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激情歲月   機制轉換中的困惑與迷惘 第十一章:永遠不會忘記【9】
    看到村官進院後,汪晴大姐和黎曉瑩兩人也隨著出去迎接,汪晴告訴雲山說:「來人了,雲山,支書和村長今天是哪股風,把她們吹來了!」說罷,三人忙起身出門迎接。我是想趁機溜走,和兩位不太熟到顯得尷尬。

    那天在雲山大哥家,正趕上村官來訪。我下意識的告別汪晴大姐,在院心中正好碰上小支書焦月喬姑娘,和我只認識沒打過交道的單文華主任(村長)。

    汪晴大姐介紹說:「青竹妹子啊!這位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支書焦月喬姑娘,那位單大哥你見過的!」

    月喬姑娘大方開朗的咯咯的笑著說道:「啊!這就是我雲山大哥說過的,石華劍的夫人,高級知識分子史青竹女士吧!我叫焦月喬,假如不太忙的話,那就再回到晴姐屋坐坐吧!我們也沒大事,和雲山大哥閒聊一會!」

    我又折回屋裡,找個靠牆地方當起旁聽來。我在想,這到是瞭解在這歷史上農村,又發生管理辦法一次交換中,這個英山又有哪些變化……

    大家進到雲山大哥客廳落坐後,愛說愛笑的焦月喬姑娘,講起了她和單文華今天在鄉里的新聞,月喬姑娘,用她那善於表情的動作,訴說了一段王學義副書記卑劣行為!

    焦月喬與單文華從鄉里開了一天會。鄉里安排一頓晚飯。二位一商量在鄉里吃飯時選擇和孫書記坐到一塊。

    孫廣文是位健談領導,今年已經五十出頭,中等個頭偏矮,說話常一臉笑面。每天除吃飯和睡覺外,手上總是夾著煙卷,吸不吸的,手上煙總得著著火,這是習慣。

    今天晚飯鄉伙食管理員,多加了兩個菜。也是有一段沒大團圓了。每桌還預備兩瓶白酒。孫書記座位旁坐著位女士,雖不是明星,除塊頭稍稍大些,但勻稱不難看。氣質上那就更是沒的說,滿夠格的。

    所以招來的,也就是副書記鄉長之流,一般助理員,自己不用多想,也都知道哪該坐,哪不該坐。王學義副書記進屋來,四周看看,發現孫廣文這有空位子。

    王學義禮節上還滿可以的,和各位打下招呼,順便坐下,一桌同飲。早晨這位老兄,在秘書室發一陣邪火時候,趕上英山村的老單在屋聽著。

    老單回復他一句不松不軟也不硬的話,他記的牢牢的,今天他選擇老單一桌也是有目地。一則和老單說說他發火的根由,二則想把自己對李雲山的看法,和孫廣文書記說說。

    這酒剛開喝,焦月喬還沒搭腔,王學義副書記把酒杯端起來說道:「諸位,請把杯子端起來,今天我一天心裡不痛快。原因是鄉里原來企業小頭目,農民出身的李雲山,幾年中目中無人,從來沒瞧起我這個副書記。現在企業垮了,老李也夾著鋪蓋卷兒走了人,也就是,哪來回哪去,像這樣的人,再踏上一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就為這個,我們干一個。」    孫廣文書記覺得王學義真不該這樣講話,誤導大家是小事,村幹部絕大多數對李廠長有好感。恐怕引起眾怒。於是說道:「老王,還沒喝呢咋就醉了!這話我咋越聽越像文革時候的詞!運動已經結束四五年了,再這樣講話,可要犯眾怒的!你先坐下吧!」

    這時單文華也站起來說:「諸位,這杯子酒咱不干也別撂下,本來今天坐到孫書記一桌,想打聽一下李雲山同志的去留。

    不用問了,我明白了,鄉里沒當回事拋棄了,還想踏上一隻腳,我肯請腳下留情,十年前我不給,你們硬要,用完了踢出去還不解恨!

    怎麼?為什麼踏上你那雙臭腳!我既然說了就說完!李雲鶴同志,在十年前給盛世公社農機,是出過大力的!

    人家在機校幹的好好的,你們往回要!整那個垮了台的企業。企業整好了,你們賣了!用完了嗎?

    這回你們不要了!對不起,我們還得撿起來,我現在請示鄉黨委,讓李雲鶴進我們支委,我還情願歸他領導,咱為英山的老李又回來!乾杯!」單文華一仰脖,干了,各村書記村長也跟著干了 。

    孫書記也站起來制止了一下說道:「哎,大家隨意吧,我說兩句,剛才單主任說的話,有些太激進了,老李現在是先在家待幾天,等黨委研究一下,安排他在哪做事,給他通知。

    老單,別衝動,黨委沒拋棄他,盛世鄉沒拋棄他,盛世公社在七五年,農機管理上出現麻煩時,李雲鶴是做出過貢獻的,企業的最後三年,他出了大力氣,把工人工資拖欠了多年的部分補齊了,有目共睹。盛世鄉永遠不會忘記,為集體做出貢獻的任何人,永遠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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