼大的力氣去捏揉她,擺明了要讓她又一次痛入骨髓,帶著不容許她忽視的霸道,但最後那只被醫生警告過小心形成慣性脫臼的肩膀,竟然沒有再次脫臼,她該感謝他的「仁慈」嗎?
結果,花夕顏又狠狠地刮了凌燁風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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