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領域 第一集 成長 第六章 覺醒
    天賜蹲在羽兒的小床邊,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羽兒火紅的柔毛「我也要去努力了,你也加油啊!」

    一年過去了,羽兒還是沒有一點點動靜。

    天賜自從五歲開始到現在,練習『躲』字訣已經六年了。各類基本功夫都練的爐火純青,甚至連安瑞都有點自歎不如。而從一年前羽兒沉睡開始,安瑞便開始教天賜一些『貼』字訣的練習。

    『貼』字訣建立在『躲』字訣的基礎上,講究以柔克剛,避實就虛,隨人則活,由己則滯。為此『貼』字訣特別講究『聽,看,覺』,即要準確地感覺判斷對方來勢,以作出反應。當對方未發動前,自己不要冒進,可先以招法誘發對方,試其虛實。一旦對方發動,自己要迅速搶在前面跟著對手動而動,彼未動,己不動,彼微動,己已動,後發先至。感知對方來力大小及方向,看透對手攻擊路線,順其來勢而避開,或者將來力引化掉使其攻擊落空,或者分散轉移對方力量。 『貼』字訣不僅需要反應能力、力量和速度等身體素質,而且在攻防過程中更需要隨機應變。

    天賜已經練習『貼』字訣一年有餘了,但進展似乎不是很明顯。在和安瑞的練習中每每躲過攻擊卻不能做到近身;而刻意勉強的貼近身卻躲不開安瑞的攻擊。

    「天賜,在訓練過程中要做到,靜心用意,呼吸自然,才能看清對方的攻擊方式路線,切忌不可心浮氣躁,急於成事。動作要連貫協調,虛實分明,輕靈沉著,剛柔相濟。」

    安瑞指導了一些天賜的沒做好的地方,又和天賜過了幾招。

    尼羅今年九歲了,練習武技四年了。早在兩三年前尼羅就開始進行精神力的訓練了,如今尼羅的精神力已經有一定的水準了,加上紮實的武技和身體訓練,尼羅已經隱隱的有發出鬥氣的趨勢。

    「小尼羅看來是到了瓶頸了,九歲就到了瓶頸……我記得自己十一歲才達到瓶頸,小尼羅的天賦看來是比我高了不止一點」安瑞看到尼羅的進步心裡樂呵呵的想著。

    「天賜,你弟弟看來是到了瓶頸了,這些天我要專心幫你弟弟突破,沒有時間和你練習了,要不要我拜託克萊爾陪你練習?」安瑞抱歉的對天賜說到。

    「不用了,克萊爾叔叔也很忙,你們沒空的話,我自己去麻袋陣裡練習就好了!」

    「嗯,也好,『躲』字訣是所有的基礎,多鍛煉是沒有壞處的。」安瑞道。

    接下來幾天,安瑞幾乎把所有時間用來陪尼羅練習,激發尼羅的鬥志。小尼羅也不辜負眾望,進步明顯,身體上已經可以看到絲絲光芒,雖然不強。

    這天中午,太陽高照。

    「砰!砰!砰!」

    安瑞和尼羅在廣場上你來我往的交鋒著,尼羅赤裸的上身早已被汗水打濕,雙手緊緊握住木劍,腰微躬,大口的喘著氣。

    「就差一口氣了,尼羅,接招!!」安瑞一劍攻了過來

    「彭!!!」

    尼羅打起精神,舉起木劍,硬生生的接住了安瑞的攻擊。

    此刻,天賜正在木樁之上飛快的移動……

    大陸上,幾個遙遠的地方,幾個不同的身影幾乎同時感應到了什麼,出現在戶外,微微抬頭仰望著天空。

    聖·斐文山頂,空間出現陣陣波動,出現一個模糊地影子,卓漸清晰。一個蒼老的身影,佝僂的身軀,飽經風霜的臉上,一道道如同小蛇的褶皺的溝痕盤踞在上面,使得他原本就憔悴不堪的臉上更添上了一份駭人的感覺。一身神聖潔白的祭司袍,領口,袖口和袍底,都繡著金邊。胸前袍子上鑲嵌著幾個很大的魔核,呈六慌星狀排列。老者微微睜開眼睛「又要來了麼?」

