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在寶田新房四周打量,又拽著竹蘭、王笑梅、劉歡梓等幾人,走出新房在院落裡四周查看,笑梅姐捅了我一下說:「喂!史青竹你看啥呢!司馬青山不是在屋裡嗎!到院子裡找什麼呢!」
我站住腳問:「笑梅姐,新娘子怎麼不見了哇!昨天不是還在這裡嗎?」
王笑梅一笑說:「哎!史青竹同志!不懂了是不是啊!我來告訴你,聽著、記住,昨天以前在這住半年了,那是平常過家家,今天不一樣了哇!這是王淑珍出嫁做媳婦兒的日子,以前在這怎麼住,她王淑珍也是大姑娘,實質是不是了沒人調查考證,在理論上王淑珍姑娘名譽生涯到今天是終點,女人的名稱第一次變革成了小媳婦兒!那就是必須要從娘家出來才真正算出閣出嫁嗎!
哎!史青竹同志,問個事兒可不許急吆!你和司馬會計倆怎樣了哇!你變沒變成實質性媳婦呢!啥時候也名副其實的變成媳婦兒呀?說好的不許急嗎!看看!看看還是不高興了吧!」
我沒心情和笑梅姐撥弄是非,說就說吧!反正我和青山給人的假象就是准戀人,有時的浪漫情調已超出一般準夫妻的標準,能不讓人家說嗎!我們這樣子用青山的觀點是;【異性正常交往,建立在互相信任而無絲毫傷害,才能有心靈的共震,所產生的火花,才是最燦爛的,也是被公眾認為最耀眼奪目的光點……】
我苦笑一聲心中暗想,地廣人稀的農村人,把一個情字簡單的那麼直白,心靈又如此透明,也有象李冬梅及個別的女性,做錯事後又那麼剛烈!
我只能默認了說:「笑梅姐見笑了,青竹年少無知,和司馬青山表弟無所顧忌的交往,很容易被誤解,不過我可以再明確的告訴您和竹蘭、歡子,我和青山今生很難走到一起!知道既可,不要問為什麼!下面咱進屋吧!」
約在早晨八點左右,從東莊大隊來了兩輛馬車,其中一輛是老式的,和《三國演義》中戰車差不多,木車輪子,一根粗大木軸穿著兩支木輪,走起來吱嘎吱嘎的直響。這是我下鄉一年中;看到送親車還用的古老運輸工具!清辛莊的幾個生產隊;已經把古老的木輪車拆卸扔掉!東莊的木輪車還在繼續使用!
從木輪車上走下幾名中年婦女,是王淑珍的母親和近親,王淑珍沒有化妝,也沒有華麗服裝,還是在清辛莊時穿的那身,上衣是北京藍色單衫,下衣還是那條煙色外褲,頭上沒見到青山說過的絹花,不過,臉上的笑容未減!
來賓稍坐後,儀式開始,由屯子裡有經驗的孫大先生主持,現在叫司儀。新郎寶田和新娘王淑珍走到一張桌子前,桌上放著一個用鏡框裝飾的毛主席像,也拜天、也拜地,最後給毛主席相深鞠一躬,正式的儀式就算結束。
清辛莊的來賓裡,有幾個小青年非讓寶田哥說說戀愛經過。平時閒話少的可憐的寶田大哥,還啥都沒說臉就紅的有些發紫,但臉上久違的笑容,仍然不能掩飾住,只會說些讓煙、讓水客套話,再就是讓大家擔諒,沒酒沒宴席……
那幾位小青年還不依不饒的,非要寶田大哥說經過這幾位小青年一直在起哄,主事兒的孫大先生幾次說勸阻攔毫無作用,一直叫著喊著說:「唉!我說新郎官寶田哥,您不給飯吃咱理解,沒處弄糧食,巧女難為無米之炊!不給酒喝咱也理解,國家沒糧燒酒,咱也能理解,說說您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用不著啥條件吧!不能是不知道吧!您自己的事應該知道吧!」
我在一旁看著、聽著,發言的小伙子我沒見過,大概是東屯的吧!可能是寶田的親屬,寶田很為難,小伙子不依不饒的!一直在亂起訌!
準新娘王素珍嫂子到是很露臉,她清清嗓子大大方方的站起來說:「好吧這點秘密我來告訴大家,讓寶田做那種事兒,不用任何人去教他,他天生就會,而且還好那口,讓他在眾人面前說出這種事的經過,還不如殺他一刀呢!
別見笑,我們倆個還真不知道啥叫戀愛,那我就簡單的告訴你們;我和寶田是咋走到一塊的經過吧。
介紹人是我家那屯的,去年初,介紹人受由家公公重托,聽介紹人說,他家就爺倆,由寶田他身體好,能幹活,性格好,對老爹又很是孝順,還有小學文化。
我說這人這麼好,還真得看看,介紹人說:『那咱明天就去。』我說:『不,現在就去!』
當天中午我們就到現在這個家,來個突然襲擊,看的真實,沒有準備也就沒有偽裝,到家這爺倆根本就不知道我們來意,這位不認識我們,我們進屋後說過路的找口水喝,又問了問去我家那屯的路怎麼走,坐了一會,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們走了,到家時我告訴介紹人說,明天你去清辛莊找那邊的介紹人,後天讓那小子來我家,就是他了!串個門,認認親,經過就這麼簡單,只有經過沒有戀愛,不知道大家聽明白沒有,還滿意嗎?小青年們還在起哄,但秩序終於由主持司儀給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