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日,木子神色緊張來報,燕香失蹤了。
我的心頭一緊。自從筱笑被休後,周圍總是出現一些黑影人。雖然加強了戒備,卻發現這批人武功很高。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他們沒有惡意。到好像來保護我一般。
所以就沒有在意。只是燕香的突然失蹤讓我很是疑惑。難道同這些人有關係?
馬上叫木子召集了暗衛,四處尋找。
過了一日,終於有人來報,說是找到了她。
我看著這丫頭略微狼狽的樣子,莫非遇到了什麼?急切的問:「你去了哪裡?「
她睜著靈動的眸子,有些慌亂,有些遲疑道:「「奴婢出去走走。出去走走……」
看著他衣襟上的大片污跡,我皺眉頭,出去走走怎麼如此狼狽,明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要掩飾?是把我當成了外人嗎?她就沒有把我的話當真嗎?不由怒意:「你到底去那裡了?出去走走就走的羅裙都撕開了?難不成去爬山了?」
她低垂了眸子,不經意的移動著,讓她離我遠些。她喃喃了幾次都沒有說出口,到底怎麼了。不由冷笑:「你什麼?開口說真相這麼難嗎?」
「謝謝你。」她突抬了眸子,看著我,誠懇道。說完略微憔悴的臉上隱約紅暈。
這情景讓我砰然心動。為了她,奔波數日,心中的一個地方彭的一聲開了。一瞬間春花爛漫。
雖沒有回復燕香,卻微微點了點頭。
她接著閃動著如水的眸子道:「雖然你先對我不好,卻又因為我休了筱笑。我只是個卑賤丫頭。說謝謝也是應該的。」
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做的努力就這樣被她輕易的看輕嗎?不由冷了臉:「「不用你謝,筱笑做錯了事情,自當受到懲罰。你是個下人,有這般自知之明也是好的。」
她卻露出有些淒然的笑:「主子說的是,只是主子為何不讓奴婢離開?」
離開?你就那麼想離開嗎?難道我這番心,你看不到嗎?
這丫頭咬了咬嫣唇,給我行禮,分為生分道:「:「奴婢要休息了,主子在這裡有損主子的身份。」手已經指著門。
我並不起身,她如此冷漠,看向她,一臉倔強。幽幽的目光中帶著怨恨,她在恨什麼?還不能原諒我嗎?心說不出的痙攣。
正要生氣,卻忽淡然。這丫頭故意氣我。我怎麼能讓你輕易得逞呢?於是把她擁在懷裡,氣定神閒道:「這莊子是我的,這屋子是我的,你是這莊子的丫頭,自然,也是我的。」說著俯身就要覆上嬌美的嫣唇。
她向後躲閃,我卻早已經準備,如此真讓我戾氣驟生。手已經扣住了她的脖頸。
一股馨香襲來,我恍惚了一下。這樣熟悉的感覺,讓我的心似被針扎一樣。放開她。急促的向門外走去。心中黯然,我這樣做,將置沉香於何地?
