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不乖:邪夫擒妻 第五卷 番外(蕭白篇上)
    第一次看到燕香的時候正是我略微佔了上風,並且設宴款待唐梵的時候。

    燕香的眸子中清冽如冰,週身煞氣驟起,殺意肆意的向我而來。我一怔,這個丫頭不過十六七的模樣,莫非是唐梵派來的臥底。於是不動聲色問道:「沒有人教過你規矩嗎?」

    那丫頭也太不專業了,竟然不回答我的問題,只低頭向我走來,那一瞬間,讓我感覺到了她似乎認識我,並且要向我討伐什麼。

    正要說話,卻被月容打亂了,讓管家把這丫頭帶下去。

    誰知道,唐梵卻起身攬住了她,並且調侃起來。

    看著他們一個嬌小羞花,一個修長妖魅,沒來由的一股惱意湧來:「我家的丫頭不懂事,衝撞了唐二公子,還望見諒。」

    然後親自拉過她,感覺入手滑膩,心頭突然顯出了沉香的身影,心中大亂,卻還是讓她給唐梵賠禮退下。

    看到月容和筱笑的表情,心中淡然。自從沉香不在了,我對這兩個女人再無任何瓜葛,之所以一直讓她們住下去,無非是沉香想讓那樣罷了。否則,我肯定會讓她們下場悲慘。

    當日唐梵突然中毒昏了過去,我就很奇怪,這莊子裡竟然還有讓唐梵中毒的人?唐梵是唐門門主啊,在他面前使毒,那不是班門弄斧嗎?

    在場的只有燕香一個丫頭,看她冷靜的表情,我心中暗自生疑。莫非唐梵自己一場苦肉計,為得是讓這丫頭在我莊子裡更加受到信任?

    心中不由冷笑,既然這樣,看看誰是贏家。

    不過每每看到這丫頭,為什麼總會有痛楚的感覺?可能是思念太久,所以會有些聯想。

    只是一日,當我路過沉簞閣的時候,去看到門開著,心中大怒。這個地方是我嚴厲禁止的禁地,是誰這麼大膽子私自闖入?

    走入屋子,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對著鏡子插珠花。一股巨大的喜悅湧上來。不待細想。快步走上前,猛的一攬,把那嬌小的身體揉進身體裡:「沉香?你,你回來了?」

    似一塊沉重的磐石,重重的砸中了我。那雙眼眸,似乎是沉香在哀怨,在哭泣,在申述。

    在或明或陰的屋子裡,恍若回到了舊日。猛然回顧時卻原來伊人早已不在。

    怒視這個青澀的大膽丫頭:「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闖入禁地?」

    那丫頭卻微微皺了煙眉說是月容讓她來的。

    心中已然明白月容這是想借刀殺人,定是在宴會上看到我對這丫頭有些注意,所以差她來打掃這裡,讓我懲罰她。心中暗自好笑,卻對這丫頭的行為生氣不已,既然是被陷害的,那有情可原。不過打掃的時候偷東西,那就罪不可赦了。

    我莊子裡的人,怎麼可能留這樣的人呢。所以我已經對她毫無好感,警惕心又增加了幾分:「打掃房間還是來偷東西的?主子的東西也隨意拿?你膽子可真大。」

    她閃了下那雙靈氣的眸子,說是看那珠花美麗,所以忍不住拿起來看看,語氣僵硬,一點都沒有屈服的意思。

    這讓我更加生氣這個丫頭真是膽大的很,看來我莊子上的人需要好好調教了。

    這丫頭卻面色蒼白,雙手絞在一起,這個動作……同沉香是一樣的。沉香在犯錯後,總是習慣的雙手絞在一起,表情緊張。我不由生疑,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的看著她:「你到底是誰」

    那丫頭卻抬起眸子,無辜道,她是新來的丫頭。我看著青澀的她,心中慘然:「念你第一次,馬上給我退下。下次再也不許隨意進來。否則嚴懲不怠。」沒來由的心攣,看著這丫頭兩隻眼睛紅腫,心的某處還是莫名的疼了起來。是因為她使人想起沉香嗎?

