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魚哥,這幾天就委屈你在這好好享受,等我家主人把事情辦完後,自然會放了你」
小伙子帶鮑魚來到一處特別安靜的住所,環望屋子四周,塗牆四壁,破瓦磚,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還怎麼享受?蜘蛛網大餐倒是挺豐盛的。
鮑魚不懂他為什麼要帶他來這連鬼都不願意來的荒廢屋?
小伙子玩味的眼神肆律的瞅著他說:
「我家主人知道你有你的難處,所以,我們不為難你,你儘管放心,等我家主人把事情辦好放你出去,誰也不敢為難你,包括你家人的安全」
小伙子說中了他心中最擔憂的事情,幸好易已經叫他取消對阿榮的監視,對方能這樣對他瞭解,他又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既來之則安之,沒什麼好怕的。
鮑魚打定注意不去多想,也不想盤問小伙子主人是誰,他只期待從這裡離開的日子能早點到來。
在小伙子揚起眉頭走出破屋時,身後突然冒出兩位壯漢,個頭體形是鮑魚的一備多,鮑魚也見怪不怪,能有人肯陪他一起在這獨好的環境渡假,未嘗不是見好事。
身上的東西早就被小伙子搜刮走,正如:一身清風合衣裳,躺在板上數星星,現在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他比邢媽的日子可好過多了,至少他的手跟腳還是自由的,可憐了邢媽,手腳不能動,嘴不能言,兩眼望著牆角跟她同樣捆綁的人發愣。
與她綁在一起的人正是失蹤多日的琴子,她是最倒霉的,角落裡髒兮兮的,又潮濕,全身被麻繩綁的半點動彈不得。
邢媽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她還懷疑自己是在做噩夢,沫老爺在她心中一直就是個大好人,好心幫她女兒恢復記憶、好心收留她,看在她眼裡也是真心的疼愛她的女兒,可他突然間翻了臉,這樣對待她,就算是以前她的丈夫,也沒如此這樣綁過她。
現在能讓她清醒的就是有人送飯來的時候,手鬆開一隻,嘴巴也會被釋放,她來不及動筷子,每次抓住這僅有的時間重複的追問黃管家同個問題,
「告訴我,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病好了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關我們?」
黃管家像是根據軌道行事,不管邢媽是冷靜的還是激動的問他,他都會充當啞巴,飯菜親自送她們眼前,時間只給她們五分鐘,不吃全盤收走,一天就晌午這一頓飯。
琴子被關的已經喪失了鬥志,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餘存體力等偉來救她們,她很明白跟她關一起的人是誰,想到小魚的處境可能比她還不如時,她心理也挺同情她的。
之前一直沒機會問偉,這是怎麼回事,現在不問,事情也慢慢變的清晰,關她們的人就是要對付她的總裁,小魚只是他們的利用工具,可能現在她也成了有利用價值的輔助工具之一。
琴子有心想勸說邢媽,可她現在沒這體力,又有人一旁監視,還是先吃飯要緊,因為她相信偉,他是一定會想辦法來救她的,也更相信自己總裁的為人,不會對她不聞不問。
琴子耐得住,邢媽可就沒琴子想得開了,她都成這樣了,她就更擔心自己女兒的安危,在這不知情的關押下,她那還有心思吃飯,見到黃管家再次充當啞巴,邢媽氣憤的端起飯碗砸向黃管家,卻被黃管家機靈躲避開,碗直接砸在牆壁上,砰的一聲,破碎的瓷片與飯菜肆漸。
琴子被嚇的全身抖了下,碗差點從手中跌落,還好被她反映快,捧穩了,菜汁卻粘在了胸口衣面上。
琴子顧不上這些,兩眼睜大大的,就等黃管家接下來如何處理。
黃管家雖然健步躲開,但能從他怒瞪的雙眼緊繃的神經看出,他顯然也是被嚇到了。
時間彷彿隨著碗碎聲而終止,邢媽怎麼看都是屬於善良類型的婦人,這次發這麼大的火,也許真是觸擊到了她的忍耐最底線。
「我要見沫先生,我要見我的女兒」
時間被靜止好一會兒後,邢媽又打足底氣朝黃管家喊。
「邢太太,你要見他們的時候還未到,到了,他們自然會來見你,今天飯是你自己不吃的,餓了可別怪我伺候不周到,我們明天見」
琴子在一旁低聲冷哼,邢媽這飯不是白砸了,他這說的跟啞巴還不一個樣。
邢媽發白的臉瞬間被氣紅,想掙扎,雙手又被捆上,嘴也被封上,她這一鬧,害得琴子飯也沒得吃,琴子干認倒霉,也不遷怒她,她把所有的帳都記黃管家身上,只要等她有機會翻身,她會加倍的讓他們償還。
在黃管家離開後,邢媽才得已冷靜,萬分歉意的向琴子流出眼淚,琴子有嘴不能張,只得著急帶笑的搖頭安慰邢媽。
在醫院,躺病床上的憐夕早就能甦醒,只是她潛意識裡不願意睜開眼,因為她不想看到不想見的人。
沫老頭一直派人在病房裡輪流站崗,阻礙了慕凡想問出真相的機會,他看完司藝塞給他的紙條,他不相信沫老頭是在利用憐夕奪他的家產,而是在利用他對付易寒鋒。
可是憐夕為什麼不說沫老頭是壞人,而說易子軒是壞人呢?
這是募凡最不能理明白的地。
「醫生,我侄女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門口傳來沫老頭心急的聲音,外人聽了,一定還認為他是在真的擔心床上病人,不等醫生回答他,憐夕便睜開了自己眼睛。
「小魚,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慕凡激動的握緊她的手,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又再睡過去。
「………………」小魚張動嘴巴想說話,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一點力氣發出聲,只能皺動眉頭表示自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