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
「小魚,你別急著說話,幾天沒進食了,那來的體力開口,我扶你起來吃點東西先…………」
沫老頭想接近小魚,被慕凡抵擋開,沫老頭眼中閃過一絲慍怒正好印入小魚虛弱的雙目。
沫老頭微咪的眼睛牢牢盯住慕凡後腦勺,從慕凡將小魚扶穩到一口口喂小魚吃粥,沫老頭的眼睛就沒眨過。
小魚悶在心裡,可真佩服他,有必要這樣監視她麼?
小魚還不知道自己母親被關押,也不記得自己在昏迷中說過的話,對沫老頭除了保持警惕還要維持親人般的關係。
她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沫老頭身上,忽略了她眼前心事重重的慕凡,慕凡每餵她吃點東西,就怕她恢復了體力不與他配合好,讓沫老頭看出破綻。
「小魚,你現在病好了,叔叔想把你們倆的婚事早早定下」
「咳…。咳…………」
小魚來不及消化他的話,剛吃進嘴裡的粥嗆到了呼吸道。
猛的一陣咳嗽嚇壞了慕凡。
「沫叔,小魚才剛醒,婚事不著急」
慕凡急忙拍打小魚後背放出話,引得沫老頭很不滿,時間已經逼近,他也顧不上這麼多。
「怎麼能不急,外面傳你們傳的沸沸揚揚,你們不把婚結了,負面新聞就一天不得停息,慕凡,你們習家可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想你父母也不希望以此而毀壞習氏好名聲吧?還有,為了不讓婚禮再出現意外事故,叔叔想把你們婚事簡單化,就放在沫宅舉行,宴請雙方至親就可以」
沫老頭苦口婆心的勸說習慕凡,這頭就差他不好控制,而憐夕,有邢媽在他手上,他是沒一點顧慮,還有,琴子可是他最隱秘的一顆棋子,表面上是拿琴子控制齊洛偉,讓他別多管閒事,其實,他是害怕憐夕真的恢復記憶,邢媽一顆棋子不夠用。
琴子是他一早就準備好的棋子,在憐夕進入易氏集團,與琴子一個辦公室,後又與琴子情同姐妹,之前,憐夕住的地方也就只有琴子知道,還有,在憐夕(小魚)失蹤,琴子出現在憐夕住處碰上鬼叔後昏迷,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沫老頭特意的安排。
如果不是這樣,他直接就可以對琴子滅口,才不讓她洩露他的秘密。
他這麼做,就是要攪亂易韓鋒心智,讓他忙的不可開膠,讓他與易子軒鬥個魚死網破,可惜,易子軒太讓他失望,到了現在也不敢跟易韓鋒硬碰硬的來,他是心計不少,可是太浪費他的時間,他也不放心把憐夕交到易子軒手上。
所以,乾脆他自己親自出馬來控制憐夕利用習慕凡來扳倒易韓鋒,實現他二十幾年來的復仇計劃。
等這一天,他已經等了二十多年,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被他人搶走,又慘死在自己所恨人的手上,這口怨氣,如果有生之年不能復仇,他死都不會瞑目。
他的怨氣從眼底呈現的越來越濃烈,憐夕心裡相當的明白,她想刻意拖延時間,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慕凡背對著他,也同樣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不可違背的意願,也細心的觀察到憐夕垂眉時髮絲所遮掩的微慌眼神。
他的心猛的被刺痛,之前,他多麼的希望自己猜想的是假的,憐夕是真的愛上他,心甘情願嫁給他的。
現在看到她眼中的害怕,想逃避的眼神,他脆弱的心不堪一擊,幻想的假象也隨之破滅。
幸好他現在最在乎的不是憐夕是不是真的愛過他,而是,憐夕五年前的失蹤原因和到現在所發生的每件事,還有身後的沫老頭,他必須要弄清楚。
就算憐夕不愛他,他也要幫助她,只為,不想讓她承受太多,不想看到她眼神中刻意躲避的憂愁,他希望她能恢復到五年前,那個他初識單純而又大膽直言不諱的憐夕。
想著她在宴會上所表現的率直,對易韓鋒愛恨分明的坦然,他忍不住輕哼出聲,嘴角呈現出絲絲笑意。
不知什麼時候,沫老頭已經站在慕凡身側,慕凡這一抿笑正好被沫老頭看見。
「慕凡,你是不是已經同意了叔叔的安排?」
沫老頭不明白他發笑的含義,還以為他是同意了他的說法,僵硬的臉瞬間緩和不少。
慕凡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猛然的抬起頭,與沫老頭期盼的眼神對上,他臉上依舊保持良好的微笑。
在憐夕異常的緊張中,他把眼神轉移到憐夕身上,大手覆上她有點發涼的手背,輕柔的說:
「只要小魚不擔心時間太緊迫,婚禮簡單而委屈了自己,我當然希望她能立刻就成為我的新娘,對叔叔的好心安排,我十分樂意接受」
慕凡把話說完後感受到憐夕的手瞬間變得僵硬,慕凡怕她真的反對,而攪亂他的計劃,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憐夕有點吃痛的抬高頭看向滿臉含笑的慕凡,她不知所措的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