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焦月喬姑娘,當著汪晴大姐的面,在李雲山臉上一面親了兩口說道:「汪晴那個那啥!我該叫你那啥呢!
其實我在您倆面前該是個孩子!雲山大哥應該是舅舅,你們的事我媽都說過。您看!我這沒板住,拿大哥當大舅有點荒唐,可是我媽真叫我以後不准叫大哥,要叫就叫大舅!要嗎就叫名字!
我以後也不管您叫大姐或大嫂,就叫汪晴吧!這樣行嗎?汪晴!」
「唉!月喬書記,叫啥隨你便!那只是個代號,沒人在乎他!
另外,月喬姑娘,你該叫他大舅。你媽媽對雲山的照顧,不比媽媽差。但是,他們是以姐弟相稱,從三歲一直到你媽媽結婚。沒辦法,父命難違呀!非改口叫嬸子,把那份親情弄的疏遠了好多!
再有,你大舅也好大哥也罷,反正他那張臉上除我以外,也不只你一人親過,你看看她!」汪晴大姐指著黎曉瑩!焦月喬看看黎曉瑩,像似有些嫉妒心情在表現出來!她沒有理會這些!
於是焦月喬把臉扭過來,不看美人生氣吃醋的樣子。接著說鄉孫書記在鄉里晚宴上大發感慨,給李雲山擺了一大堆好,說了一大堆成績才得到村官們的諒解!
孫書記笑著看著各位村官說道:「廠子垮了,這是潮流,和李廠長沒關係!希望在座理解!千萬別誤會,我已經和他談了話的,讓他在家等通知……
英山村的焦月喬支書、單村長,今天你倆往這一坐,我就知道是為李廠長,來向我要人的。是月喬的眼神告訴了我,所以我說,焦月喬支書、單文華主任,李廠長的去留,還是根據他自己的意願,誰也干涉不著他的自由!
來大家把杯子舉起來,我鄉的幹部、黨員都是好樣的,李廠長是大家的榜樣,今天鄉里去車送他。並不是拋棄了,為了這個大家乾一杯!」
孫廣文書記很有號召力,各村長書記愛聽他講話,從來不傷人,村幹部犯了錯他也是笑著批評你,和你說話你不知道他在批評你,等和你談完話,剩自己時候一琢磨才知道書記把自己剋了,還給他報好呢!
啊!是他笑著說的,大家七嘴八舌說起李雲山,有些老幹部那五年中,都得到過他的幫助,也都知道,公社院裡八十多人中就他一個人五年沒工資。
但到各大隊從不講任何條件,這時的大多數人才知道,他們農民的風格,農民的品質,再和王副書記對照一下。所有進餐者才發現,王學義副書記早就退出大團圓。也沒人再去理會他,可見這位王書記的人性!
焦月喬平常不到汪晴與雲山家串門。雖然在一個屯住著,但東西頭距離也太遠,李雲山又出去十來年。李雲山和焦月喬支書沒在一起共過事。
李雲山在英山時,月喬才十歲,李雲山家這也算頭一次來。和單主任不一樣。趙老爺子說過,英山村的焦大路和湯蘭、李雲鶴、單文華是英山**,是永久同盟!他們四人關係比較複雜,也比較穩固,幾十年如一日!
大革命初期,小學生給李雲山、湯蘭、焦大路、單文華定性英山的小**,英山當時在那場大革命中,像兒戲一樣的混了過去!其結果只是留下永遠的故事,沒有任何政治後遺症,反到被鄉親們傳為佳話。
十年前,雲山家是單主任飯店,屯子裡的事,他二人常在一起轉悠。趕到誰家到飯時,不用吩咐,在這屯汪晴是主婦,在東街單嫂該拿出絕活,做些好菜,討個雲山的歡心一笑,三十多歲的李雲山愛說愛唱,是個活躍分子,單嫂很是喜歡他的電影插曲。
吃完她做的菜是要付出代價的。最少也得給唱兩支以上,電影插曲和老歌。趕上閒時候,不給她來兩段二人轉小帽,李雲山休想走出她良玉珍的家門。
單文華和他這位搭當李雲山在一起共事八年,自己說那八年是他最開心的時段,李雲山走後這九年,單主任說他想李雲山是心裡話,所以他容不得別人背後說三道四。心裡窩著一天火的單文華,在鄉里舉行大團圓晚宴上怒氣未消!
這個單文華在平日時,聽到有說李雲鶴壞話的,他不管你是副書記還是老百姓,他不聽見罷了,聽見了,再不回復幾句還是單文華嗎!也難怪,今天早晨的王學義副書記,哪裡知道這些他本不想知道的瑣事……。
這一天裡,竟讓這位憨厚老實的農民出身的村幹部,給撞兩回。王學乂離開食堂,回自己辦公室生氣去了……。心中暗想:彼一時,此一時,等著吧,以後咱撞到一起的,有你們好看!
單主任自從進到李雲山屋裡,坐到李雲山身邊,大聲說個沒完,焦月喬那和黎曉瑩、汪晴大姐三個女人單嘮啥!我沒在意聽,我總想多知道一些村官們的事!
我不管他們怎麼了!我的目地是多聽他們怎麼說,給自己充實英山人的風土人情,讓我的文學初稿更豐滿一些,看看這些莊稼漢子是怎個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