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見凌燁風沒遭到暗算殺害,又見花夕顏精緻的臉上淚痕深殘,略有一分溫柔漫過他的心底。
他替花夕顏解釋道:「wind,可能她是歐巴桑叫來的吧。是嗎?小姐?」
花夕顏不答,抬起仍有淚霧浸染的眼睛,哀傷地望向凌燁風,清冷無望的眼睛,瞬間有了平靜的眸色。
她對他的樣子沒有絲毫的陌生,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莫惠然收集了多少關於他的相片。
只是,第一次目側他的身高,原來,自己在他的面前,還是渺小得他俯視也尋找不到。
他的一切,是她每天的功課,如今檢驗成績了,她才悲傷地發現,她對這個結果,有了心理不平衡的委屈。
委屈到讓她無奈難受,因為,她已經出賣了自我,就必須修滿學分。
認命吧,花夕顏,你沒有發洩脾氣和感到委屈的資格!
「阿姨叫我幫她看幾天,她家裡有點事。」
她帶著哭腔小聲說,頭垂得極低,凌亂的髮絲,完全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有柔軟的聲音,絲絲潤進了凌燁風的心田,卻是微疼的。
凌燁風見到花夕顏那副彷彿他做了天大的傷害她的事情的樣子,惱火不打一處來。
這種表情,是女人的一種虛假,她們的眼淚,是欺騙的一種手段!像過去那個小東西,哭泣著糾纏他,而他卻成了被傷害的那個。
「wind,交給我來處理吧。」
冷焰看凌燁風這幾天心情不好,現在更是臉色陰霾,不想再讓凌燁風煩心,主動請示。
「處理乾淨點。」
凌燁風冷淡地說,聲音平靜得像冷風拂過,不狂烈,卻冷得透人的心底。
而他的意思,表達得相當明瞭,他,無法忍受女人待在這別墅裡,面前這個女人,該像障礙物一樣清場出去!
花夕顏哀戚地抬頭,迷濛的眸波中,倒影著他的俊臉,直割她心底。
微張柔唇,她心痛得無法呼吸,關住的眼淚,又泛湧而出,漸漸地蒙住了他離去的頎長的身影,痛得讓她有點不敢相信。
「咳咳,不好意思,你也聽到了,我的老闆,不喜歡女人留在這裡。我給你結算工資吧。」
冷焰認真地觀察著花夕顏頹喪無神的表情,曾經那顆殺手一樣冷血的心,面對小女孩時,第一次有了於心不忍。
花夕顏在他的眼睛裡,彷彿無家可歸的孩子,仰望著別人豪華的公寓,卻被主人轟了出去。這個經歷,他知道其中滋味。
於是,他慢吞吞地略有一分關懷之意問:「這樣沒問題吧?你還有地方去嗎?」
冷焰上下掃了全身濕透的花夕顏一眼,心打了個結,眉頭輕蹙,無奈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