雖然生氣,卻還是讓她在我身邊。因為總是感覺有危險在靠近她。
但是這幾日卻略微有些不同。每夜都會做夢,夢中是同沉香的夜夜纏綿。那夢很真實,如果不是因為第二天早晨只剩下我一個人,怎麼也不會認為那是夢。
夢中沉香嬌弱的唇,微微顫抖的睫毛,欲拒還羞的喘息,還有觸手滑膩的肌膚,吻著她的唇,清涼而甜蜜的感覺,讓我沉醉不已。
同她融為一體的感覺,她嬌弱的似一團雲兒,我只有緊緊的抱著,用燃燒的激情在她炙熱的身體中徜徉。口中溢出的話,每一句都是沉香,沉香。
藍天上,草地中,是我和沉香交纏著的繾綣,一地兒的花兒,微微飄動,落在她泛紅的脖頸上,我攬著她,把心中無盡的思念在激烈的交融中撒入她的每一寸肌膚,手心同手心相貼,手指同手指交纏,肌膚同肌膚纏綿,靈魂同靈魂相融。
我們一起步入雲之巔峰。
晨光慢慢爬過窗欞,照在羅帳上。我緩緩睜開眼眸,昨夜的夢清晰如真。我伸出手慢慢的一探,果然,冰冷。
總窩在我懷中的那人,已然不在了。一滴淚兒不知不覺中滾落枕邊。
你還記得我?在夢中來與我相會。那麼我情願日日不醒。只盼你入我夢中。沉香,我的妻,你的靈魂孤獨了吧?為夫……好想你。
今夜你還會來入我夢中嗎?抬了手擋住擠入眼中的晨光。期待夜晚早日到來。
真好,你又來夢中尋我。這一次,我要緊緊抱著你,不許你離開。
我急切的深入到那嬌美香甜的櫻口中,尋求著甜蜜。那甜美的滋味讓我迷醉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激盪,歸來吧。我的妻。
我俯身在你嬌嫩的白皙上親吻,手覆在豐滿的花蕾上,揉捏。點燃你身體的火焰,讓你隨著我一起搖曳,瘋狂。
你輕輕的溢出一聲嬌嗔,讓我心神蕩漾。
隨我一起,我們去雲巔嬉戲。
正在陶醉中,突然頭部一痛,不由一叫。
神智也清醒了。睜開眼眸一看,月光下,一個嬌媚的人兒,渾身不著寸縷,正弓著腰,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不由滿是疑問:「你怎麼在這裡?」
燕香穿了衣服,怒目對著我道:「「枉了我以為你是正人君子,三更半夜的夜闖入我的住處,對我欲行不軌。」
我眉頭一周,這是什麼狀態?抬頭四外環顧,這明明是我住的地方啊。怎麼現在成了我闖入她的住處了呢?」
正要詢問,卻見她穿了一件沉香生前極其喜歡的如霓裳般的衣服。這丫頭莫非瘋了不成?
夜裡闖入我的房間,竟然還敢穿沉香的衣服。不由怒道:「你私自闖入沉簞閣,還要亂加罪給人。我還沒有拿你是問,你反到倒打一耙。」
她聞言一楞,慢慢回顧了四周,使勁的揉了揉眼眸,然後跌跌撞撞的拿了火折子打著點燃了蠟燭。
她呆了呆,好像很驚訝的樣子。突然急急的行了禮,轉身就要立刻。
我的怒意還盛:「誰讓你走了?」她狡辯著。我是不是對這丫頭太好了?所以讓她想這樣的方式來接近我?
其實我生氣的還有我同沉香的那無盡的繾綣被她驚散。她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仔細回想一下,這丫頭平時很畏懼我,從不主動接近。難道她另有目的?還是有隱情?
看到屋子當中站在的燕香,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中一動。如果,如果,她能對我笑一笑,那不就是如沉香嗎?
不,沉香已經死了。她的身體如今還在杭州。她怎麼可能俏生生的站在這裡。
沉香的衣服,只能穿在沉香身上。
我的心血淋漓的像被人灑了鹽一樣。全身抖起來。沉香,沉香,為什麼,為什麼?
我看著沉香突然好想發現了什麼似的,當著我的面挽的衣襟看自己的肌膚。,眉頭蹙起,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
她纖細的手腕上,竟然戴了一隻昂貴的鐲子。從鐲子的色澤來看,當屬上品。細看上去,鐲子裡有一些碧綠色的潤線,緩慢流動,似霧非煙,瑩瑩的發出光彩。
這竟然是唐門的鎮門之寶,武林聖寶,解毒神器翠雪鐲。
她果然是唐梵的臥底?我大怒。
可是她卻好像我污蔑了她一樣,生氣道:「你,你怎麼這般污蔑人?」
我看她面色有異,卻以為她被揭穿了害怕於是道:「:「不管你是不是臥底的人。你已經吃了我的毒藥。從今後就是我的人。如若生有二心,萬蟲蝕肉,痛苦難耐,最後全身腫大而死。」
雖然那藥並沒有毒性,可是還是忍不住嚇她一嚇。
她卻沉靜下來,不屑的說:「我這樣的身子,你隨時拿去。如果不是因為沉香,我是不會待在這裡的。」
她,竟然提了沉香?我立刻欺近她,抬起她的下巴,直直的對視她的眼眸,不讓她的眼睛有任何躲閃:「你同沉香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麼說?」
她卻說是沉香的妹妹。
我怎麼不知道沉香還有妹妹?沉香不是獨女嗎?她在騙人。
她突然掙脫了我,對我說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誰騙你了?我同沉香是表親。是最好的姐妹。她的後背長了一顆玫瑰樣的痣。」
她說的是真的,沉香背後確實有那樣一顆痣。那痣只有親密之人才能知道。這個丫頭只十五六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是沉香的妹妹?
