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卷四 征戰四方 第一百五十七章 廣陵水軍
    甘寧到了廣陵郡,人未歇息就直接去了港口。廣陵港經過這幾年的擴建,現在已成了一個大軍港,停泊了幾百隻戰艦。

    蔣欽聞報,從水軍指揮所匆匆迎出來,抱著甘寧的雙臂叫道:「興霸,聽說你調來廣陵,兄弟們都激動壞了。我們在這兒練兵數年,每日裡只是巡江訓練,大家都憋屈著,說大將軍好像把我們都忘了,從來想不起來用咱們。看你們在前方打得這麼熱鬧,一個個抓耳撓腮的。此番從青州前線調你過來,大將軍肯定是準備動用咱們了吧?」

    「公奕,想打仗吧。嘿嘿,這下夠咱們玩的了。其他先別說,兩件事,募兵、造艦。你負責招募水軍,我負責招募步兵,大將軍給的指標是水軍兩萬,步兵一萬五千人。如果廣陵財力允許,臧洪能另外撥款,還可以增加一部分人。第二件事,通知袁敏日夜加班造戰艦,三個月內,我們要開拔。」

    蔣欽急忙問:「打哪裡?」

    甘寧壓低聲音,附在他耳邊說:「佯攻荊州,實取荊南四郡,封堵孫權的戰略空間。」

    蔣欽激動的問:「大將軍的意思是要進軍蜀地了?」

    「是這樣,關鍵看我們的動作。如果能順利拿下荊南,我們就有資本搶先進軍蜀地。反之,可能就會成為徐庶部的戰略佯動部隊了。」

    「行,聽你的。我先帶你看看我們的戰艦。這是最新的樓船武字號系列。這艘是旗艦威武號,高八層,可載兵士三千人,船舷可乘馬匹行走。前後裝有拋石機八台,兩邊設箭垛,可置箭手千人。此外還有揚武號、振武號。武字號系列目前就三艘,用著指揮艦、運兵船。這是勇字號系列鬥艦,我們的主要作戰艦隻,此艦現有二百餘艘,以水排為動力,配踏輪兵四名,乘兵員五十人。還有斥候船、火船等。」蔣欽說起戰艦,如數家珍。

    「等等,公奕,你不是說現在水軍只有三千餘人嗎?僅鬥艦都萬餘人了。」甘寧腦袋一轉,就發現這人數不對。

    「哎,是戰力配置的人數。我這三千人分配到每條船上,每條船不過十餘人。後來我看他們閒著沒事幹,就告訴他們,你們可以招募漁民訓練。招募的漁民不發軍餉,但訓練之餘你們可以幫他們打魚補助他們的生活。此外,我們還收編了揚子江的水盜陳武部,他部也有三千餘人,我們負責整編訓練,但不發餉。他們到江東劫掠給養我們也不管,只要不禍害我們廣陵就行。他們的戰艦維修都是我們免費來做,家屬都安置在廣陵,為此事和臧洪還鬧得不愉快,後來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這樣過了。唉,大將軍不許我們擴兵,說有錢要花在刀刃上,多囤積點原木、多撥付點研製費用。」

    蔣欽有些無奈。

    甘寧一聽興趣來了:「公奕,你是說如果我們撥餉擴兵的話,兵源很快就可以滿足需要?」

    「當然,我們水軍加上陳武部,這就是六千多人了,再從袁敏的商船隊徵調一批、就地招募一批漁民,給我一周的時間,就能擴充到兩萬人。還有個大的兵源我一直在打主意,巢湖裡有個湖盜鄭寶部,所屬三萬餘人,這麼多年一直橫行在那裡,無人敢惹。我們可以通過濡須口進入巢湖,一舉收編他們。兵源是不存在問題的,關鍵是軍費開支的問題。」蔣欽自信滿滿的說。

    甘寧一個大巴掌拍在蔣欽的身上,說道:「太好了,這臧洪嚴謹守度,我正琢磨著如何同他開口說徵兵的事。拿下鄭寶,我們的兵源解決了,也是水軍的一次實戰演練。行,就這樣,你去招募水軍,我去拜見臧洪,再和他討論一下部隊的供給問題。」