    威爾斯首都安科納,皇宮議政廳外面的靜候室裡,匆匆忙忙跑進一個人,一身法師長袍,年紀四十左右,一進到靜候室裡就連忙向坐在一旁的宮內侍者說道「請大人代為通報一下,就說,就說星辰司守備魔法師安傑斯稟報,魔法之日馬上……馬上就要降臨了!」

    安瑞用劍壓著尼羅,力量漸漸加大,尼羅舉著劍,苦苦的支撐,但還是被壓得一點點開始下蹲。

    「啊∼∼啊∼∼啊∼∼」

    尼羅不要命般的大吼了一聲,地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握著木劍的雙手上,猛的回頂向將安瑞的長劍,安瑞還沒來的及反應,手中的劍就被彈開了!

    「滋!滋!」

    此時,正大口大口喘氣的尼羅,身上閃出淡灰色的光芒來!

    「突破了?」安瑞一驚,正打算慶祝的時候,更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光芒萬丈的的太陽的東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月亮,月亮一點點由東往西向太陽靠近,重疊,太陽圓面被月亮遮掩的部分逐漸增大,陽光的強度與熱度顯著下降。所有的人們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爭相跑到空曠之處,仰望著天空。月亮繼續遮掩著太陽,就在太陽將要被月亮完全擋住時,日面的東邊緣突然出現一弧光芒,好像鑽石上引人注目的閃耀光芒,同時在瞬間形成為一串發光的亮點,像一串光輝奪目的珍珠高高地懸掛在昏暗的天空中。片刻後整個太陽圓面被月亮完全遮住。

    大地變得昏暗,萬獸震驚,爭相歸巢。這時天空中就會出現一番奇妙的景色:明亮的星星出來了,在原來太陽所在的位置上,只見暗黑的月輪,在它的周圍呈現出一圈美麗的、淡紅色的光輝;在光輝的外面還瀰漫著一片銀白色又或淡藍色的光芒;在淡紅色光輝的某些地區,還可以看到一些向上噴發的像火焰似的雲霧。

    如時間靜止般的安靜!

    這就是傳說中才會聽到的魔法之日,出現了。

    之所已稱作魔法之日,是因為在大陸上,一切的魔法元素都處在一個均衡的狀態,沒有那種魔法元素特別充足,或那種魔法元素特別稀少。不過只有兩種元素情況特殊,就是光元素和暗元素。白天受到太陽的影響光元素會別的特別充足而暗元素則變得十分稀少,而晚上受到月亮的影響暗元素會別的特別充足而光元素則變得十分稀少。所以如果相同修為的魔法師之間,白天,光明法師的實力是最強而暗黑法師實力最弱,因為光明法師不需要花多少精神力和魔力就可以聚集大量的光之元素,而暗黑法師則必須花數倍精神力才能聚集的相同的暗之元素。夜晚情況剛好相反,暗黑法師的實力是最強而光明法師實力最弱。

    而在魔法之日,日月同現,交相呼應,天地間的魔法元素以往的規律被打破,元素之間出現了難得等量平衡,同時也造成魔法元素格外的活躍。而魔法師們如果在這天發動魔法,所消耗的精神力魔力都會大大的減少,實力相對應得到提升,從而這個日子被稱作為,魔法之日!不過魔法之日不會持續太久,一天之後就會消失,元素之間將再次恢復原狀以及平靜!

    正當大家爭相觀看這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觀,並紛紛議論時,天賜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過!

    原先還在木樁上活躍的天賜,也感應到天地一下暗淡下來,自然的抬起頭看著這個奇觀。當太陽圓面被月亮完全遮住時,天賜眉心原本很淡了的紅點突然開始閃亮,旋而變得通紅通紅,如同被燒熱了的鐵塊一般。天賜立時覺的眉心如炭燒火烤般的難受,疼痛難忍,天賜緊緊用手按住額頭,狠狠的揉,疼痛絲毫不減。眉心紅點所閃亮的光芒越來越亮,這些光芒並沒有像其他光線般徑直射出,而是詭異的彎曲著,籠罩了天賜的整個身體,就像吐完了絲的春蠶被包裹住一般。天賜此時清晰的感覺到身上每一寸的身體都好像在被針刺入,不停的刺,不停的刺……不只是皮膚,連體內的器官也是如此。

