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領域 第一集 成長 第七章 老者
    兩個月過去了,但魔法之日依然還是人們飯前茶後最熱門的話題。

    「哈!哈!哈!你們知道麼?我的兒子吉斯特,可是威爾斯帝國學院的高才啊,他今年還是魔法師,竟然擊敗了他們學校的高級劍士。來,都過來,我給你們具體講一下」基爾鎮交易所裡,一個身材肥胖的商人,坐在信息區的桌子邊,誇誇其談開了,周圍圍了一圈獵人傭兵還有來這裡的居民。

    「魔法師擊敗高級劍士很奇怪麼?」其中一個獵人不經意的問到。

    「不奇怪?你這個鄉巴佬,連魔法師和高級劍士的區別都不知道?」胖商人眉毛往上一翹「大爺我今天心情好,就給你們這些鄉巴佬們好好說道說道。這個在我們大陸上啊,魔法師一共被分為九級,一級和二級叫做魔法學徒,就是剛剛學習魔法的意思;三級和四級才被叫做魔法師,我兒子吉斯特就是四級的魔法師,哈哈,才十二年不到就魔法師了,照這個勢頭我兒子將來一定會成為最偉大的魔導師的。」

    「切!!」圍觀的人們同時不屑的噓了一聲!

    胖商人毫不在意,繼續眉飛色舞的講到「這個再往上,五級和六級被稱為大魔法師,到了這個級別就可以從帝國學院畢業了,同時進入學府繼續深造,同時帝國宮廷和軍隊都會進行招攬!等到了七級和八級魔導士,那就更不得了了,不但可以得到爵位金幣,還能受國王接見成為正式的宮廷魔法師!如果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成為九級魔導師,那就更可怕了,他……」說道這裡,胖子停住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放到嘴邊,故意吊了下大家胃口。

    「他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人群中不少人嚷嚷到,抱怨胖商人故弄玄虛。

    「他一揮手,就能剷平一座大山;一個魔法就能毀掉一個城市。你說恐怖不恐怖」胖子一邊說一邊作著驚嚇的表情。

    「嘩」人群沸騰了!

    胖商人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咳!咳!」兩聲後,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剛剛我說的是魔法師,現在我在給你們說說劍士,劍士和騎士其實都一樣,都是看鬥氣修煉的程度。這個擁有一級和二級鬥氣的,叫做見習劍士;擁有三級和四級鬥氣的才被叫做劍士;一般用有了四級鬥氣的人,就會被國家軍隊邀請,最起碼可以做一個隊長的。等擁有五級和六級鬥氣的,叫做高級劍士,你們知道麼,我們帝國的宮廷護衛隊都是由高級劍士組成的,就連法蘭帝國的護衛隊都不如我們!再往上面等擁有七級和八級鬥氣的,叫做大劍師;到了擁有九級鬥氣的,被叫做劍皇,這可是頂級的存在。放眼我們大陸,也就那麼幾個劍皇!」

    胖子一口氣說完後,喝了口水「所以說,我兒子一個魔法師可以擊敗比他等級高的高級劍士,你們說,他是不是一個天才,哈哈哈!」

    這時一個帶著圓帽寬邊的商人,走進消息區,掃了一眼,衝著人群大聲叫到「安費勒,你還有完沒完了,這三天來,你講了八遍了,要不是魔法之日,你兒子能擊敗高級劍士?我的貨物收好了,你呢?收好了就出發,早點回安科納,別在這裡騙鄉下人了!」

    「呵!呵!蒂南科」那個叫安費勒的胖商人站起來推開人群「好了好了,我要出發了,明年我還來收魔核,到時候再給你們仔細講講,我兒子吉斯特擊敗那個高級劍士的經過。」說罷,拉著蒂南科一起走了出去。

    在伊爾村,天賜,尼羅還有其他小夥伴們,正在廣場上刻苦的鍛煉著。大人們都去基爾鎮出售獵物去了,估計還需要個十四五天才能回來。這些孩子們也都很自覺,沒有誰乘大人不在而偷懶的。

