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很少見師妹也有謙虛的時候?」突地,一個低沉清晰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邊說著,木彥青走到了飛揚的面前,看著舞凌然和無塵,恭敬地問候道:「師父、舞伯父。」
「嗯。」點了點頭,無塵笑著看著木彥青,「彥兒回來了。」
舞凌然快速的抬起頭,朝木彥青點了點頭,又迅速的垂下,研究著眼底的棋局。
「呵呵,」聽到調侃的聲音,飛揚也從棋局中抬起頭,瞅了瞅身後的木彥青,嘴角微微一揚,「我說木師兄啊,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損人了?」
「這不是稀奇師妹竟然會謙虛嗎?」不自覺的揉了揉飛揚的軟軟的頭髮,木彥青的目光隨意的一瞥,看向棋局,眼神裡也有著詫異,「師妹,還真是謙虛啊,這樣的招式都能被師妹給想到了。」
「呵呵,」傻笑兩聲,飛揚被他們這麼一說,到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嘴角扯了扯,看著棋局,眼神裡有著清明,「只是比較看透生死罷了。人生五十年,與天地之長久相較,宛若夢幻。一度而得生者,無有不死滅,也就不在乎死亡了,有時候只有死過,才知道生的意義。」
「揚兒,」撫著白髯,無塵眼眸裡閃著意味深長的笑,「正如你所說,人生五十年,的確如過眼雲煙一般,若人生了悟如佛,無悲無喜無夢無幻,無愛無恨四大皆空,生與死又有何區別。不能了,不能悟,不能捨,不能棄,參不透,捨不得。你也應該放開的。」
「的確。」重重的點著頭,飛揚的琉璃眸深深地望著無塵,嘴角的笑意,驀地一抹邪肆的笑意浮上嘴角,趴到無塵的面前,再次揪著他的白鬍鬚,威脅的說道:「我說白老頭,這些生與死的,咱就不討論了,你可不要忘了過幾天是什麼日子哦,否則我剛研製的毒藥,就有試驗的對象嘍。」
身後的木彥青,聽到飛揚的話,眉頭狠狠地挑了一下,看著飛揚手掌裡的白鬍鬚,嘴角微微的勾起,突然想起了師妹曾做過的試驗,低下頭,悶笑。
看著無塵沒有什麼反應,還是淡淡的笑著,飛揚把玩著手裡的鬍鬚,接著威脅道:「白老頭,話說你這鬍鬚,你也是很愛惜的,這我也知道,雖然呢?它曾經經歷了由白變黑,由飄逸變成狗咬的形狀,這一次呢?咱也就發發善心,不會改變它的面貌,頂多就撒點毒藥,把它自然脫落罷了。呵呵,你說這樣好不好?」
聽著飛揚的半威脅,無塵點了點頭,淡笑著撈回白髯,「方法不錯。值得考慮。」
看威脅不成,憤憤的站起身,飛揚咬牙切齒的看著無塵,指著身後的木彥青,「白老頭,不要太過分了哦,你說過的,只是十年,在過幾天,十年的期限就要到了,師兄從三年前就可以下山的,為何我還是不可以?」
拍了拍長袍,風一揚,輕輕地捲起漣漪,無塵拂了拂身旁的拂塵,輕輕地朝飛揚一笑,聲音裡有著空靈,「揚兒,為師有說你不可以下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