    誰知道這丫頭回去後就暈倒了。給她請來大夫,說只是心神勞累,所以會暈過去。沉香已經不在了,她的屍體還在杭州保存著,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是我想的太多了。於是這個小丫頭便不繼續關注。只讓木子盯著她。

    只是那日突然在筱笑的屋外看到她,她的一顰一笑,生生的刺入我的心扉,痛的無法呼吸,如果,如果沉香還在,她定然也是這般美好。定然還是這樣的巧笑倩兮。可是如今她孤零零的躺在那副千年玄冰中,我卻沒有能力救她。一掌打去,讓我內心的恨和悔隨著掌風發洩出去。

    看到那丫頭從筱笑那裡出來,心中很是鄙夷,那二個女人爭風吃醋,這丫頭也要挑撥其中,看來肯定同唐梵有關聯。否則木子不可能說她同唐梵有接觸。這丫頭想做什麼?想從我莊子上獲得什麼?哼,她有沒有這個能力?

    走到她身邊厲聲問:「你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她故作委屈的說自己是可憐人家的女兒。可憐人家的女兒?如何同唐梵那麼接近?「唐二公子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明知道這樣會打草驚捨,卻還是忍不住要問。

    這些年來的沉著都在這丫頭面前消失了。看來唐梵花了不少力氣。

    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奸細的。

    看著燕香俏生生的面帶梨花雨的樣子,既然你要給我裝,那麼我怎麼放過這樣的機會,於是附身吻上了她的嬌唇。

    可是卻感覺那唇分為的香甜,似乎又見到了沉香帶著嬌媚的表情看著自己,不由忘我。

    猛的被這丫頭一推,看她飛快的跑開。沉香、沉香,你在哪裡?我好想你,你為什麼離開我?

    自從遇到這丫頭,我的思念便一次次的甦醒起來。日益加深的思念侵蝕著我的魂魄,日夜難安。

    唐梵突然主動找我,要給我那隻玉蟾蜍,我要那玉蟾蜍其實是聽師傅說,這個可以讓沉香復生。據說死去後屍體不僵硬,那就代表還有一魄留在身體裡。所以如果崑崙雪蓮和玉蟾蜍在一起,加上我的心頭之血,沉香就可生還。

    可是我終究還是很害怕,師傅說,這樣的機會很低,因為還要配合招魂,否則只會前功盡棄。

    所以那隻玉蟾蜍我還是沒有要。他的條件是要走燕香,我很懷疑他是否在欲擒故縱,可以順著他給人,但是卻又不想放她走,遊戲才剛剛開始,怎麼可以輕易走呢?

    不過看到唐梵此刻也對我威脅不大,放他走就是了。以後我常常想,如果當時我殺了他,那是不是就沒有後面的故事了?

    讓唐梵帶走了那個惹事的桃花,也不想看到月容同筱笑的明爭暗鬥。

    看到這丫頭又月容屋子裡出來,我的心中大怒。為什麼總是在筱笑同月容之間挑撥?她到底想要做什麼?自己為什麼一面對她,就變的暴躁起來?

    我攔著去路冷笑:「「怎麼?心中有鬼?你到底是哪裡派來的?」

    她低頭斂眉,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即便抬起她的下頜,卻還是把目光移開。這樣一個青澀小丫頭,從哪裡來的定力?想必經歷了嚴格訓練吧。

    忍不住又問她是哪裡來的?卻知道她肯定不會回答。沒有想到她哭了,朦朧中恍然又看到了沉香。

    手不由的緊緊抱著她苦澀湧上心頭,只想她再也不要離開自己。

    可是月容卻打斷了這份難得的恬靜。不由冷笑,一個女人怎麼能管這許多,看來我是太放縱你們了。

    狠狠的打了她,希望再也沒有下次。也不想再看到這女人。

    燕香卻說我中魔了。

    是啊,我是中魔了。本以為五年了,沉香的離開也許讓我能夠稍微的平靜了。

    可是再次見到這丫頭,還是一次次的撩撥我痛苦迷亂的心。我的沉香去了哪裡?