    烈日當空,天氣非常悶熱,孩子們赤裸著上身,汗水滿頭滿身都是。排著整齊的隊伍,揮舞著手裡的木劍,整齊化一,就像軍隊裡的訓練。

    中間休息,大家又都恢復了孩子的天性,跑到旁邊的樹蔭下,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尼羅,你好厲害呀,都練出鬥氣了。安瑞叔叔說,我起碼還需要三年才能練出鬥氣」其中一個較小的孩童羨慕的對這尼羅說到。

    「是啊!是啊!你現在可是我們當中的第一高手!」小夥伴們紛紛附和道!

    「哪有啊,哪有啊」尼羅憨憨的笑了「我哥哥比我早兩年鍛煉,應該比我厲害。」

    「怎麼會呢,我從沒聽說過天賜哥哥練出鬥氣啊,怎麼會比你厲害呢?」一個小夥伴質疑的問到。

    「不是這樣的,我聽爸爸說,哥哥因為天賦的原因,所以才練不出鬥氣,但是他可以練別的啊,爸爸就教了哥哥一套三字訣!聽說還是我爸爸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祖最重視的功夫!」尼羅解釋到。

    「這個還不簡單?我去把天賜哥哥叫來,你們比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麼?」說著,一個小夥伴站起來,沖樹林跑去。

    片刻,天賜和那個小孩來到了廣場上。

    「哥哥」尼羅迎上前去,乖乖的說到「他們想知道我們誰厲害,還說讓我們比試一下,你說好麼?」

    「好啊,我們還從來沒有比試過呢!爸爸和克萊爾叔叔他們也會經常比試的,不是說只有經常比試才能進步麼?」天賜也很樂意,自從鍛煉開始,只有安瑞和天賜交過手,還都是在指導天賜,除此外天賜再沒和其他們人比試過,今天正好有機會驗證一下自己的程度,天賜當然欣然答應。

    「好啊」小夥伴們一陣興奮,學著大人們的樣子散成一個圈狀,將天賜和尼羅圍在中間。

    尼羅握著小拳頭橫在胸前,來了個禮節,從動作上看的出來,尼羅應該是經常和人交手,而天賜則生硬的回了個禮節。

    因為天賜年長,所以尼羅首先發起進攻。

    兩人相距距離不遠,尼羅挺劍一個直刺沖天賜胸口而去,又穩又准,可見尼羅平時基本功相當的紮實。天賜一個閃身,步法左移,伸手向尼羅握著劍的右手抓去。尼羅手腕一轉,木劍憑空橫了過來,向天賜直掃,天賜輕巧的閃過。

    天賜自從練功以來,一直在練習『躲』和『貼』字訣,還沒有接觸過『擊』,所以也一直都沒有自己的武器。而尼羅練習的都是基本的劍技,以攻擊為主。因而比試開始以來就呈一邊倒的形式,尼羅主攻,天賜躲閃!

    「刷」「刷」「刷」

    尼羅又急攻三劍,分別對準天賜的眼睛,左胸和腹部。

    天賜在百十個麻袋之中尚且穿梭自如,尼羅的劍又如何碰的到天賜?隨著天賜的閃動,尼羅的三劍均皆落空。而尼羅此時也比較輕鬆,因為天賜的攻擊對他來說幾乎可以不管,所以尼羅使出所有的進攻招式,一劍一劍向天賜攻去。在尼羅淋漓盡致的攻擊下,整個過程就像是尼羅的表演賽一般。

    可以說天賜擁有著一流的躲閃,以及可憐的三流攻擊。

    兄弟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四五十個回合,雙方硬是誰都沒有碰到誰……

    「尼羅加油!!」

    「天賜哥哥,攻擊啊!!」

    周圍的小夥伴們顯然有點不耐煩了,開始喧嘩起來!

    天賜也有點著急,自己比尼羅多練習了兩年,而且平時也比尼羅更加的刻苦,此刻,竟然拿尼羅一點辦法都沒有,除了躲閃還是躲閃!天賜,越想越不服,漸漸心浮氣躁起來!將安瑞當初說過的要訣忘的一乾二淨!

