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人的故事   紛繁浮華農村人 第四章:禍起[第四章開篇]
    平江縣府派來三下鄉文藝演出團,帶來好多文藝節目,與今晚在呈祥村的村委會大院演出,好看的節目以二人轉為主,男女老少喜聞樂見,也串插好多歌曲、相聲等好聽好看節目,近幾年流行歌曲更受鄉下青年喜愛。

    馬蘭老爹馬成龍年輕時候就是戲迷,雖然六十多歲,但一年也見不到縣文工團一面,又是農閒時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型文藝下鄉,馬老漢早早地來到村委會大院,他的小媳婦兒趙秀娥,也早就收拾妥當離開家門,和四十左右歲年齡差不多的姐妹們,說笑在一塊兒,唉!趙秀娥還樂意和姑娘們往一塊參合,更顯得和馬成龍老人不般配,冷眼看似祖父與孫女,誰也不會往夫妻上猜。

    馬蘭媽趙秀娥今年才三十九週歲,虛年四十一。一晃也有十年,不和六十五歲的丈夫馬成龍同出同進。更不用說夜間共枕同眠了啊!這些年也真苦了趙秀娥,和丈夫的夫妻關係名存實亡,在秀娥心裡覺得她現在和丈夫這個家,簡直是一座墳墓,秀娥的青春年華,也覺得葬送在這座墳墓裡!

    馬蘭在這幾天裡非常鬱悶,飯吃的少,覺也睡不香。只從定婚儀式結束後的幾天裡,說蓋振東的日子難挨,馬蘭更是不好過。村裡的文藝節目她一點興趣都沒有,爹媽出屋後,她把自己關在自己的臥室裡,回想著在她青春年華這段甜蜜與青澀。讓她揮之不去的振東哥的音容……

    不能讓馬蘭自己原諒自己的是,振東哥陪自己在讀三年中,晚上總是讓自己高興而振東哥強忍疲勞,我不給他明確的答覆在時時刻刻地折磨著他。

    三年中沒有給過振東哥過溫暖的語言,只是最後一次相見,給他的還不能讓他接受的表現!自己做事也太不加思考,為什麼不等他回來見上一面後再決定呢!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不能讓振東哥太傷心。

    今天到是個好機會,家裡是清靜。振東哥又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再一次把身子給他,真懷疑他是不是能接受!他要是還是像在咖啡廳那樣婉轉的拒絕,我該怎麼辦!那麼,以後在蓋二哥面前就更難做人!不然嗎!心苦於欠情之內疚更是難以度日,痛下決心,今天是及佳機會,以後這種機會太少了!

    馬蘭找到手機,撥通蓋振東:「振東哥,你在聽嗎!我是蘭蘭,我知道你聽呢!振東哥,你能來一趟嗎!就我一個人在家,我害怕,蘭蘭有重要話和你說!說完你就可以走。」

    馬蘭在電話裡聲音又出現哽噎!這一招是她的撒手鏗,蓋振東最怕蘭蘭的眼淚。他的五尺之軀既是鋼鐵鑄成,也難逃過馬蘭的這幾滴攝魂淚水溶化!

    「蘭蘭,哥在聽著呢!千萬別哭!有啥為難事稍等一會兒,哥馬上來!這就來!」蓋振東收好電話,到媽媽房間去告別,順便和癱在炕上十五年的老爹說句話。他沒想到,這次和爹爹的談話竟然會是永別的遺言!

    「爹,還好吧,我出去走走,等一會兒我回來再陪您嘮嗑好嗎!」

    「振東啊,爹再和你說一遍,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別再去找蘭蘭了,爹我和你蔡叔蔡嬸的交情是這些年都未紅過臉,仲林可是你的好兄弟呀!蘭蘭已經成為仲林的媳婦兒了,東兒,以後和蘭蘭得有點距離呀!啊!」蓋文禮老先生說了幾句對小兒子的囑告,閉上眼晴,從眼角流出一溜淚水,浸濕了潔白的枕巾,蓋嬸幾天都沒說一句話,目光呆滯的看著老伴,想著心事……

    蓋振東也知道這些,他這幾天根本沒和蘭蘭見過面,手機也是總關著時候多,他怕馬蘭給他打電話,又想聽到她的說話聲,所以手機是開完關,關了又開,一天天像熱鍋上的螞蟻那樣被煎熬著,剛才聽到蘭蘭的哽噎抽泣,蓋振東的心碎了!

    蓋振東臨出屋前總是和爹媽說一聲,以往,長癱在床的老爹總是哼哈答應一聲了事,今天又一次囑咐自己,蓋振東真有點猶豫不決了,最後,理智沒有勝過渴望!他像一塊鐵疙瘩遇到磁場一樣,已經被吸附在磁場範圍中。

    「爹,媽,孩兒記得了,我心裡煩悶,出去走走,不會時間太久的」說罷,蓋振東神情低糜,目光呆滯地向馬蘭家一步步挪去……

    天早就黑了下來,村委會大院的鑼鼓樂器聲,聲聲入耳,往日裡不太愛這口的蓋振東,現在的每個音符,每一聲鑼響,他的心都在巨裂的顫動一下!

    走了一段路,蓋振東又被老爹的幾句囑托制止了腳步,回過頭走不到十步遠,馬蘭的撕心裂肺的哽噎抽泣聲,又隱約迴響在耳邊,蓋振東又一次失去理智,轉身消失在奔往馬蘭抽泣聲的方向裡……

    七月裡的北方夜晚,被太陽光直射一個白天的大地,向空氣中散發著悶熱潮濕的一股股熱浪,人們的情緒自然的帶露著煩躁,讓一些原本心情沮喪的人群,很容易發怒,蓋振東目前的狀況就是這樣人群中的一員,但他有心發洩大喊一聲,又被自己的良智所克服,有心把怒氣向物體上猛砸幾拳,最後也被一聲聲對天長歎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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