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須憐我:錯愛在今生 第三卷  分離 第九十一章 宗人府中說真相
    陸太后低頭掃視了一下驚慌失措、一臉詫異的春兒,一聲冷笑,她問道:「怎麼,看到哀家還活著,你很失望嗎?」

    春兒渾身僵硬,垂頭平息,驚恐的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原來太后和逍遙王爺早已經發現是主子下的毒,那麼他們為什麼又要連瑾月貴妃一併交往宗人府呢?

    「不要再拖延時間了,春兒,還不快快從實招來?」將太后攙坐在籐椅上,裴天浩清冷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奴婢遵命」春兒見事情已經敗落,也就不敢再隱瞞,忙如實的說道:「太后娘娘的毒是我家蕙妃娘娘下的,奴婢只是聽命行事啊」

    「她的目的呢?」裴天浩質問道

    「蕙妃娘娘和莫林王爺之間應該是有所牽連的,但是具體的,奴婢並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們中間的聯絡人是小順子」

    「小順子?」裴天浩吃了一驚,忙四下尋找:「人呢?」

    「剛剛還在這的啊!」暮蟬也四下望去

    「糟了」裴天浩心中一沉,小順子一定是見情況不妙,已經逃走了,「來人,立刻去追,封鎖宮門」

    「是」御林軍侍衛領命退了下去!

    「又是天恆,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啊?」陸太后一臉的驚恐

    「母后,貴妃娘娘昨夜就已經分析過了,他是想要用您的生命威脅皇兄和我乖乖的任他擺佈,至於蕙妃為什麼要陷害瑾月貴妃,原因就更簡單了」

    「爭寵的手段也太卑鄙了,無論怎樣心寧都是她的姐姐啊,難得慾望就可以勝過親情?」陸太后心痛的搖了搖頭:「這孩子城府太深,既然連哀家都被她騙了」

    「來人,先將春兒打入死牢,等皇兄回來再做定奪」裴天浩厲聲說道

    春兒一聽自己被打入了死牢,嚇得昏了過去,兩個御林軍侍衛拖著她走了出去。

    陸太后輕聲說道:「不知道心寧那邊怎麼樣了,倒是真的難為了這孩子」

    「母后,您放心,我這就過去」裴天浩微微一作揖,柔聲道:「母后您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陸太后點了點頭:「去吧」

    宗人府——

    雖然不止一次的聽說過宗人府這個名字,但是一直都以為它離自己好遙遠,今天真的來到這裡,藍心寧才明白為什麼後宮中的妃嬪一提起這裡就會心驚膽寒!

    且不說這陰暗潮濕、終年不見陽光的監牢裡散發的霉味熏得她眼花繚亂,也不說那不遠處不時傳來的皮鞭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她毛骨悚然,就單單是藍心蕙仇恨的目光也足以將她的心撕的粉碎

    「為什麼要這樣做?」藍心寧聲音很輕

    「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藍心蕙冷冷的說道

    「你明白的,你在我為太后熬得粥裡下了毒,不是嗎?」

    「不要冤枉我」

    「不是我冤枉你,而是你先要陷害我」藍心寧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我知道你和心倩一直都對我不滿,可是我無論如何沒想到你會如此心狠手辣,如果只是因為恨我,你大可以把毒下在我的飯菜裡,為什麼要連累無辜的人啊?」

    「下到你的飯菜裡?」藍心蕙一聲冷笑:「誰人不知道你藍心寧是個解毒治病的高手,下到你的飯菜裡,不就是等於告訴你,我要害你了嗎?你認為我有那麼蠢嗎?」

    「你終於還是承認了」藍心寧歎了一口氣:「如果你不是我的妹妹,也許我早就在春兒說有大鳥的時候就應該有所提防了」

    藍心蕙見自己已經露出了馬腳,也就不再躲閃,她憤憤的說道:「那只能說明你笨」

    「我不是笨,而是我始終不願意面對你對我的仇視,更不願意面對姐妹相殘的悲劇,我們之間怎麼就會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啊?」藍心寧痛苦的問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恨你,就向你說的那樣,你就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獄」藍心蕙吼道:「既然上天把你塑造的那麼完美,又何必生下我們,我們其他的四姐妹的存在無非就是承托你的高貴、善良罷了,所以我恨你」

    「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也不驚訝,我驚訝的是你竟然為了除去我而不擇手段,竟然傷害那麼一個慈祥的老人,你於心何忍啊?」

    「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她是裴天諾的母親,逍遙王爺想要登上皇位,威脅裴天諾和裴天浩,一勞永逸的最好方法就是控制住他們的母親」

    「好殘忍,只是因為恨我,所以也不肯放過天諾和天浩嗎?」藍心寧不相信的搖著頭,她實在不願意相信藍心蕙是這樣狠毒的女人

    「不要太高估你自己」藍心蕙直視著她,冷笑道:「你應該瞭解我啊,我從小就不甘心平凡,更不喜歡落於人後,從我知道自己將來必須嫁入帝王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做皇后,一定要統領後宮。既然裴天諾不能達成我的心願,那麼我只能去幫助可以幫我達成心願的人了」