    又過了十個回合。

    尼羅的斜劈對準天賜右肩而下,左臂外張還未收回。天賜躲開斜劈後忽然看到尼羅此刻雙臂都已外張,正中空虛,好機會!!天賜想也沒想便貼了上去,希望能近身作戰。

    尼羅打的一直很豪放,始終在主動進攻,而不防守,不想天賜猛的近身靠了過來,尼羅一下慌了起來,此時再想收回雙臂,依然來不及了,陡然間

    「滋!滋!」

    尼羅渾身上下發出淡灰色的光芒……

    天賜此刻幾乎已經貼在尼羅的身邊,正要攻擊尼羅,突然身體好像撞到了一層隔膜似的,死死阻擋著天賜,再也靠近不了尼羅了。

    「不好,是鬥氣形成的防護層!!」

    以前和安瑞訓練,安瑞從來不用鬥氣,所以天賜從沒想到武者展開的鬥氣,盡然可以在身體附近形成一層防護層。

    「退!!」天賜第一反應。

    此時,尼羅的雙臂已經收回,在天賜猛地後退同時,尼羅木劍直刺出去。後躍中的天賜再也沒有機會躲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尖重重的頂在自己左肩之上!

    「砰!」

    天賜在空中是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沒事吧,哥哥」尼羅收起劍,趕緊跑了過來,扶起地上的天賜。

    「沒事」天賜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土。

    「好啊!好啊!」夥伴們大叫著一窩蜂的衝了過來,把尼羅圍在中間。

    「尼羅,你好厲害啊,連你哥哥也不是你對手了!」

    「我就說吧,尼羅肯定會贏,你們還不信!」

    「尼羅,你也教教我們吧!」

    大家圍住尼羅,七嘴八舌的開始熱鬧起來,弄得尼羅應接不暇。

    天賜拍乾淨身上的灰土,看了下眾星捧月的尼羅,灰溜溜的離開了廣場,回到那個讓他留下無數汗水的木樁麻袋陣。

    跳上木樁,天賜心裡不知怎麼的,感覺到十分的憋屈,但又說不出什麼,淚水忍不住『嘩』的一下流了出來。「啊∼∼」天賜大叫一聲,發洩般的將拳頭一拳一拳狠狠的砸在麻袋上。

    「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你這個小子平時看起來還不錯是個種,怎麼關鍵時刻怎麼變蔫了?變娘們了?」蒼老的聲音憑空響起。

    「誰?」天賜猛地一驚,停下拳頭,機警的四處張望!

    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天賜面前!

    移動之快,讓天賜感到震驚!數秒後,天賜回過神來打量起這個不速之客。

    一位身形健碩的老者,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天賜,兩邊灰色眉毛搭垂到顴骨,亂糟糟的頭髮和鬍鬚,一身灰色的粗布長袍,袍底已經磨開了線,雙手後背。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錯!不錯!這麼快就恢復正常了」老者像是沒聽到天賜的發問,自言自語著。

    「你叫天賜吧?」

    「是我!」

    「你父親叫安瑞?」

    「是,你認識我父親?」

    「認識!他現在過的還好吧!」

    「當然了,我父親可是村子裡最厲害的獵人,村子裡所有人的功夫都是我父親教的。」天賜挺著胸膛,驕傲的回答。

    「哼!」老者額頭一緊,狠狠的說到「堂堂六級混沌鬥氣武者竟然去當獵人!他做的可真是好啊!」

    天賜本想繼續說下去,一看到老者有點發怒的樣子,立刻閉緊嘴巴!

