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激情歲月   農業管理辦法改革!村官的變化 第十四章:淒美乞丐淒涼【9】
    李桂芳在正月十六凌晨,給兩個兒子穿戴整齊。在滿月將要西沉微弱月光下,又仔細看看躺在,涼如冰般土炕上的丈夫張子文,捲曲著瘦骨伶仃的身軀。

    還在酒分子麻醉中打著高亢鼾聲!她沒有打擾他的酣眠!晶瑩剔透淚珠在眼球表面轉了幾周,又延著淚腺回歸體內,因為桂芳的淚,並未乾枯。桂芳淚見到那般男人,實在不情願,為這類男人滾出落地!

    臨行前,李桂芳和兩個聽話的兒子說:「大小子和老兒子,跪下給你爹磕兩個頭吧!媽媽領你們去個好地方,找個能勞動換衣穿、換飯吃地方!」

    大小子在夜色中看著打著呼嚕的張子文說:「媽媽!我爹也去嗎?」

    「唉!別問了兒啊!你爹在屯子裡有酒喝、有飯吃,他不去了!咱走吧!」

    李桂芳最後一次,又給張子文蓋一下開花被子。挪動兩隻沉重的腳,一隻手牽著一個兒子,一步三回頭,艱難地離開生活過十二個春秋的窩。

    離開曾給過她無限承諾,而一件也不能兌現的丈夫!離開她為之興奮萬千,也為之愁楚心酸的土屋,向地平線上,承現一抹紅線上方,有一道魚肚白光方向走去。這是一個堅強女性的新選擇,也是被日前家鄉的,鄉鄰冷漠眼神激發的,一種難以控制的激活狀態所唆使著!

    在英山土生土長三十二歲、還沒脫去青年麗質光綵女人李桂芳。一隻手牽著一個兒子,肩上斜挎著一個布包包,在黎明時分,不太情願的拔出扎的牢牢的根。朝太陽升起方向,昂首挺胸走出英山村。

    剛出屯子不遠,懂事的大小子問媽媽說:「媽!夥伴們都有大名,我怎麼沒名啊,我小弟也沒名字呢!這是為什麼啊?」

    「兒啊!以前你爹沒時間給你們起名號,你爹是初中畢業,有文化。就是沒時間。今天媽有時間,媽給你起個名吧!你嗎,叫張勤,你小弟叫張儉。以後哇長大了,我兒就像名字一樣。勤儉過日子,千萬別懶……」

    一位青年母親,領著兩個年幼兒子,曉行夜宿,日復一日的,朝著太陽升起方向,一直的走下去。

    在家時,只聽汪晴她們說過,A市的位置在太陽升起方向。李桂芳心中目標就是,去一處大城市,做零工或者掃大街都成。必須把兩個兒子撫養成人。

    一路上小張儉大部分都是媽媽背著,餓了,討一口,困時找個向陽地方睡一會。在英山這些年兩個孩子,也是饑一頓飽一頓,走出來討要到還吃得很飽。尤其小張儉,和媽稚聲稚氣的說:「媽!要飯吃真好,吃啥都有,比咱家強多了。」

    李桂芳眼噙淚花,露著微笑回答小張儉說:「以後媽給你們找個好房子住,媽掙錢讓你們哥倆上學唸書,咱不能總要著吃,要掙錢買著吃。」

    「媽!我能幹活。我都十二了,我是男子漢,我掙錢養媽媽,供弟弟上學。」

    李桂芳沉默地想著今後。娘仨在這種氣氛中,一天天朝著太陽升起方向,走了二十多日,終於來到A市。

    最初,在菜市場撿爛菜。找有水地方洗洗充飢。在「鄉村妹子飯莊」門外休息,老闆娘把剩飯送給了兩個孩子吃。李桂芳感激萬分。

    日後,桂芳幫助收拾衛生,顧客剩飯她可以收集起來。一連多日,又在攀談中認為家族姐妹。連續二十多天,張勤幫助收拾垃圾等粗活。小張儉從來不進大廳,在敝靜地方老老實實自己玩。

    老闆娘李桂雅對李桂芳母子產生好感,和老公一商量,收留了這一家三口。李桂芳拉著賈正文雙手,淚流滿腮的,在飯莊原倉庫改裝的住房裡,向十二年前有過一段戀情的賈正文,訴說著她們母子,走出英山那段刻骨銘心經過。

    賈正文被眼前這位堅強女性,感動熱淚盈眶。從懷裡掏出兩百元,遞給李桂芳說:「拿著吧!給兩個孩子買件衣服吧!千萬別推辭。」

    「千萬不要多心,我每月有三百工資,張勤一百伍,夠用了!」

    賈正文見到的李桂芳,回家和張茜說:「要強人,只要走出去,活的都很好。現在的李桂芳,簡直就是換個人一樣,真讓人高興!」

    怎麼蕭寒,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還酸嗎?不過李桂芳告訴賈正文說,千萬別讓張子文知道,她在A市那座飯店很好找,龔振江和賈正文,在那次會面之後,常去那家飯店吃飯,他那有停車位。

    蕭寒高興地問:「李叔李嬸二老知道嗎?」李雲鶴高興地說:「張茜已經告訴他們有一個月了,沒看出來嗎!老兩口最近高興著呢!」    蕭寒長長歎口氣說道:「謝天謝地,多好的一位姐妹,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十幾年她是咋熬過來的。桂芳姐離開英山村,一定會好的,女人的最初選擇太重要了。雲鶴大哥,剛才楊樹森說的那些年,咱屯的鄉親懷疑楊樹森對桂芳姐的事兒,真不怪鄉親們,也不怪張子文小心眼兒。原來樹森和桂芳也有過那一段牽絆呢!是桂芳沒瞧起我家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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