不過如此一來,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總感覺從她身上看到了沉香。為什麼每每一看她就失去了控制。
心中的怒意慢慢平和了,只是為什麼她不來直接找我,卻要換了身份前來?
她道:「你也是殺害沉香的兇手,我找你有何用?」
她說了是也,難道她知道所有一切嗎?
可是她所說的是事實。我是兇手,因為我的疏忽,讓我的沉香被……
我淒然隨意一甩,心中的沉悶隨著掌風而出。打爛一把凳子。
再也不想同她繼續爭執,既然她真的是沉香的妹妹,所有這一切就能夠迎然而解了。
突然門外有人叫:「抓刺客。」
燕香急的提醒我。我卻早已經失了魂魄。哪裡還理會這些事情。只不想說話。
木子見我很久沒有說話,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突然破門而入。
我抬起頭,很久才同他說沒有事情,讓他下去。
我慢慢的拉過她,對她承諾,如果她是沉香的妹妹,我剛才又同她……我會負責的。
她卻慘淡的拒絕。還說身體是借來的。不需要負責。
我怒氣,我蕭白說出的話,如何是兒戲。
她卻好像還在生氣,絲毫不理會我的怒意。只是使用慣用的招式左右抵擋。
顯然對沉香的死,她心中有怨念,幽幽的語氣中全是埋怨:「我沒有資格。主子還當我是奴婢就好。做主子的妾,是需要有勇氣的。那是用鮮血和生命賠上的。」
她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前面她在祠堂受到的苦。不由想,看來該治理家眷了。
我問她:「你既然是沉香的妹妹,可是最想知道你姐姐是如何死的?」
燕香顯然被刺激了。她僵坐在那裡,臉色發青。
沉香的死,我一直內疚痛苦。如今她如果願意讓我解脫了,我也好隨沉香而去。便說:「你既然來為你姐姐報仇,我給你機會尋找真相。如果是我,那麼你可以一劍把我殺了為你姐姐報仇。」
可是看燕香的表情,顯然沒有任何殺意。不由心中更是慘然。
突然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鐲子,心中一動。這鐲子是解毒聖物。屋子裡從剛才就有股奇異的味道,顯然是被人下了毒。誰有膽量敢在我屋子裡下毒?看來同沉香有莫大關係。
看到燕香很是關注我的話,就提議讓她同我一起合作共同找出下毒之人。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莫名的溫柔,這個笨丫頭,同沉香一樣善良。總是被人欺負。
只是她是否有線索?
誰知道她突然問起了地牢中的那人。
不由生氣。那地牢中的人雖然沒有直接殺沉香,可是參與了。我便不會讓他好過。死太容易了。我要讓他同他的表妹近在咫尺,卻永不相見。讓他嘗過寸寸皆斷的思念的痛。
不讓這丫頭知道這些,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過了一會,她要回去。我想已經成了事實,就讓她留下來吧。
她卻生氣道:「你這樣對得起沉香嗎?」
如果不這樣做,沉香可以回來,那最好了。但是她回不來,想必也想讓我好生對待她妹妹吧。
她卻突然又問我喜歡過沉香嗎?
這個問題啊,我是不會回答她的。喜歡?我對沉香是刻骨銘心,此生不渝的愛。那同喜歡怎可相同而論?
剛剛小寐一刻,卻被這丫頭叫醒。她說她答應同我合作了。
這丫頭好可愛,她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懶懶的抱著她,擁著再次躺下。她的手腳冰冷,卻還要掙扎,不由戲謔道:「不許動,否則……」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