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人的故事   紛繁浮華農村人 第四章:禍起2
    現在的文藝演出,哪場也少不了現代流行歌曲。蔡仲林是個追星族,聽說文藝演出在呈祥村,他少拉一次活,提前收車吃飯,早早地來到村大院,和少男少女打逗說笑。他的業餘生活比蓋振東那可豐富的多,喜歡唱幾首流行歌曲,平時出車在旅途中,總要唱上幾嗓子,發洩著青年人青春的激—情。

    憑著他的歌聲恬潤,模仿力極強,尤其是他這張酷似劉德華的臉,他再學兩嗓子劉德華唱歌的特味顫音,迷倒呈祥村一大片十五歲至二十左右的小女孩。有幾位小女孩就是想聽他唱幾聲歌,多看幾眼這張臉,沒事坐一個往返,蔡仲林自己也覺得從心裡往外風光,三年中的蔡仲林出租車司機生涯中,有更多人生色彩點綴著這位青年美男,同時也是好多女孩子心目中偶像。

    像今天這種鄉親們集會又不是開會的場合,最少也要模仿三五個走紅歌星的傑作,像這種場合也更有一些小女孩圍攏著他。他也習慣地情願被這種忿圍包圍著,蔡仲林認為,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美妙的人生……

    尤其是夏雨見著蔡仲林的影子,非纏著他唱首歌不可,否則拽著胳膊不撒手。十八歲的夏雨姑娘,人長的水靈,又天姿聰穎悟性能力強,蔡仲林的歌她一學準會,在今天這樣場合夏雨半步不離蔡仲林,左一聲右一聲的仲林哥,直叫的蔡仲林神魂顛倒,那種親熱勁誰看著都說是一對情侶,熱戀中的戀人,此刻的蔡仲林把上幾天定婚儀式早都忘的乾乾淨淨……

    她的這些行為,巫雲鳳早有耳聞,巫雲鳳有時和夏明輪試探虛實時說:「老夏呀,這就是抱應吧,你作的孽,准給你個眼罩帶,這回我看你怎麼辦?你閨女愛上你兒子了!」巫雲鳳是再一次試探虛實。(巫雲鳳不希望是事實,她喜歡蔡仲林做女婿。)但忠實於丈夫的巫雲鳳,總也不相信夏明輪大夫,會和焦元有那種事。可是,二十來年的傳聞,也總是讓巫雲鳳在猜測中……

    「胡扯,我哪來的兒子,我要有兒子何必超生挨罰,不過,有三個女兒,我夏明輪知足了,有兒子也未必能養老,到晚年還得靠自己!」

    「我說夏明輪,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小雨和蔡仲林總往一塊攪合,一個屯的鄉親傳的難聽巴垃的話,你就一句也聽不著嗎!要真促成事實,夏明輪,你的孽作的可夠大的了!」

    「我說巫雲鳳,姑娘的事你能不能多管管,小小年紀不學好,書不念,學不上,搞對像沒人告訴,可真夠上心的!你這做母親的,別把閨女慣壞了!」

    夏大夫在呈祥村人緣不錯,說他壞話的鄉親很少,他和焦元的事人人都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俗語,大概起初就是針對這方面事說的。可是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婦科醫生的業務,他遇到好人蓋嬸了,蓋嬸的理論已經成為呈祥村,乃至十里八村鄉親們的信條;『白衣天使是指那身白大褂,它裡邊包裹著那顆心是凡人的!跟你我的沒啥區別,咱別去胡思亂猜他!你的心啥樣,他的啥樣!你對女人咋想的,他也咋想的。』鄉親們聽著是這個理兒。

    巫雲鳳圈子裡的姐妹也給她透過口風,可巫雲鳳並不怎麼叫真,她的理念是,夏大夫只要對自己不差樣,他愛看誰的他就看誰的。那是他的天職!

    今天村上的演出,夏明輪手上的活沒完,巫雲鳳又是從來沒有把夏大夫一個人扔家的習慣。另外家裡的超市也離不開人。她也擔心雨兒和蔡仲林做出傷風敗俗事來,此刻的巫雲鳳,多希望蔡仲林不是他家夏明輪的兒子!

    「夏明輪,咱都到了這個年齡的人了,咱也別繞彎子行不行?你聽好了,千萬別急眼,你酌量著看看我的意見行不行,別看蔡仲林和馬蘭訂婚了,他要真不是你的後代,我真看好蔡仲林這孩子,那是塊好料,咱小雨能找一個這樣青年也真般配!咱不阻攔咱雨兒和蔡仲林來往,否則,你得馬上去村委會演出現場去制止,這會兒准在一起!」

    夏明輪放下案頭操寫的一天病例,拿起外衣,怒氣沖沖地朝村委會演出現場走去,巫雲鳳在後面跟幾步喊著:「老夏!千萬別當眾揭穿什麼。別動手,也別說話!聽見沒有……」

    巫雲鳳剛才和老公夏明輪說的是肺腹之言,她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蔡仲林,她坐過幾回蔡仲林的車,細心觀查過他的舉質和語言聲,巫雲鳳一點也找不到她家老夏的影子,聽到的閒話她是半信半疑!可今天她家老夏的一反常態去找回女兒,巫雲鳳心裡像堵團亂麻般難受,此刻她才有那麼一點相信傳聞,也是巫雲鳳最不想要的結果……

    夏明輪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村委會演出現場,他在人山人海的觀眾中,苦苦的巡視著,終於在燈光暗處,發現自己的女兒夏雨,斜靠在蔡仲林身上,觀看文藝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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