    「剛才你是和你弟弟在比試吧?」老者又恢復了悠閒的樣子

    「嗯,我弟弟天賦很高,今年才九歲就已經練出鬥氣了。」

    「九歲,嗯,這個天賦是很不錯」老者臉上透出點笑容「我想你應該輸的很不甘心吧!」

    被說到了痛處,天賜低著頭「爸爸說我天生不能使用鬥氣,而弟弟天賦連爸爸都比不上,就算了輸了,也沒什麼好說的。」說著眼眶中閃爍著淚光。

    「哼!沒出息。」老者又有點生氣「如果我沒看錯,你父親教你的是三字訣吧!」

    「嗯,爸爸說這個比較適合我,而且是師祖最厲害的功夫!」

    「最厲害?哈!哈!二十多年前老掉牙的東西竟然是最厲害,哈!哈!哈!」老者彷彿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放-屁!最厲害,那你為什麼還輸了?」

    「那是我沒有練好,和我爸爸沒有關係!」天賜倔強的說。在天賜心目中,爸爸一直都是最厲害最慈祥的,別人可以說自己天賦不好練功不勤奮,但絕對不能說爸爸不好,連爸爸教的功夫也不能說不好!

    「想不到你還挺孝順」老者並沒有在意天賜剛才說話的語氣「我最近要在這裡呆上半個月左右,我重新教你套近身武技如何?學了我這套,你父親教的都可以丟一邊了!」老者說著捋捋自己亂糟糟的鬍鬚,很是得意。這麼多年來,老者一直在鑽研近身武技,終於能有所成,卻苦苦找不到傳人。資質好的基本上都會選擇練習鬥氣,練不了鬥氣的資質又出奇的差。

    天賜好像聽出點什麼味道,眼睛在眼眶中打了一個轉「我為什麼要和你學?你比我爸爸利害麼?你能抓到我麼?」

    「嗯?」老者一窒。百餘年來從來都是別人求他傳藝,如今他主動傳藝卻遭人懷疑,怎麼能不胸悶!

    「怎麼,懷疑我的實力,想考校我?」老者的臉色變得陰暗無比,手指彎曲呈爪狀,一把向天賜頸部抓去。

    天賜自然而然一個後躍。兩人本來就相距三米左右,再加上天賜的後躍,就算老者的手指到了跟前,動作用老,力量也會早已耗盡,天賜心裡盤算著!

    當天賜穩穩站在後面的木樁之上,老者的手竟然還是那麼快捷有力的抓過來,天賜駭然!不敢在保留,展開全力忽左忽右的躲閃,可不管怎麼躲,老者的手都如影隨形般的緊跟,衣袖順風呼呼作響,彷彿有著用不完的後勁。老者面色從容,手指緊跟著天賜而不碰觸,任其躲閃逃避,就像貓戲耍老鼠一般。

    天賜背後透著絲絲涼意,從沒碰到如此怪異的情況,老者的手指怎麼也躲不開甩不掉,更恐怖的是那隻手明明還離自己一掌之距,可天賜卻覺得那隻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天賜猛的一個急停,而老者的手也瞬間停住。

    「不跑了?」老者收回手背在後面。

    天賜彎下腰,一隻手支在膝蓋上呼呼的喘著大氣,一隻手沖老者狠狠的搖擺「不跑了,不跑了,反正跑也跑不掉!」

    「那你說我和你父親比如何?」老者瞇著眼睛問到

    「你厲害,爸爸從沒讓我如此狼狽過」天賜已經冷靜了下來「爸爸十招之內更本抓不住我,前三招碰都碰不到我,但是我覺的你第一招就能抓住我。」

    「孺子可教!」老者很是滿意「那我親自教你,你學不?」

    「學,為什麼不學」驗證完老者的實力後天賜想都不想的說到「那我要拜你為師麼?如果要的話,我必須和爸爸說一下,你這麼厲害,我想爸爸一定會答應的!」

    「拜師?你?還是不要了,我只是指點一下你,用不著拜師。」老者說完,心裡嘀咕著「你要是拜我為師,那豈不是亂套了。」

    「那我什麼時候開始和你學?」一想到可以學更厲害的武技,天賜立刻熱血沸騰了。

    「現在吧,反正這裡也沒有人。記住,以後只許你自己一個人來,而且我教你的事情和誰也不許說,特別是你的父親,明白了麼?」老者神色鄭重的交代著。

    「明白,我天賜最明白了」天賜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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