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大年初一跑到北山,於其說踏山賞景不如說是;自找清靜和在做不可告人的私事,給婚外女人拜年,親愛的蘭蘭,此刻你振東哥的心,又交給了另一個女人!蘭蘭,振東哥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蘭蘭,你要知道後,還能像以前一樣愛著我嗎!肯定不會了!蘭蘭,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我心裡明白人們常說的那句話:「瞞過去初一,瞞不過去十五。」
等到我的醜事大白於天下,到那時,蘭蘭,你的振東哥我在你心中將是不可饒恕之人!蘭蘭,仲林兄弟!咱們這一年裡,為什麼要發生這麼多事事非非!
人工林裡滿是沒有葉子的白楊樹,遠看灰濛濛的像似睡去羊群,偶爾有兩棵水曲柳的葉子還粘貼著,像國畫中裡的一點紅。
我登在北山最高處,眺望遠方條條農田根茬縱橫交錯,垅溝裡的少許白雪,給畫卷點入神韻,像塊塊地毯平鋪在大地表面上,望一眼四年前曾勞作過的田野,忘卻幾天來心中積蓄煩惱,此刻我的心已被家鄉田野陶醉!
天已經過了晌午,我肚子催促我該回家充填食物,我又一次站起身四周眺望一番,匆匆忙忙返往回家。
當我還沒到門口,就看到我哥家院子裡,停著一輛高檔轎車。我心裡猜測能是誰呢!窗前有幾位姑娘走動。
啊!其中有一個頭稍高一點女兵,我的心放下了許多,準是關叔叔關天碩來看媽媽。咱知道的,在咱十里八村的姑娘裡,當過兵就關蓓姐一個人……
從記事起,大年初一關叔叔準時給媽媽磕頭禮拜,年年如此,用他自己話說:「呈祥村人不給老嫂子一年磕一次頭,他說總覺著對不起蓋嫂對鄉鄰的點撥於恩惠,一個屯子差不多都受過老嫂子的金語良言,咱呈祥村裡這些年發生的事事非非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鄉親們和睦相處,老嫂子有不可磨滅的功勞!」
唉!關叔叔!你可知道嗎?她的老兒子我,今年給她臉上可沒少抹說H 到門口一看關燕兒姐也在,還有兩位我不認識的姑娘,她們是哪的?來媽媽這裡做什麼呢?我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我幾步走到關蓓姐面前,用咱莊稼院的老傳統,給關蓓姐磕頭說:「蓓姐過年好!兩年多不見了,小弟給您磕頭了!」
關蓓姐是愛說愛笑開朗大方姑娘,笑的前仰後合的說:「兩年多不見,我爹收徒弟了,小東子啊!這茬人還真有繼承傳統禮數的呀!你看誰還行這種禮呀!太古老了吧!哎蓓姐得給張大鈔吧!頭都磕了壓歲錢多少給點,接著!」
關蓓姐拿出百元票票遞到我手上,眼睛瞪的圓圓的看著我。我笑著接過關蓓姐的百元鈔票說:「蓓姐,軍人也興這個呀!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接到壓歲錢,竟然是兵姐姐給的!」
「唉!小東子別貧了,還不快屋裡給你關叔磕頭要壓歲錢去!你燕兒姐也在屋裡,那才是大財主呢!」
媽媽和關叔叔關燕兒姐談笑風生,她們正論著焦氏姐妹趣聞,我沒心插話。直接去了廚房,哥哥在給嫂子打下手,也在邊做菜邊聊天。
當我看到哥哥和程茵嫂子時,一種敬畏之意在內心中尤然而生。勤勞樸實的大哥,在這個家的付出,是呈祥村有目共睹。程茵嫂子的賢惠名是享有盛譽!在呈祥村百姓心裡嫂子程茵和大哥蓋振華兩人的榜樣力量,是高於模範夫妻洪媛與葉清源的。程茵嫂子要上孝公婆,下育女兒。還要忍讓我這位不懂事的小叔子。
說句心裡話,我的哥哥嫂子才真夠上模範夫妻呢!十來年中上有雙親,下有女兒,還有我這位不爭氣的弟弟,這些洪媛嬸子都沒有。我的一大家子都靠嫂子程茵攏著,媽媽拿她當閨女相待,這種情懷的婆媳關係可想而知……
我走進廚房,嫂子笑著說:「振東啊!一大上午你跑到哪野去了?你的小哥們兒來看你,馬蘭也不知道,出去怎不和她說一聲呢!」
我湊近哥嫂身邊,笑嘻嘻的說:「嫂子,有啥能吃的嗎?我餓了才跑回來的!啊!我到北山和田里看看。哎!嫂子你一會兒去荷花村一趟,告訴你那兩位親戚明天準備好,後天晚上到瀋陽,我做過搬家時認識的兩家打給我電話,讓我在一兩天給找兩個年輕女性,她們保姆回家過年不回來了,我答應她們後天晚上見!」
「振東啊!該著嫂子我省事,我的兩位表妹都來了一個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