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激情歲月   留戀篇:苦樂交熾,浪漫年華 第三章:浪漫年華【19】
    聞一成未婚妻李冬梅尋短見的經過;司馬青山是昨天聽聞一成親自描訴的,我和媽媽只當做故事聽,媽媽從未見過聞一成,更未見過李冬梅,青山提醒過媽媽說:「老師,您不能忘,就是幫您收拾櫃子的;其中一個大高個的姑娘,雖然不夠太靚麗,但五官端正,皮膚白皙,愛說愛笑,非常討人喜歡!」

    媽媽還是沒有想起來,思索一陣子說:「沒有印象!沒有印象更好!要是知道象青山說的那麼好的姑娘認識的話,聽見這種噩耗,會很傷心的!

    今天聽到青山講的時候,只能泛起憐憫之情,覺得像李冬梅這樣的人,雖然剛烈悲壯,但是對生命的過與輕率,實在不可取,因為人一生難免做錯事,要給自己做錯事的改正機會!生命只有一次!不可再生!你終止了生命,也就是沒有了糾錯機會,對李冬梅一死我的評價是;可憐不可取……」

    媽媽似乎還要發表長篇大論,青山又不好意思阻止老師的言論,這是爸爸媽媽的職業病,對某個事物不言則罷,一發不可收!

    我截斷媽媽的發言說:「媽,咱不去說已故者過失好嗎!青山已經說過,在這塊土地上,先故為大,故者無錯責嗎!下面青山小弟該你接著昨天的說吧!」

    青山看看媽媽又接著說下去;「山北屯在李冬梅尋短見那天,鄉鄰們對這樣離開人世的人定為橫死,尤其是未出閣的姑娘,定為孤魂野鬼,野鬼是不准還家的,逢年過節也沒她的位數,所以說孤魂野鬼不能受之人間香火!

    另外一說更慘無人道,認為這是屯中的不祥之兆,更有人說,橫死孤女不可立墳頭,這種說法不僅他們山北大隊,遠近方圓百里都有這一說!

    屯子裡出現橫死姑娘的一屯不吉利一事,不能自家自行善後,這種事都是由屯中有經驗長者,或在百姓中有威望長者處理善後。

    大隊領導不參加任何意見,民間的紅白喜喪事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不受基層政權干予,是由民眾自行妥善處理……

    在山北屯裡有位年過半百的劉二伯,人稱送劉大仙人,屯中大事小情少不下二伯大仙人參與,李長新媳婦到劉二伯家叩頭請安後,劉二伯跟隨長新媳婦來到李家,李長新給劉二伯讓到東屋炕頭說:「二伯,我李家家門不幸,妹妹竟然會在不順心之後尋了短見,您老費心幫忙處理一下後事吧!」

    劉二伯是山北屯出名的出黑先生(是專管給亡者做善後者),對民間謠傳迷信說教各門類精通,另兼一職是風水先生,專管陰陽宅佔地方位,屯子裡有此類事人家,他劉二伯從來不主動去,需事主人家來請方能動身,鄉親送號劉大仙人。

    劉大仙人坐在李家炕頭上,二目緊閉,手捻下頜一綹棕色鬍鬚嚴肅地說:「長新啊!冬梅留下過什麼話沒有啊!這裡面可有一點說道啊!故者一生最後心願,咱做兄長的頭拱地也得滿足才對啊!這種故去人,多有遺言或遺囑!說給我聽聽吧!好好想一想,千萬不可疏漏!

    唉!我說長新啊!不可隱瞞,活著你們是兄妹,死後做鬼她可不再認你這位大哥了!不滿足她的生前要求,她的陰魂不會散去,弄不好,生者不得安寧!也許從此家中失去太平!」

    李長新原本不想把妹妹的遺書拿出來,但他沒想到還有劉大仙人講出的這段說道,沒想公佈與眾原因是;因為遺書裡有李長新這位大哥不願看到的一段;『就是將她葬在清辛莊北山東坡大柳樹下,那是她與聞一成第一次交歡之地。』

    李長新認為這是一張見不得人的兩頁紙,但也沒有扔掉,李長新心裡也有小九九,打算派人送到清辛莊聞一成手上,一切後事要他聞家負擔。

    李長新聽完劉大仙人的一段侃侃而談後,從抽屜裡拿出妹妹最後的遺作;絕別書,雙手捧著遞到劉大仙人手上說:「二伯,這是我妹妹冬梅沒寫完的兩頁書!上面真提到一些要求,小侄盡力安排去辦!您老看看後多多指教!」

    劉大仙人仍然手捻鬍鬚,睜開眼睛接過李長新遞過來的兩頁遺書,一邊點頭哼哼嘰嘰的說著別人聽不懂的咒語,原本很平常的兩頁遺書,讓劉大仙人給符上一層神秘面紗,變得深不可測的天書般神秘!

    大仙人看了九遍有餘才把遺書放下說:「快派人騎快馬通知南屯清辛莊聞家公子,讓他家速備棺槨,前來接屍入葬,不要誤了明天午時後!否則要在家停放七天,時至初夏,時間不可久存!必送清辛莊北山東坡樹下!快快下去準備吧!

    長新媳婦兒聽著,速去找北街二仙姑前來給亡靈梳妝後,做好升天引路紙人!此女應名列仙班,要她帶符來,亡靈的升天時辰、與生相要犯說道,有內外兩呼……」

    劉大仙人這一手到誰家都有一說,這也是向主家收取銀兩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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