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飛在邢笑笑拉開幕布的一瞬間,臉一下子黑了。
這個嬌橫的千金小姐,也太過份了吧。
真不知自己是吃錯什麼藥了,會答應她的請求。
她居然給他來這一手,莫名其妙。
南飛可不管這到底是個什麼場合,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就要下台離開。
「若惜,若惜,是Adrian也。若惜,真的是Adrian也。」
這句話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耳朵裡。
他一下子站住了。
有一瞬間,他幾乎不知道這句話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也許是他神經了吧。
可是,不對,這句話,已經被同一個聲音說了好幾遍。一個女生的聲音。
若惜,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出現若惜呢?
那個丫頭不是說過,這是她的一個宴會嗎?
不會吧?
南飛猛然轉頭。
白衣,黑髮,空洞的眸子,
那是誰?
那鮮花中,那白衣的丫頭,那是誰?
不會,若惜,怎麼會呢?
那白色的婚紗是什麼?
南飛一時之間,不知身在何處。
「這是Adrian,我為爸爸的婚禮請來的佳賓。」
邢笑笑的聲音一下子擊穿了南飛的心臟。
什麼?
爸爸的婚禮。
那不就是邢政的婚禮。而若惜,她居然穿著白色的婚紗!
南飛這才看到,邢政一身黑色的新郎服,他就站在若惜的身邊。而他的一隻手,握著若惜的一隻手。
婚禮?
南飛搖了一下頭。
「笑笑,你太過份了。親愛的,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邢政已經注意到了若惜蒼白至死的臉色。
若惜,親愛的?
南飛的臉上慢慢浮上一個諷刺的笑。
是的,看吧,他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看吧!
想到第一次見面,
她任性的走到他的身邊,她說她要包他。
她還說什麼,她只有二百塊錢,不知道夠不夠。
天啊,看她故意裝的那麼窮,故意穿的那樣寒酸。
邢政,邢總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錢呢?
她是故意的,她像那所有的女人一樣,在她們的眼裡,他是什麼,一個得不到的玩具。
南飛的笑有著一種深深的自卑的痛。
看吧,
她多會裝啊。
他一輩子不相信女人。
可是,他卻偏偏相信了她。
怪不得,她一直對他說,讓他走。
怪不得,她對他說,最起碼他比你乾淨。
是的,看她多有本事,她和那個小白哥混在一起,她還找到了這個有錢的老男人做老公……
他是什麼?
南飛,怎麼會是他。
南飛?
若惜在見到台上燈光裡那個身影的一瞬間,人就呆住了。
邢笑笑和邢政的話,她全聽不見了。
只有赫美麗的那一句話在她的耳朵裡轟響。
天啊,南飛,是他,怎麼會,他怎麼可能來?
不會的。不是的。
若惜呆呆的站著。
直到看到南飛臉上綻開了那個痛到極點,恨到極點,無視到極點的笑。
她的心哄一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