    她突笑了,笑容中清艷而決絕,幽幽的聲音:「奴婢是燕香。沉香是大夫人,大夫人已經死去五年了。聽說是被浸豬籠投了池死的。」

    我握著她的手,狠狠道:「她沒有死,她沒有死。「

    這丫頭突然害怕什麼似的,回應了我。

    我剛剛清新的神智此刻再次迷亂。沉香,沉香,心中只有濃濃的思念和繾綣。

    她使勁推開了我,我明知道剛才的失態,卻故意責問她:「你到底有何目的混入蕭莊?故意裝作我夫人沉香的神態吸引我的注意力,居心何在?」

    她肯定不會承認。於是我對她威脅了一番。想必一個小丫頭,膽子還不會很大。

    姑且放她。

    只是這丫頭卻跑入我的書房,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她說給主子找藥,我冷笑。這樣的忠心是否該誇獎一番呢?

    看來莊子該好好調教下這群下人了。一個個都這麼大膽,還有家法嗎?

    不過她想玩,我便同她玩。貓捉老鼠也是很有意思的。

    讓她打掃書房。我卻捨不得離開。呆呆的坐在那裡看了一夜的書,但是眼睛總落在那個忙碌的身影上。

    看她邊偷偷翻書邊佯裝打掃。便給她更多時間,想知道她到底在找什麼。於是天亮後讓她繼續打掃。

    不過我也漸漸失去了同她玩樂的興趣。看她又去了月容屋子,心很是厭惡。

    指著沉香的畫讓她看,她總是做出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她必須坦白來路。否則我就要殺了她。

    她還想為自己申辯,她的主子可不簡單啊。

    看到她把自己護的滴水不漏,心中煩悶,不由起了殺意。

    她突然襲擊了我,可是我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她說:「欠的終歸要還。」

    我的殺意頓消。總感覺有什麼朦朦朧朧。於是把她關進了地牢。看看她還強硬不。

    不過這丫頭竟然從地牢中跑了出來。我之前已經試過她了,沒有內力。顯然她的武功不高。竟然殺了一個護衛,還躲過了暗衛,看來不容小瞧。

    查了三天,木子才來報告,說可能匿藏在廚房那裡。

    哦,看來這丫頭很懂戰術,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可以藏身。幾日不見她,突然有種衝動,看看她到底如何了?

    看到她略微消瘦的樣子,心中沒有來由的軟了。拿出一粒藥,威脅她吃下去。

    其實那只不過是平時的補藥。但是看到她大義凌然的樣子,心突然有復甦的感覺。這丫頭有意思。

    木子來報,說那丫頭突然去了沉簞閣。我眉頭一皺,那個地方不是已經讓人把守了?怎麼又去了?

