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人,一個月幾乎都不回來一次,難道她讓客人在這裡等上一個月不成?
還是她一個人清淨地守著別墅拿著輕鬆得到的工資比較妥當!
「哎,哎,……」
花夕顏吃了閉門羹,伸著頭,張了嘴,想喊,卻再也勉強不出口。
失望地歎了一口氣,她站開兩步遠,仔細地看著這座孤獨地沉浸在寂寞夜色之中的別墅,心底,有種固執堅持的情緒主宰了她的心。
在這陌生的異國,這片別墅,就是最熟悉可信任的地方,即使暗夜洶湧而至,也能掃光她心底對陌生環境的懼怕。因為,這裡,有她心中久存不敢揭開的天神。
深深地歎了口氣,她暗暗念想,燁風哥哥,你會回來的吧?我等你。
雨後涼風有點冷,她抱了抱她的身子,拉了拉被風輕輕撩開衣擺的白色長針織衫,蹲了下來,拿出手機給莫惠然打電話報平安。
「媽媽,我到了。」
「是的。」
「還沒見到燁風哥哥,傭人說,他去出差了。過幾天才回來。」
「好的,媽媽,我會注意身體的,你也注意休息,保重身體哦。」
「沒事,我有地方住呢,就住燁風哥哥的別墅裡,等他回來。呵呵,媽媽,你別擔心,不用派車來接我了。」
不想莫惠然擔心失望,花夕顏撒了善意的謊言。
涼風是她的被褥,門檻是她的坐椅,她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件薄風衣穿上,就那樣靜靜地坐著打著瞌睡等了凌燁風一夜。
露宿天空,涼意來襲,但她的心,是微微溫熱的。
至少,她和他的物理距離,是那麼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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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現,拉斯維加斯五星級總統套房內,二十九歲、身高一米九、輪廓似刀削般尖瘦的臉的冷焰,揉著酸痛的眼睛晃著手臂放鬆筋骨從房間走了出來。
看到陽台處,手握著半杯紅酒動也不動地坐在躺椅上的凌燁風,他略微怔了一下,並不意外,淡淡卻藏不住關懷之意問:
「wind,又失眠了?」
每逢雨天,他的老闆總喜歡獨坐在這裡看著漆黑的夜幕。
起初,冷焰還以為,凌燁風是為了女人而失神,但是,除了蕭溫妮,凌燁風從來沒接觸過其他女人。
他心裡藏著疑惑,但凌燁風不主動說,他也不會去探究逾越。
「雨停了嗎?」
凌燁風低沉的聲音仿似雨滴的留戀嘀嗒,聽在人心裡,為之一震,彷彿心靈的傷口,正在慢慢被撥開。
「早停了。你去休息吧,昨晚那件CASE,我一個人搞得定了。」
冷焰拍了拍凌燁風的肩膀,就自動自覺地打開筆記本處理他們新接的交易案。
他和凌燁風相識於五年前,那時,他還是一個為黑道老大當儈子手的殺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