    甘寧來到郡守府,他知道臧洪的怪脾氣,規規矩矩的在很遠的地方就下了馬。讓從人備了自己的手本遞交門房,讓門房通報。

    按照徐州的官職,甘寧與臧洪享受同等的待遇,兩人在級別上是平級的。所以,臧洪也嚴格的按照官場的規矩,下階以迎,並不迎出門外。

    兩人分賓主在公堂坐下,甘寧首先拿出丞相府的手諭。手諭是魯肅的親筆,加蓋了丞相府的大印:鑒於形勢需要,著將軍甘寧統帥廣陵軍務,一應需要可與郡守府協商辦理。

    臧洪逐字研讀了手諭,然後問道:「甘將軍,你打算如何,將你的計劃細細說來。」

    甘寧暗罵,這腐儒,居然變成我跟他匯報工作了。想到今後水步軍的後勤給養都得靠他籌措,兵卒們的餉銀還得依靠他撥付一部分,也不敢擺出將軍的架子,只得忍氣吞聲的說:「郡守大人,我走的時候孟相找我細談了一次,孟相的意思準備在廣陵警備軍、常備軍目前的基礎上將步軍擴充至二萬五千人,水軍擴充到三萬人,然後開始西進戰略。」

    甘寧多了個心眼,首先推說是孟良的主意,先拉大旗作虎皮,又將水步軍的編制各擴充了一萬人。這叫坐地起價,就地還錢。

    臧洪眉毛一揚,「這麼多人?我廣陵郡雖說是物阜民豐,但全郡人口不過五十餘萬人,青壯僅十餘萬,竟然要抽調一半的青壯去當兵,這廣陵的生產還搞不搞了?孟相真是糊塗,拍腦袋想餿主意。」

    這臧洪本是剛正不阿的性格,在他面前從來只有是非,卻沒有尊卑。他當著甘寧的面直截了當的批評孟良,毫不顧忌。

    甘寧不提巢湖鄭寶部的事情,故作為難的說:「你知道的,我們徐州的軍律是很明確的。軍令如山倒,既然有了命令必須得執行。我這也是奉命行事,沒辦法。此外,不僅要募兵,而且這軍隊的給養由商船隊和郡守府各承擔一半。」

    臧洪一聽,倏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將茶碗往茶几上重重一放,那碗蓋滴溜溜的滾落在地,他看都不看,大聲的說道:「此事絕不可行。我朝募兵是有定律的。一郡常備軍若干、警備軍若干都是黑底白字規定好的。郡裡的用度也是每年都有預算的,這額外冒出一大筆開支我上那給你籌集去?不行,不行。」

    臧洪情急,一連冒出了好幾個不行。

    甘寧看臧洪發急,卻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裡,口裡嚴峻的說:「臧郡守,你好像是我們徐州委任的官吧,丞相府、大將軍的命令你都不聽,你想幹嘛?」

    臧洪凜然的說:「不錯,我是徐州委任的官,但我更是廣陵五十四萬老百姓的官。在其位不為老百姓著想,我當這官有何意義。亂命不從,這也是孟相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臧洪的意思很明顯,他在影射孟良在陶謙時代任彭城相時幹過的事情。

    甘寧知道這傢伙呆板,用相府、大將軍是壓不住他的,對他必須要攻心之策。馬上換了一種口氣說道:「郡守大人時刻以廣陵百姓計,這點甘某是很佩服的。但是西進戰略是整個徐州的大方向,這點是任何人改變不了的。拿廣陵一郡跟整個西進戰略比,孰重孰輕郡守應該是明白的。一旦郡守拒不遵守丞相府的命令,那結果只能是一條,郡守只能掛冠而去了,換著另外一個人來,這募兵、供給的問題還得繼續。郡守,你可要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你是願意你自己親自運作,還是換著他人對廣陵的百姓更有利?」

    那臧洪沒想到這關節,不覺一愣,呆著那裡默不作聲。

    甘寧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口氣變得和緩了點:「郡守,其實也不是沒有變通的方法,這要看郡守的意思了。」說到這裡,甘寧大賣其關子,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那臧洪眼睛一亮,連忙問道:「甘將軍有何良策,不妨直說。」

    「郡裡每年江堤維修、河道疏通、興修水利這些項目每年有數千萬錢的預算吧?這筆預算可以省下來,這工程都由我們部隊去做。僅此一項,即可解決大部分擴充兵源的經費。此外,再通過募捐等其他形式籌集一部分,郡府在每年的結餘款中再支持一點,經費就沒什麼問題了。」

