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南飛,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南飛一步一步的走向若惜,他一直走到了若惜的面前,
他站住了,目光刺在若惜的臉上。
「這就是你的真實身份。是嗎?」
不,南飛,不——
若惜張了一下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當然,她也不可能說出來。
她已經做了,讓南飛死心的事。
她就不會再親手打碎。
哪怕她的心好痛,好痛。
若惜麻木的站著,她的目光癡然的盯在南飛的臉上,那目光裡有著太多的悲傷與沉痛。
那目光差一點就打敗了南飛。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這種無辜的目光,怎麼可以用這種悲傷的目光,怎麼可以用這種纏綿的目光,來望著他。
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
她居然還可以用這種單純的目光看他。
天,他簡直是要瘋了。
在這樣的目光裡,他居然有了一種不捨,一種心痛,一種想要伸手抱她入懷的感覺。
「歡迎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若惜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她控制住了自己的顫抖。
她一定要做下去。
一直做下去。
她不能讓他看出任何疑點。
因為,她注定要負他的。
如果連這也接受不了。
那麼以後,他怎麼可以在深愛她後,面對她的離去。
望著若惜蒼白而略帶微笑的臉,南飛咬了一下牙,該死的,她怎麼可以這樣鎮靜。難道那一夜,所有的一切,全是假的嗎?
好,歡迎他來參加婚禮。
如果她都能這樣面對他,那他,又何必呢?
南飛笑了,是一種冷到極點的笑,淡淡的,如夜色下的煙花,瞬間開在了他的唇邊。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恭喜你,邢太太。」
邢笑笑一直站在那裡,望著這一切。
這兩個人的對話,她全聽在了耳朵裡。
她不是笨蛋,她明白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的。可是,問題在哪裡呢?
他們,不會是認識的吧。
而邢政,早就聞到了一股敵對的味道。
就在這個Adrian一出現的時候,他身邊的小新娘的身子就顫抖了一下。那種僵硬,他本來以為是因為笑笑的惡做劇,可是,現在,他知道,這應該和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有關。
可是,據他讓人對若惜的調查。
這丫頭因於得了這種病,已經三年禁在家裡,不出家門了。
她是不可能認識這個Adrian的,更何況這個Adrian還有那樣的背景。
可是,聽這丫頭和這小子的對話,他們一定是有關係的。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邢政知道,婚禮結束後,他會讓人查的。
他絕不會讓人染指他的女人。
以前是,現在也是。
「真沒想到小女會請Adrian先生前來,真是感謝賞光啊。Adrian先生,如果你不介意,請留下來,吃一杯喜酒。先生有所不知,小女與內子,可都是先生的粉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