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大年初一那天,我和蘭蘭商量,躲避一下給媽媽拜年鄉鄰們的眼睛,受不了來自各方面的詢問,有些人憑我四五年在外闖蕩,認為我知多見廣,誅不知,我不比他們多知道多少,也見不到太多市面。
唉!明著是躲避鄉親們的眼睛,暗裡藉機會去北山人工林附近,也好給宋祥菊通個話拜個年,說實在的,也就五天沒見面,一種無形的牽掛,還真想的慌,可憐的傻丫頭馬蘭,還支持同情我這位負心漢呢……
和宋祥菊通電話時我問:「祥菊啊!有個重要事兒和你說一下,我的兩個遠房親戚要隨我來瀋陽市打工,做保姆最好,當保潔工掃大街也行。我沒有答應行還是不行,只告訴她姐倆人過完年聽個准信兒!模稜兩可地告訴二位,你看怎麼辦?唉!祥菊你聽好,我沒答應她二位,才來問你的,給個准信吧!」
「振東啊!這類事辦的越少越好,你怎麼不想想,看到你我的狀況她們會怎麼想啊!她倆是你屯子的還是外屯的!是姑娘還是媳婦兒?」
「啊祥菊呀!是前屯荷花村的姑娘,親姐倆,父親前年出車運糧被掉下來的糧袋子砸傷,搶救無效去世,媽媽才四十一歲又嫁人了,是我嫂子的親屬,很可憐的,能幫就幫她們姐倆吧!很懂事的都二十上下歲。怎麼樣,你就說行,好嗎!」
「唉!振東啊!你給我出個難題呀!領來吧!再別攬麻煩好嗎!哎快點回來吧!我可快挺不住了!振東聽見沒有哇!這回算姐姐求你了好嗎!」
「喂!祥菊呀!你是在哪兒呢!背景音這麼嘈雜聲啊!是家裡放電視嗎?不是吧!」
「唉!振東啊!你身邊上有媽媽哥嫂,媳婦兒陪著,小侄女一定圍著你說老叔好呢!我什麼都沒有!我要是在家不出來,往年逢年過節的,凡是我要在家,公司那些沒正事的傢伙們,去了就不走,你說煩不煩人!我還得當服務生侍奉她們,做我不願做的事,那樣更鬧心!
我吃完早飯就出門了,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都關門,好不容易碰上這家歌廳,坐下不走了,在這過夜也挺好,免得一個人在家老是想一個事兒!」
「喂!祥菊啊!去找劉傑玩兩天也好!何必把自己封閉起來呢!那丫頭待人接物滿好的嗎!我就愛看她一笑露出倆虎牙,真討人喜歡!」
「唉!我說蓋振東,你給我聽好了!你別吃著碗裡還惦記著盆裡的!小心我揍你!說句頑笑,我能舍得打一下你嗎!我也想到她了哇,可是,劉傑去婆家過年去了我上哪裡去找她呀!以後我不會讓她見到你的!」
「我也就是那麼一說說了事,我哪是那種風騷性情中人啊!唉!我的祥菊姐怎麼還吃你下級的醋呢!放心吧,瀋陽市有宋祥菊,蓋振東不會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的!誰也搶佔不了姐姐位置!
唉!你打算給那兩個丫頭找點啥事做啊!我晚上好讓程茵嫂子去前屯告訴她們一聲,準備一下,過了出五我返回時把她們捎上!」
「別過了初五,明天準備一天,後天你給我馬上回來。你說的那倆女孩正好有幾家保姆不回來的,後天晚上讓她們和服務對像見面。後天不來就別帶來了,聽見沒有!記住!後天你要不能準時把人帶來,就別往這帶了!別說了,再見!」
宋祥菊說到這掛斷電話,啊!恰到好處,不容我解釋吧!我只有遵照執行的份,還解釋什麼?和誰解釋?唉!這就是一個男人將身相許兩女人的結果吧!唉!好在宋祥菊還不限制我和馬蘭在一起,以後會怎樣呢!還是個未知數……
我站在呈祥村後山空空蕩蕩野外,看看周圍沒有一個人影,啊!對呀!往年的大年初一,我也不來野外,往年的今天正和仲林、馬蘭、夏雨、梅雲、等一夥人挨家逐戶團拜呢!有誰會在忙了一年的野外,過年還去欣賞它呢。有誰過年還踏山賞景呢!不知道仲林現在在哈爾濱想我沒有?大概不會想的,對他的振東哥應該只有奪妻之恨!
我坐在呈祥村後山一處向陽地方,仰首看著藍藍天空,偶爾從西北天邊飄過來的片片白雲,像似洪媛嬸放養在大草原上的白鵝,啊!那是撒落在草原上的班班白銀。清源大叔多福份,每天和愛妻養育著十二歲的翔兒,三口之家,其樂融融,唉!真乃是民間之楷模啊!
稀稀拉拉的朵朵白雲,像似有人編了程序那樣有秩序,從西北天邊源源不斷地向東南方向運動著,我的思緒被片片白雲從呈祥村帶到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