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邁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地走向水晶棺旁。她的心兀自生出一絲傷感,她不知道這種異樣的傷感從何而來,而且是那麼的巨大而空遠,這種傷感就像是聽到一首老情歌,令她潸然淚下。
棺中鋪滿了大紅的玫瑰花瓣,一個窈窕的女子靜靜地躺在花瓣中間。
她頭髮盤起,帶著一頂鳳冠,鳳冠上鑲嵌著十幾顆璀璨的鑽石。白皙的脖頸上掛著一條海洋之星的項鏈。身上穿著一襲雪紡婚紗。
這身裝扮對於雨萱來說太過熟悉,這些東西現在還輕放在東湖碧翠莊園的鳳婉閣中。她俯下身去細細看向那張臉。
她的眸輕闔著,就想睡著一般,長長的睫毛彷彿靜謐的蝴蝶停留在嬌嫩的眼瞼之上,她淡紅色的眼影和淡粉色的腮紅讓整張臉看起來明媚動人,春意盎然。
雨萱的眼神漸漸向下看去。只見她的雙手輕放在腹上,青蔥樣的修長的手指帶著雪紡的手套,一道璀璨的光芒折射出來,迷離了雨萱的眼,那是一顆十克拉的婚戒。
冷雲嘯不知何時悄然站立在雨萱旁邊,淡然地說了一聲。
「你永遠都比不上澈兒,你顆鑽戒是上官瑾親手給她戴上的。」
雨萱的心一下低沉起來。那眩暈的光芒照耀著她,她的心變開始疏離起來。這一句,讓她的心陡然失落。
她終於從夢境中抽離出來。真真切切地明白。自己只是一個替身,一個被人玩弄於鼓掌只見的『替代品』。
黑眸驟縮,強壓下去的腥甜忽而湧了上來。一口鮮血噴射在晶瑩剔透的水晶棺上。香艷刺眼,稠濃芬芳。彷彿玫瑰花那樣紅,紅得如此炫目。
鮮血從嘴角不斷溢出,就像是玫瑰花瓣灑落下去。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在血玫瑰中令人心碎的走著,彷彿一切都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無法彌合。
「喬雨萱,怎麼心受傷了嗎?」
雨萱高傲地揚起頭,整個身子卻有點搖搖欲墜,她淡然一笑,睫毛輕顫如櫻花漫舞。
「冷少,我為誰傷?」
如此一句,便將她全部心思撕裂出來。
冷雲嘯面上浮起一層寒冰,心裡被一種迷狂、焦脆所不堪一擊。這幾天,他一直在著手安排一件事。
「明天我就要送澈兒回去。喬雨萱,你想回去看看上官瑾嗎?」
雨萱的心頓時暗如泉湧。疑惑地低語了一聲。「送她回去?」
「沒錯。澈兒是上官瑾明媒正娶的妻子,當然應該入住上官家的家塚。喬雨萱,你說,上官瑾看到澈兒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表情?會不會吃驚的死掉?」
雨萱的心彷彿被扎碎了。任憑她怎樣睜大雙眸,就是無法看清冷雲嘯的陰謀。
「上官瑾會開心的拍手言笑。冷雲嘯,你滿意了吧!」
冷雲嘯走到她的身邊,揪住她的頭髮,死死按下她的頭。雨萱的臉緊緊貼在冰涼的棺蓋上,冰寒徹骨。
他對著她吼道。「這一次,是澈兒代替你去死。你知道嗎?——
【親親們,淚水最近忙的頭都大了,睡覺的時間幾乎只有幾個小時。但一定會盡力將這篇文文寫的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