    如果此時有人經過這裡,一定會驚訝的發現天賜竟然懸浮在半空中,渾身籠罩在光芒之內。

    天賜此時雙手攤開,呈一個大字狀,雙手也不用去搓揉那裡了,因為渾身由裡到外,由上到下處處都疼痛難忍。

    天賜大喊著,忍耐著,不知過了多久,天賜實在忍不住,暈死過去……

    安瑞的家中,天賜出生時抱著的那顆夜明珠,因為價值實在太昂貴,長久以來一直都被珍謹慎的收藏在木盒之中,藏在床頭下方牆壁上的暗隔之內,這個世上,除了安瑞和珍,再也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此時,夜明珠忽亮忽暗,明珠之內出現了一圈圈奇形怪狀的文字或圖案不斷的變換,轉動……

    千年奇觀依然在繼續,月亮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街上的人們為有生以來能遇到這種奇觀而興高采烈手舞足蹈。魔法師們興奮的發動自己最擅長的以及以往沒有能力發動的魔法,感受著魔法之日的奇妙。在各國學院之中,魔法學徒紛紛向劍士挑戰,魔法師向高級劍士挑戰,大魔法師向大劍師挑戰……所有的武者,鬱悶之極!!

    兩個時辰過去了,月亮終於有了離開的意思,很不情願的慢慢西移,天陽又露出來了,昏暗的大地恢復了光亮。天地間魔法元素開始向正常化恢復。

    聖斐文山頂上的老者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整個過程,等太陽完全恢復,月亮再次消失的時候,終於動了下,右手輕微的晃動了下,一根兩米長的巨大的法杖出現在手裡。乳白色的法杖渾身剔透,彷彿玉石一般,法杖一出現周圍就立刻聚集了濃厚的光之元素,耀眼的光芒將法杖襯的神聖無比。法杖上端刻著一個長髮女子的雕像,雕像刻的極為精細,女子的五官栩栩如生,連頭髮衣皺都清晰可見。女子背後一對潔白的翅膀,足有半米大小,而女子雙手展開高高舉過頭頂,雙手間懸浮了一顆拳頭大小的乳白色的魔核。

    老人將法杖橫放在兩隻手上,注視著,看到法杖上女子的雕像時,眼中不由得流出了悲傷的淚花。

    「唉!思科爾思,我親愛的朋友啊,你是否還依然怪我呢?看啊!又是一個無日之日,這是第幾個了?大概是第一百個吧!」老人憂傷的眼神忽然一變,苦笑了下「老朋友啊,你下手也不輕啊,咳!咳!咳!」老人忙用手摀住嘴,劇烈地咳嗽起來,手指迅速被染紅!

    空間再次微微顫動,老者憑空消失了。一切恢復平靜,就像誰都沒來過一樣。

    街上的人群依然聚集,沒有散去的跡象。大家都在回味著,交談著,一個一個顯得格外興奮。一直到太陽西下,消失在地平線上,人群才平靜下來,散開。

    天賜此刻正躺在家中自己的床上。安瑞,珍以及尼羅都坐在旁邊,地上一堆沾滿了血跡的碎布。

    「怎麼樣,瑞?」珍著急的問到。

    「你給他敷的藥只能止住血,但傷口依然沒有癒合。」安瑞運起鬥氣慢慢注入天賜體內,但鬥氣竟然像泥牛入海般的,消失的無聲無息。「不行,天賜都鬥氣沒有絲毫感應,連我都無能為力了!」

    安瑞真的沒有了辦法!

