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青山最近晚上不是經常到家中來,因爸爸不常在家,只從學院來過信後,爸爸在全縣範圍內走得開,有時隨縣長到各公社考察是很方便的。
媽媽不經常去中學講課,每週只去兩個半天,我又經常不在家,我的家白天空著時候多,幾個月裡形成個沒有約定的規律,我不邀請,青山多半是在家裡候著,應該也是盼著,從他的眼神裡就能看得出來……
今天到屋裡給他老師我的媽媽先問聲好,然後自己坐到一旁說:「老師,您忙您的,我給我姐把李冬梅的事說完;
李冬梅在吃完一瓶安定片後,馬上更衣、洗臉、梳頭、找紙筆,寫下一篇絕別書,看樣子還有好多話沒來得及寫,大概是沒有寫完,在昏沉沉中勉強寫出,『煩交一成,』歪歪扭扭的四個字!昏睡過去!
她也是因三天米水未進,身體過於虛弱,再加上腹中有四個月身孕,最主要的還是藥量太大,空腹水稀釋後吸收又快,可能也是腹中產生過巨痛,身上被自己抓傷多處,可能是沒有她想像中象睡覺那麼舒服!
大約不到兩個小時,通往天堂車票就起好了!這次是李冬梅的最後一次閉目,在她的幻覺中,她和聞一成慢步在一條寬敞大路上,這是一條人生漫長路,在漫漫人生路的岔路口;一側寫著;【勿須再思紅塵煩惱,一直走向天堂之門!】年僅二十四歲的李冬梅,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它!
早晨嫂子照常黎明即起點火做飯,四口之家早飯做好後,她習慣地趴在門中央那塊小玻璃窗上看一看小姑子的室內,順便喊一聲起床洗漱用早餐。
當嫂子往小姑子炕上一看剎那,覺得不對勁!喊了一聲冬梅起床吃飯的時候,發現冬梅沒有反映,往日裡都是廚房一有動靜時候,冬梅多數時侯都起來和嫂子一起做早飯。十幾年裡幾乎沒用操過這方面的心。
嫂子索性走近冬梅身旁,又仔細看一眼小姑子冬梅,不由得機靈靈打個寒噤!嚇出一身冷汗!她不是好聲地喊著:「李長新!你快起來!冬梅不對勁!臉色怎麼是R
【在昏沉沉中勉強寫出,『煩交一成,』歪歪扭扭的四個字!昏睡過去!】
李長新只從前天上午被撤職後,心裡不是太好過,再加上兩天多家裡女客盈門,心裡明白不是道喜,可又都是老鄰舊居的,在屯子裡論起來又都是老親少故的,雖有一百個不高興,但也不能得罪哪位!飯吃的也少了一半,覺也睡不太多,媳婦下地做飯後,他也就很自然的穿戴整齊,坐在炕上靠牆眼望窗外抽悶煙。
當他聽到媳婦兒在西屋不是好聲的喊叫時,也嚇了一身冷汗,立刻穿好鞋子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妹妹冬梅房間,他寧神一看!啊!的一聲,搖一搖妹妹的頭喊到:『冬梅!冬梅!你這是何苦哇!為什麼這般脆弱!為什麼要走這條路!讓為兄怎和逝去父母亡靈交待呀!……,……』
李長新擺動著妹妹僵硬的屍體;嚎啕大哭起來!媳婦兒從驚夢中醒來似的往外跑去!喊來東鄰西舍、嬸子大娘。人越集越多,頃刻間院子裡都站滿了人……
農村的習俗就是這樣子,一家有事,全屯呼應,好事喜事都來,大家一起高興,笑聲破天。高興飲酒一醉方休,人到深夜都不肯散去……
愁事喪事鄉鄰也都不落,大家一起悲傷,叫哭連天!逢這樣突如其來的噩耗傳來,原來不知其因者有些驚恐,知道冬梅未婚先孕的女人們,方才覺到做女人的多方不幸,稍不留神就會災難降臨!甚至滅頂之災!
有更多人為之歎息,也有讚歎冬梅的剛烈!更有人云,好死不如賴活著,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活著嗎!這是為死者鳴不平,並不是責怪她,民俗中是『故者為大,故者無錯責』所以對李冬梅的不檢點行為,此刻間沒有一人貶之,更沒人提及此話!
山北大隊青年姑娘李冬梅的壞女人名譽,也默默地從此刻開始平靜下來;可憐的李冬梅帶著對美好未來的幻想,對愛戀青年聞一成難捨難分的眷戀,也帶著世俗偏見的長恨,離開了這個花紅世界,輕率的走上不歸路,她是用這樣的方式與代價換來;對世俗偏見給她名譽最大傷害一個交待!旁觀者只能是;一聲長歎說出: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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