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政的幾句話,攔開了南飛與若惜的距離。
這小子,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要和他搶女人,也要看一下場合吧。
這可是他的婚禮。
南飛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若惜的小臉。
他的目光下了毒,若惜已經在這樣的目光裡無所遁形。
聽到邢政的話,南飛下意識的彎起了嘴角,
「是嗎?真是沒有想到。」
說完,看著若惜小小的臉上慢慢失去所有的顏色。那淡淡的白慢慢的從臉上漫延到唇上,眸子裡……
生的顏色在一寸寸的失去。
南飛向前走了一步,就在若惜以最悲傷的目光,望著他,不知道,他下面會做什麼,也許會上前來,給她一巴掌,也許……
可是,想像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因為有一抹紅,艷艷的紅,從若惜的蒼白如紙的唇邊,慢慢滲了出來。
若惜的身子已經風化了。
站在那裡,只有靈魂在痛苦的掙扎,在轉身,在……
原本以為,可以忘記的一切,其實,在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知道,一切都不曾改變。
痛,一種徹骨的痛,從身體內部伸展開來。
若惜本能的咬住了下唇,那股熟悉到致命的甜腥,她明白那是什麼。
南飛向前走了一步,他的手已經伸了出來。
可是,一瞬間,他呆了一下。
他這是做什麼。
這個女人,不是害了他,耍了他嗎?
他怎麼可以,他怎麼能想伸出手來,天,他居然想伸出手來撫摸一下她的頭髮。
南飛猛的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他甚至沒有讓自己有機會慢一點,他也沒有回一下頭。
他走的那樣的快,就像後面有什麼東西在追著他一樣。
而他如果回頭,他一定會看到。
若惜,她倒了下去。
仰面倒了下去,血如梅花,落在了雪白的婚紗上……
南飛走的那樣的快,他一出了大廳,就瘋跑起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內心裡,有一種要炸了一樣的感覺。
這時候,他不但想快速的跑,最好再來點雨,大雨,那樣,也許他的內心才不會這樣狂燥。
邢園內,所有的下人,女傭,只要是園子裡呆著的,全都看到了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幕。
Adrian,那個冷漠的「狂夜王子」在風裡,跑的那樣的快。
而且,不對也,他跑的也太那個了吧。
他居然不看路的。
「不要看了,新太太都昏倒送醫院了。我們快去做事吧,不然會被總管罵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