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山村的深秋很美,西山曲柳林還有枯葉,閃著金黃色的葉子、杏黃色的葉子、還有個別的橘紅色的葉子,它們還戀戀不舍地不想離開母體樹枝條上。在上午時分,從遠處眺望去,如一處花園、一幅西方油畫那樣美,讓欣賞它的人,覺得那一處西山是那樣引人入勝。望一眼惹人心醉!
我和石華劍每天太陽升起後,天氣要好,就必須觀賞一陣,被朝陽照射後的西山美景,陽光灑上曲柳林的折射,是美麗壯觀的長卷!也是這些自然景觀在各季節讓我的一家,對英山村留戀……
重要的還是這裡的人,好人讓我總不想離開的汪晴姐,逐漸對李雲山,也產生過如清辛莊裡,司馬青山那種微妙感覺。我警覺提示自己,已是三十往外的女人,千萬別象十幾歲那樣的激情,會毀了兩個家庭!
吃完早飯後,兩條不聽管教的腿,又邁進女兒國來朝拜國王——汪晴姐。汪晴姐笑著說:「真不愧是女兒國忠心耿耿重臣,準時准點上朝。青竹妹子,真有這份福氣,聽雲山說,家裡的石華劍什麼都不用你伸手,男人標兵!難得呀!」
「姐,別說了,多讓人笑話呀!女人不做家務,到哪都說不過去。咱不說這些了好嗎!姐,接著說說黎曉螢和龔振山的故事吧!」
「好吧!青竹,坐炕裡熱乎,我接著昨天的說:「這位龔振山,在前一段的幾年裡,曾在李雲山身邊做過事,做過他的卡車司機。也干三四年呢!
年初英山村各生產隊土地實行承包制。這個隊土地承包辦法是按參加生產隊勞動的男性社員,每位分給三公頃耕地。不參加生產隊勞動的社員,也不論你有沒有固定工資,是一壟也沒你的份。
龔振山為了能得到那份屬於他的耕地,離開了李雲山。可這位李大廠長也不知道他是戀著那份事業,還是捨不得那處群體人的情份,反正是還投身那塊事業中,想著那裡的經濟狀況。
這位老兄做夢都盼著,有朝一日鄉鎮企業好起來。所以英山村第一輪土地承包時,理所當然的一壟也沒他老兄的份……。
那天雲山觀賞完晚霞,覺著有些飢腸轆轆。這時他才想起把個單車蹬的如飛一般,恨不得一步跨到我身邊,給他空了一天的胃裡充添上食物。進屋後先是和我相對笑笑,表示互相問候,然後是三下五除二把飯吃完,再幫著我忙忙豬雞鵝狗的晚餐,再把兩鋪火炕燒燒熱,二人再坐下說說一天家裡外面發生的事。
我倆夫妻雖然結婚已有十五年,每天都像賓客一樣對待著對方。總有說不完的話。十五年沒看夠的兩張臉,這會兒又四目相對的坐在火炕上,還要探討啥事,聽到院子裡有人高聲喊著說:「汪大姐,老李回來了吧?我想他了!來看看他!」人還沒到房前,聲早就到了。
這時的李雲山趕忙下地穿上鞋子,一邊忙著,一邊和我說著:「哎,我說汪晴啊汪晴!你這位朋友,真夠可以的,她也不怕你吃她醋?反正我一見她腿肚子發麻,總想找個地縫藏起來!
我也忙著從炕上下地來,一邊穿著鞋子一邊笑著說著:「我吃的哪門子醋,你還真就缺這方面能耐!看你一天那點破事把你忙的,一點閒空都沒有,哪還有那份閒心!再者說,那種事哪有吵吵喊喊地去做的。我二人還沒來得及出屋,黎曉瑩已經進屋來。李雲山又重新脫鞋坐在炕裡邊。
我和雲山快進入不惑之年。膝下有一女一子,女兒李馨,小學畢業後繼續讀初中。小兒子李良還在英山小學就讀。
我家兩子女都在做著她們自己的事,小良那天自己找個地方玩他的紙飛機去了。雲鶴和我的兒女們從小到大既懂事又聽話,家裡無論來了哪方客人,她們從不近前打擾。黎曉瑩那天從家裡出來心情就不錯,臉上掛著笑容,更顯得動人的美!兩隻大眼睛煥發那種喜悅光點。
從她表情上看,今天黎曉瑩不是會友,更不是找我這個做跳板的大姐聊天,因為她一進屋選擇座位時,專找和李雲鶴對面的地方,雲山越是躲著她,她越往眼前湊,差點就坐在雲山懷裡!那天把雲山擠兌到牆旮旯!實在沒地方再擠了
鬧了一陣,曉螢收回笑容。靠牆坐那兒,這回兩隻大眼睛開始工作了。二目笑著不離開李雲山那張大臉,又好似以前她沒見過、不認識。平時愛拿老李取笑的她,今天一反常態的道一聲李哥。這一聲意外的稱呼,讓李雲山好像不舒服,但這李大廠長善於自我調節。僅在幾秒鐘內,一切恢復正常,沒有一點不得意的或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