    看到眼前這個狗洞的時候,失笑,這個洞可是當初疏忽了的。這丫頭俏生生的探出頭,月光傾灑在她的身上,讓我的略微失神。

    突然不想懲罰她了。拉起她略微冰冷的手,既然她那麼想來,不如就陪我下棋吧。

    月色動人,人更動人。這丫頭的棋下的很爛,可是我卻深陷其中。

    很沉靜的一夜。自從沉香不在的這許許多多夜晚,我都很難入眠,此刻的心莫名的安靜。

    讓她離開,自己還在回味這一夜的心情……很好。

    只是不知道這樣卻害了她。

    花虹那個賤女人,趁我離家之際,偷偷把那丫頭拉去行刑。

    聽到木子的報告,我萬分焦急。

    看到她嬌弱的身體,雙手齊斷。口中不停的說:「救我,救我。」

    心突然痛的生疼,再一次失去沉香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惡狠狠的撕裂我的心。

    想懲罰花虹,卻想起沉香生前的交代,硬生生掩下恨意,看也不看她,帶著燕香回到我的住處。

    在這裡誰也不敢動她分毫。我再也不允許同樣的事情發生。

    每日裡的接觸,讓我對這丫頭產生了好感。莫名的想保護她。突然有了想收她做五房的想法。這是沉香不在後第一次有女子讓我有這樣的心情。或許這也是沉香希望的吧。

    可是這丫頭傷好後,卻故意疏遠我。我也讓自己冷靜冷靜。是否真的喜歡她。我要好好考慮下。

    這個時候,筱笑突然說自己懷孕了。

    我心中詫異,從沒有同她在一起,怎麼突然懷孕了?這女人在搞什麼名堂?想吸引我的注意嗎?

    實際上,我是高估了她。

    原來她做的這些不過是想陷害燕香。

    只是她放出了消息,宗家那幫老傢伙都在關心這事情,倒讓我一時間無法太直接對付她了。

    當她被人指認的時候,我看到她眸子中的空洞,心中難過。可是我不能很明顯的表現出來。只佯裝著很生氣的樣子。

    她直直的盯著我說:「我沒有推她。她自己跳下去的。你相信我。」

    這個傻丫頭,這些證據面前,她如何逃脫的開?為了掩人耳目,我故意冷漠的讓她去祠堂家法伺候。

    看到她一次次的重申,反倒讓我心痛裂一般。她那堅定的神情讓我不想面對,只願她能渡過這段時間。

    那鞭子實在過於狠毒。每一鞭子都狠狠的抽在我心上,鮮血淋漓的時候,也是我心淌血的時候。我轉過身子不看她,希望她能夠挺過來。聽不到她的叫聲,反倒讓我恐慌。

    這丫頭倔強的讓我憐憫心痛。

    終於忍不住跑過去擋住了那鞭子,心中萬分痛楚。我還是沒有能夠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恨意油生。已經夠了。她不能繼續承受這懲罰了。

    晚上跑到祠堂,給她上藥。這是疆南的極品刀傷聖藥。用極其寶貴的藥配置而成。只有二盒。

    我全拿來給她上了。

    看到她疼的已經昏迷,又給她餵了一顆丹藥。過幾天就會沒有事情了。

    這次絕對不會讓你繼續受傷。

    我把筱笑買通了的那個大夫找來,狠狠的嚴厲酷刑後,他承認了自己冤枉了燕香。

    把結果給那些老傢伙看了,他們這才不干預我的事情。

    這丫頭被人說是死後復生,真是荒唐可笑,她本就沒有死,怎麼能死後複審呢。看到她慘白的臉頰,心疼不已。

    把脈後感覺她沒有大礙,安心。然後故意氣她,讓她來我房間。

    唐梵在宗家又鬧事了。我快馬加鞭的趕過去,也是只傷了他,卻讓他跑了。

    只是他跑到我莊子裡,還要帶走燕香。這讓我非常生氣。知道唐梵已經受傷,他想帶燕香走也不容易。但是明知道他帶不走她,心中的怒意卻很盛。

    只是我的疏忽,讓唐梵下毒成功。卻不得不先躲避起來。

    畢竟唐梵這次是有備而來。

    所以讓木子帶去密室裡面。

    看著臉色蒼白的丫頭,無奈的想,我該拿她怎麼辦?

    我對她說明了我的苦衷,讓她受到委屈,是我萬萬不忍的。看到她痛哭的樣子,心中還是十分的難過。我身為一個皇子,竟然連自己喜歡的女子都保護不了。看來,我要想想後面的事情了。

    看到她哭了,心又不由迷亂起來,對著她說了句:「我很想你,沉香。」

    看著她要殺我,我卻坦然了。木子為我報不平,反而帶來了她的憐憫。我歎氣:「「曾經我犯下了一個錯誤,這輩子都永遠不可挽回。你雖不是她,可是你的身上總有她的影子。」

    既然你還無法原諒我,那就讓你留在我身邊。我會慢慢來彌補你所有的傷痛。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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