    一般的人受傷後,只要傷口不是很大,都可以靠鬥氣的輔助癒合傷口,但是癒合的速度非常緩慢;魔法中,三級水系魔法水之溫柔和大部分的光系魔法具有治療傷口的作用,而且速度非常快。但是整個伊爾村五百來人口,魔法師都沒一個,更別說水系或者光明法師,牧師了。

    「雖然不流血了,但是這些傷口看著怪嚇人,我心裡不安啊」珍撫摸著天賜的額頭,關切的說道「基爾鎮有教堂,一定也有牧師,我們把天賜送那裡去吧?」

    「嗯,那我們準備一下,明天早上就出發!」安瑞拉了一下珍接著說到「你也累了,去睡覺吧,到基爾鎮要兩天的路程,不休息好,明天怎麼照顧天賜?」

    知道天賜的情況比較穩定,沒有危險後,珍點點頭,收拾了一下地上帶血的碎布,帶著尼羅和安瑞一起走出房間,安瑞開始準備馬車。

    晚上,天賜的房間內

    躺在床上的天賜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馬上感到身體一陣陣的劇痛,渾身就像有無數的蟲子咬噬著,所有的毛孔更像要被撕裂般,痛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天賜想大叫幾聲,嗓子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就在這時候,天賜感覺到額頭眉心處突然發出一股細流,冰冰涼涼的好舒服,細流順著血脈開始流向全身,所到之處,疼痛立消。不一會,隨著細流流遍全身,天賜頓時有一種清爽的感覺,整個身體舒展起來,如烈日酷熱當中淋了一場酣暢的大雨般說不出的舒服。

    天賜愜意的享受著這種莫名的舒服,又昏昏睡去了。

    「瑞,你快來呀,你快來看啊!」

    大清早,安瑞剛準備好馬車就被珍的一聲叫喊震驚,忙放下手裡的活,三步兩步直衝如天賜的房間,心裡莫名的緊張著「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你看,你看,天賜的傷口完全癒合了!」珍指著還在熟睡的天賜說道「我早上還想替天賜再換一次止血藥,沒想到,一掀開被子,天賜的傷口竟然完全癒合了!」

    安瑞走上前仔細的檢查著「嗯,連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感謝偉大的神!」珍喜極而泣!

    天賜被安瑞和珍弄出的動靜吵醒了。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在這裡?」天賜睜開朦朧的睡眼說到。

    「天賜,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受傷的麼?誰傷害的你?」珍關心的問到。

    「受傷?我受傷了麼?怎麼回事啊?」天賜疑惑的問。

    「你不清楚麼?那你還記得昨天魔法之日的事情麼?」珍接著問道。

    「昨天?魔法之日?哦,你們說的是太陽昨天變暗的事情吧?」天賜恍然大悟到

    「就是昨天太陽變暗,你還記得都發生了什麼麼?」

    「我記得,我昨天在木樁上練功,突然太陽就變得暗了,很暗很暗,然後我就覺得腦袋好痛,特別是這裡」天賜用手指了指眉心,接著說到「我就用力的揉這裡,後來就越來越痛,全身都痛,比媽媽打我屁股還要痛很多倍!」天賜用眼偷偷瞄了一下珍,發現珍臉色沒變,安下心來說「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了?那誰傷害的你,也不知道麼?還有你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安瑞顯然不是很認同「昨天我去樹林找你,你可是倒在地上,渾身都是血,你這裡,這裡還裂了個這麼大的傷口。」

    「傷口?我有傷口麼,那裡?」天賜一個機靈站了起來,頭扭來扭去,前前後後看了個遍「我好像沒有受傷吧,不過昨天晚上卻是很舒服的!」

    「昨天晚上,舒服,怎麼回事?」安瑞感覺忽然抓到什麼了。

    「也是這裡啊」天賜又指了指額頭「昨天我剛醒來時渾身都很痛,之後這裡好像流出什麼了,就開始不痛了,還很舒服的。」

    聽了天賜的話,安瑞和珍都是一頭迷霧!

    「算了,天賜沒事就好了」珍首先釋懷「天賜,起來了就洗一下,準備吃早點了!」

    「吃早點嘍!」天賜麻利的換上珍為他準備的新衣服,跑了出去。

    「珍,你有沒發現,天賜的那顆紅痣好像又變得明顯了」安瑞似乎依然覺得什麼不妥。

    「是啊,你不說我還沒感覺到!可能昨天我太關心天賜的傷勢,沒留意吧!算了,應該沒什麼吧」天賜沒事了,珍也不在意這些了!

    「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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