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太太?昏倒?
南飛猛的停住了腳步。
怎麼可能?
剛才她還好好的,在做她的新娘子呢?怎麼這會居然昏倒了,她——
南飛沒有多想,轉過身來向大廳跑去。
他跑的很快,就像剛才跑出來一樣,那樣快的又跑回去了。
南飛一直跑到大廳裡。
大廳裡,已經沒有了人。
空空的,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存在過。
十幾分鐘前,這裡還是有著那麼多的人,客人,親朋,牧師,怎麼,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只有幾個傭人在收拾著東西。
南飛站在空空的大廳裡,台上花依舊,風吹過白紗,地上有紅色的玫瑰花瓣飄過,若惜呢?
那個美麗而嬌弱的新娘呢?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南飛站在一地的落紅裡,突然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你認識她?」
一個清冷的聲音。
南飛這才注意到,這個空空的大廳裡,除了收拾的女傭,還有一個活人,那就是一臉不在乎的邢笑笑。
沒有比這一刻,南飛更憎惡哪一個人。
是她,是這個無知的丫頭,是她,把他帶到這裡,是她安排了這一切。
「怎麼,你想吃了我。」
邢笑笑坐在那裡,手裡握著一杯艷紅的酒。
「你是為了我騙你生氣呢?還是為了一個人——」
邢笑笑沒有說完,她的畫著濃重眼影的大眼睛,透過長長的睫毛,打探著南飛的內心深處。
南飛突然笑了一下,這個丫頭,想和他玩心計,也還太嫩了點兒。在風月場裡,他什麼事沒有經過。
邢笑笑雖然內心裡一直是喜歡著南奇,雖然她一直在心裡鄙視Adrian這樣的風月場裡的男人。
可是,Adrian的這個笑,還是讓她的心漏掉了一拍。
這個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有毒哦。
南飛就是這樣,臉上帶著這樣一個笑,坐到了邢笑笑的對面。
「我不介意你的欺騙。你只要告訴我一件事,她為什麼會昏倒。她是不是身體有——」
南飛不敢說下去了。
人受強烈刺激,也許會暈倒。如果是這樣,那麼若惜受刺激的對像顯然是他。如果他真的是若惜暈倒的原因,那麼,是不是說,若惜這個丫頭,她並不是一直都在騙他,她並不是對他沒有一點感覺。
如果不是,那麼,是她的身體。
如果是她的身體,那麼,她離開他,嫁給邢政,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為什麼問,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邢笑笑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她嘴邊帶著一個頑皮的笑,
「我告訴你一件事,你總要告訴我一件事,這樣才公平嗎?」
小丫頭,敢和他討價還價。
南飛的臉上浮起風月場裡,Adrian慣有的招牌笑容,
「成交,那個丫頭,她曾經要出錢買我出場。我想不到的是,她用的是什麼手段,居然買到了邢先生。」
南飛聰明的把這個皮球又踢給了邢笑笑,而且還將了她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