    臧洪聽的甘寧如是說,頻頻點頭,這是個辦法,但是對青壯年的募集還是個問題,這才是根本性。

    甘寧含笑不語,說道:「絕大部分兵源已經有了著落,不會影響到你廣陵郡的生產,反而會在你們廣陵郡、東海郡安置一部分人。這暫時屬於機密,數月之後就能看到結果了。」

    看著臧洪疑惑不解的神情,甘寧又補充道:「此次募集的五萬餘人我們也不全部帶走,我意準備留下水、步軍各一萬人,一是防備江東方面,另外孟相還有個想法,讓袁敏現在著手繪製海圖,為將來進入海洋打下基礎。這人員也是為此準備的。這兩萬人平時也是你郡守府的免費勞力,你想想,一旦開始在海上作業,這海產資源可是取之不盡的。到那時,你還擔心錢糧問題嗎?」

    這下臧洪真是笑逐顏開了,他呵呵的笑道:「恕我剛才無理,雖說你是員武將,可對民生經濟還有許多想法,真讓我刮目相看,洪受教了。今天中午且讓洪做一回東道,雖說洪不勝酒力,但願與將軍共謀一醉。來人,持我手本,請蔣欽將軍、秦地偏將軍、袁敏先生過府一聚,今日咱們把酒敘話,共謀前程。」

    臧洪席間慇勤備至,讓蔣欽諸人納悶不已,都不知道這甘寧施展了什麼迷魂大法,把一個孤傲的臧洪變的和大家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

    十數日後的一天,甘寧、蔣欽、陳武率領廣陵水軍傾巢出動,從濡須口直入巢湖,三條武字號的樓船和一百多隻鬥艦在鄭寶的老巢外一字排開,甘寧讓人傳令,要與鄭寶堂堂正正的一決雌雄。那鄭寶聽說原來縱橫長江的幾大劇盜聯袂前來,都是自己前輩級的人物,很乾脆豎起了白旗,舉眾歸降,接受改編。

    甘寧按照徐州軍隊的兵員要求,將其中的一萬餘人編入了部隊,其餘人等或發給路費遣散,或將他們安置到廣陵東海,一把火燒了鄭寶的巢穴,大勝而歸。

    三個月後,武字號戰艦已經擴充到七艘,勇字號鬥艦也達到四百多艘。短時間內船廠加班加點,部隊晝夜演練,讓江東孫權部寢食難安。孫權暗中安排與臧洪一直保持生意來往的四大家族秘密接洽臧洪,探聽虛實。臧洪按照事先交代的方略,口口聲聲稱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荊州戰略,請江東諸人稍安勿躁。

    孫權部此時正在掃平江東,與山越族征戰不息,無暇北顧,見臧洪如是說,將信將疑,為表示對荊州戰略的支持,特意派人護送大批糧草勞軍。

    而揚州戰略上,趙雲又幹出了急行軍夜襲廬江的絕活,從淮安連夜直插廬江,活捉了皖城太守劉勳,一下將袁術南下的退路封死。而徐庶、李通則由北至南步步緊逼,將袁術困在了淮揚狹小的地域裡走投無路。

    袁術尚放不下家族的面子,派人與徐庶接洽,願意取消帝號,歸順徐州,但條件是仍以揚州為屬地,自己擔任揚州刺史。

    那徐庶對前來談和的使者楊弘嘲弄的笑道:「袁公路任揚州刺史,我徐元直該何以自處?回去告訴袁術,放下武器、取消帝號,我徐州尚能容他一命,否則,此地便是他的墳場。」

    楊弘將徐庶的原話原原本本的轉告袁術,袁術又羞又怒,大叫一聲,吐血而死。餘部在大將橋蕤的帶領下,集體投誠,橋蕤提出了唯一條件就是厚葬袁術,以盡主僕之情。

    徐庶部完成了對袁術殘部的收編,從徐州抽調了大批幹部進入揚州接管政權,穩定局面。而趙雲部則向西對荊州形成半月形的包圍圈。

    劉表內部此時也陷於戰和之爭,最後形成了一個出乎意料而又理所應當的決議:論戰定勝負。

    而此時的甘寧接到徐庶部揚州戰局的通報,知道時機已經成熟,親率三萬餘人的水陸大軍,從廣陵港出發,溯江而上,開始了對荊南四郡的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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