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石華劍只從楊樹實驗研究所出來,在英山村受到貴賓級待遇。農村裡的火炕燒柴,那些好心鄉親給送到家,垛好後才肯離去。
讓爸爸最感動的是,一年四季青菜,都是鄉親們送到家。雖然都給她們雙倍錢,但那種熱情勁,常常把媽媽感動的流淚。錢對我們這個家,屬於太多的多餘。四個人都有工資,而二老工資是我們倆的十倍。
我這位大閒人,就好像李雲山和汪晴有吸引力似的。總想往他那院跑,李雲山沒事時,也常找石華劍聊侃國家事。身邊事,自然形成兩對有牽連的朋友!
我和李雲山兩家人,像似前輩子的緣未盡,今日又續似的那樣親密。石華劍常說:『你史青竹是天生福相,你看,在清辛莊有司馬青山,來英山又有和司馬青山差不多的李雲山,這人常說你的好,人漂亮又有氣質。弄的我總提防著他,我怕他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告訴華劍道:「這個李雲山比司馬青山還古板,別瞎扯了。汪晴姐比我強多了,我白送,人家未必要。
那個最俊的小媳婦兒叫黎曉螢的,汪晴姐說她都戲弄李雲山十年了,可李雲山一點歪心都沒有!太難得了!世上的兩個沒花心的男人,都讓我趕上了!日久品人心!我的華劍!慢慢你會被李雲山所感動的!」
黎曉瑩與本屯青年龔振山,在十年前結婚。那階段的歲月裡,還以階級鬥爭為綱。由於家庭出身偏高,雖然姑娘出落如出水芙蓉,美貌動人,氣質高傲。但在無產階級專政的階級鬥爭一抓就靈階段,是有好多人想過,沒人能敢娶進家門。怕的是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當莊的龔振山,小伙子在十年前,也是儀表堂堂。高高大個頭,五官端正,臉上常帶笑容。走路總是看著自己鞋子,嘮家常和說正事話語較少,閒暇聊天侃大山用詞恰到好處。
龔振山的媽媽目光頗有遠見,知道自己兒子在官道上沒有通行證。政治前途對龔振山沒有多大誘惑。老媽媽看到一線生機,便找證人、托媒人,三天兩趟去老地主子弟家說親。
也是前世緣份,黎曉瑩的爹爹兩年前也看好龔振山人品。女兒給在仕途上沒追求者可托付終身。真趕巧,兩家托媒竟是同一人。都想到能說上話,又會說話的,這類人在屯中不多見。這事兒還用費心嗎!成了!一年後擇吉日完婚,龔振山把黎曉瑩迎娶家門。過上的是如意美滿的苦日子,整個國家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都不富裕。百姓日子只有如意美滿,富裕只好等幾年再說了。
李雲山家和龔振山家在同道街上住著,也不算很遠。黎曉瑩結婚後和汪晴走的特別近。汪晴天生的性格和善待人誠實厚道,勇於助人的品質顯得人緣好,人氣高,在英山村自然形成官大姐,人長的秀氣,學生時代曾被同學視為校花,身邊追求者云云,最終花落李雲鶴門下。
黎曉瑩在蜜月間結交了汪晴,不到一月時日,便是致誠致意之交。平日裡的一聲汪大姐把兩人的情感拉近成零距離。也就成了知心朋友,愛說愛笑大嗓門的黎曉瑩每天都到李雲山家坐坐。時間長了,也就成了習慣。一天不到李雲山家和汪大姐說說話,覺著像有點事似的沒做。針線活也就拿到李家來和汪晴一起做,在說笑間做事度日,在那年月黎曉瑩的很多事,都要依靠李雲山給出出主意。
所以在別人眼裡,看黎曉瑩十分尊敬她這位汪晴大姐和李雲山大哥。其實,黎曉螢的內心相當骯髒。汪晴姐曾說過黎曉螢,一些平常人難以啟齒的請求。
起初我也不太信,可是經過幾個月的觀察,這個英山頭號美女黎曉螢,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美女,在她自己家竟然會有那麼多青年小伙圍著她轉,可是這位美女心裡的頭號目標,仍然是她的好友汪晴大姐的男人李雲鶴。
她自己曾和汪晴大姐厚著臉皮說過:「大姐,我有句話在心裡憋了多少年了。今天我說出來您可別生氣呀!我從學生時代,李雲山就是我心中偶像,我愛聽他在田里的歌聲,我愛看他走路姿勢。我的夢裡都是雲鶴大哥,心裡話,我接近你汪晴姐的目地,是想得到雲山哥的愛。所以我一次次的戲弄雲鶴哥,又一次次的以達不到目地而告終!好姐姐,你就和他說說,讓你那位雲山親親我吧!」
汪晴姐的大度,真另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每當黎曉螢說出不要臉的話時,汪晴姐總是耐心勸解說:「曉螢!這種話無論真假,以後都不要說,會傷害兩個家庭的!也會讓萬人恥笑!咱都有子女,要給他們留著臉面!」
龔振山與黎曉瑩婚後十年裡生有一子,兒子龔海。振山的老媽媽與三年前因病離開人世,現在的三口之家在小村裡算得上幸福之家庭。由於龔振山在家中的百依百順,自然形成內強家政。便使得黎曉瑩時常把這種優勢帶到社會與友人中。
英山的民風爸爸總是從心底稱頌。當我說起黎曉螢的所為時,爸爸笑著解釋說:「這種男女之間的纏綿悱惻,從古至今,在任何地方都未見過清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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