    「所以,你願意違背自己的良心,不去顧及冰月百姓所要遭受的磨難,只是為了一己之私,就幫助逍遙王那個卑鄙小人嗎?」

    面對藍心寧的指責,藍心蕙不以為然,她笑道:「陷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的人不是我,是裴天諾和你,如果不是他目中無人,一再忽略我的一片癡情,我也不會走上這條絕路,是你們逼我的」

    藍心寧點了點頭,滿目憂傷的說道:「終於還是赴了姑姑的後塵,不,我比姑姑更悲哀,至少想要除去她、仇恨她的人和她毫無血緣關係,而是十年後的今天,想要治我於死地的人竟然是我的表妹,人生何其無奈啊」

    「對,十年前的悲劇再次上演,同樣是皇上出巡,同樣是下毒,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時」藍心蕙冷冰冰的說道

    「為了陷害我,你甚至不惜搭上自己嗎?」藍心寧問道:「你應該知道我可以解三更痛的毒性」

    「知道啊」藍心蕙的臉上露出了鬼魅的笑容:「姐姐,不要低估我的頭腦啊」

    此時此刻,聽她叫自己「姐姐」,藍心寧更加的心如刀絞,覺得那是莫大的諷刺,她不得不苦笑道:「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錯」藍心蕙瞟了她一眼:「我是不會打沒有把握之仗的」

    這時,牢房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兩人同時望向牢門口,只見身著白色蟒袍的裴天浩已經立於牢門外:「瑾月貴妃,您辛苦了」

    他瀟灑的揮了揮手,獄卒忙打開了牢門

    藍心寧看了藍心蕙一眼,淺笑著走出了牢門,獄卒在她身後又一次將銅鎖鎖上

    回頭,藍心寧看見藍心蕙一臉的詫異,還沒有等她解釋,從她們隔壁牢房裡走出了手拿本簿的秋霜和冬雪。

    「王爺,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秋霜、冬雪忙低頭行禮

    「免了」裴天浩問道:「你們可曾都聽見了?」

    「奴婢聽的清清楚楚,而且也都按貴妃娘娘的吩咐記錄在案了」秋霜雙手舉起了本簿

    裴天浩接了過來,看了兩眼,冷笑道:「蕙妃娘娘,你好狠毒的心腸,比當初的劉太妃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可惜你百密一疏,還是被我們發現了」

    藍心蕙此時才恍然大悟,她大吼道:「藍心寧,你算計我?」

    藍心寧勉強笑道:「心蕙,不是我算計你,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看來倒是我低估了你」藍心蕙一聲冷笑

    「也許吧,在你眼中我還是那個不會反擊的藍心寧吧?那你就錯了,楓眠姐姐曾經告訴過我不要輕信任何人,而且心倩也在書信中暗示我一定要提防你」藍心寧也是一聲冷笑:「心蕙,如果說你比當初的劉太妃還要狠毒的話,那麼你唯一比不上她的就是你沒有碰到一個適合你的對手」

    「心倩?她怎麼可能會幫你?又怎麼有機會去幫你?」藍心蕙不相信的問道

    藍心寧自袖子力掏出了那封她讀過無數遍的信,輕聲念道

    「姐姐,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提起往事心中萬分感慨,放眼天下,心倩最想念的還是只有你們,蕙兒不知是否安康?

    裴天恆對我一直都是拳打腳踢,他說除非姐姐願意用自己來換我,否則我必命不久矣,雖心中並不願就姐姐以身犯險,但卻也是萬般無奈,只能聽命寫下此信,但願你我姐妹今生還能再見

    心倩至上」

    藍心蕙不解的說道:「那又如何?心倩不就是在向你求救嗎?你不要故弄玄虛,那有什麼暗示?」

    藍心寧將信翻過了,舉到藍心蕙的面前,輕聲說道:「只是這樣讀,當然是看不出端詳來,你不如就只單單讀第一段的第一個字」

    藍心蕙微微皺了一下眉,冷冷的看著那封已經被淚痕打濕的有些模糊的信,藍心倩的字跡她當然是認識的,心頭一驚,輕聲一字一句的讀到:「多——提——防——心——蕙」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她突然尖叫道:「我不信,她怎麼可能去幫你」

    藍心寧搖了搖頭,「心蕙,心倩和你唯一不同的是,她雖然也嫉妒我、雖然也喜歡事事和我爭,但是她心中還有那份骨肉親情,她還知道我和她是血濃於水的姐妹,而你竟然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傷害自己的親人,你沒有資格和心倩比」

    「藍心寧,真正卑鄙的人是你」藍心蕙衝了過來,隔著木板伸手去抓藍心寧

    藍心寧並沒有慌張,更沒有躲閃,她看著藍心蕙長的有些過分的指甲,冷笑道:「三更痛的毒應該就是藏在這裡面放入太后的碗裡吧?」

    藍心寧身旁的裴天浩劍眉緊皺,重重的將藍心蕙的手打了下去,他一聲怒喝:「藍心蕙,你謀害太后,又蓄意陷害貴妃,數罪並罰,你是難逃一死的,現在你就乖乖的待在宗人府的監獄裡,待皇兄歸來之時,必是你的死期」

    藍心蕙突然一聲冷笑:「藍心寧,我們打一個賭,不出三個時辰,你一定會回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笑的出來」

    看著藍心蕙一臉得意的樣子, 藍心寧的心莫名一沉,她是在暗示什麼,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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