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3卷 第一百七十章  胤禛教子弘歷悔  夜間突變黛玉危
    弘歷抖了抖嗓子,顫聲道:「皇阿瑪,兒子不孝,惹您和皇額娘傷心了。」

    鈕祜祿氏聽著弘歷口口聲聲叫了黛玉做皇額娘,言語之間多所留戀,卻是發狂一般道:「弘歷,我才是生養你的額娘,你為了那個女人,卻是幹下這等蠢事,你將我置於何地。」

    弘歷低低一笑,幾分嘲諷的道:「額娘,我出生的時候,皇阿瑪還是王爺,王府裡面,您教養我些什麼,不外都是每日裡督促著我的功課,要我不能懈怠,免得皇阿瑪不喜歡你的。皇阿瑪做了皇上,你又做了什麼,教我好好的巴結皇額娘,說她無子,將來才能有了我的好處。」

    弘歷眼角一片濕潤道:「您可知道,那些日子在園子中,我才是最快樂的孩子。皇額娘每日裡親教了我禮儀詩書,給我分析兵法政事,一一詳盡。我有個什麼病痛,皇額娘只會守在我的病榻前,教我好生修養便是,而您,只會日日苦著臉,說我要是好不了,你的下半生也沒有了指望。皇額娘從來不在乎我能夠為她爭取些什麼,只會盡力讓我活的自在一些。」

    鈕祜祿氏被弘歷的指責氣的臉面漲紅,大罵道:「你要知道,她不是你的親娘,自然不是真真關心你的前程。」

    弘歷唇角一彎道:「哦,如此說來,額娘在乎的只一心是兒子的前程。那麼,前日裡,為何又是要兒子娶了表妹,若是單論家世,娶了富察家的女兒不是更好麼?」

    鈕祜祿氏白了臉色,沒有說話。弘歷卻步步緊逼道:「想來,額娘也是知道的,即便弘歷將來不是皇上,也是正經的親王貝勒,若是果然娶了額娘娘家的孩子,卻是又和鈕祜祿家近了一層。」

    鈕祜祿氏怔怔的坐倒在地上,再也想不明白,為何素日裡藏在心中的事情就這樣無遮無掩的掀了出來。只面對著兒子的一片嘲諷之意,跌坐在地上,捂臉哭道:「弘歷,你要知道,額娘不過是個女人,我會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在宮裡活著,若是沒有了娘家的支持,我如何能生存下去,便是你,也是好不了的。」

    胤禛翹著唇角,看地上的鈕祜祿氏痛苦,怒道:「你這樣說來,豈非是弘歷和娘家都是你手心的玩物。你們這些女人,每每總拿了身不由己做由頭,若是果真安分守己,不貪戀榮華,又哪裡來的這麼多苦楚!」

    鈕祜祿氏此時早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弘歷搖了搖頭,跪著道:「皇阿瑪,兒子任憑你處置,絕無半句怨言。」

    胤禛原是怒氣騰騰,只是聽了弘歷說了這麼極多的話。便知道眼前的這個兒子對於黛玉真是一片孺慕之思。只是未免用錯了地方,將鈕祜祿氏那裡得不到的溫情,將後來的生分都算到了弘厲這個弟弟身上去,一時之間,胤禛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決斷。

    半晌之後,胤禛看著弘歷英氣的臉龐,幽幽道:「弘歷,你可知道,便是現在,你皇額娘知道是你下的手,也還在為你求情的。」

    弘歷如遭雷擊,許久之後,淌在心底輾轉的淚珠才算是徹底的滾了出來。喃喃道:「皇額娘!」

    聲音啞然,帶血的頭顱重重的扣在硬實的地上,又起了一個鮮明的血印子。

    胤禛走到弘歷身前,低低道:「弘歷,你要知道,你皇額娘是真心的疼惜你,便是那個皇位,你皇額娘也是一直不願朕早早的定了誰。只說要等你和厲兒都大了再做打算。初初知道是你傷了厲兒,你皇額娘眼淚便是沒有停過,說再也不管你的了。後來朕說要走,你皇額娘才是終於沒有忍住,叫朕不要太計較。你該明白,厲兒是她親生的骨血,她卻為你求情,這份愛你之意,你卻是不該辜負。」

    胤禛難得的用了這樣溫溫的話語,只把弘歷說的眼淚模糊,一頭撲到胤禛懷中,哭泣道:「皇阿瑪,兒子知錯了,求您原諒兒子吧。」

    胤禛長歎一聲,道:「弘歷,大錯已成,你如今要求的,不是朕的饒恕,而是你皇額娘的。這麼多年來,朕在你身上花的心思,卻是遠遠不如你皇額娘。」

    弘歷悶悶的道:「兒子想,皇額娘以後定是不願見了我的了。」

    胤禛搖搖頭,道:「這麼個時候,卻是不能。如今你八叔他們也是伏了法,朕便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自幼也是跟你十六叔他們學了兵法的,你十四叔在京城不安分,你就回去幫幫十六他們,若是果然能辦好了差事,朕便從輕發落於你。」

    胤禛原本是雷霆之怒,可是想著弘歷這麼多年在鈕祜祿氏的教養下的苦楚,在想著這些年對於弘歷的忽略。心中也是不忍。再者,雖說黛玉沒有直接說了出來,到底胤禛還是明白的很,黛玉疼惜弘歷的一份心情,因此,胤禛還是想著再給了弘歷一個機會。戴罪立功,將來從輕發落的時候,也是沒有了那麼多反對的聲響。

    弘歷沒想到胤禛竟是這般容易的就放過了自己,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胤禛,胤禛歎口氣扶了弘歷起身,道:「這也是你皇額娘的意思,你若是果真悔悟的了,今後該知道如何辦事。」

    弘歷紅著眼眶點了點頭,道:「兒子曉得。」

    弘歷踟躕的看了看胤禛,終是問道:「皇阿瑪,五弟他,怎麼樣了。」

    弘歷是知道自己的箭術,當初他說了想要學一流的騎射,便是黛玉花了大氣力請動素來高傲的漢軍統領親授,今日又是使了十分的勁道,雖說他最後關頭偏了一分心脈,也是凶多吉少。

    胤禛拍拍弘歷的肩道:「御醫已經看過了,說是只要過了今晚,便沒有什麼大礙,你若是有心,就去看看,你皇額娘也在那裡呢。」

    弘歷猶豫道:「兒子還是不去的好,若是見了皇額娘,只怕反而給她添堵的。」

    胤禛嚴厲道:「你該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的。你皇額娘不想見你也好,想見你也罷,你五弟那裡,難不成不該親自去陪了不是麼?」

    弘歷被這一番話說的面紅耳赤,忙道:「兒子這就過去。」

    只眼光處又看了看癱在地上的鈕祜祿氏,道:「皇阿瑪,額娘說話不周到,冒犯了皇額娘,還望您恕罪。」

    胤禛有些厭惡的看著地上的鈕祜祿氏,撇了撇唇道:「你帶著你額娘回去,早些安置了,今後若是無事,就不必去給玉兒請安,也不必到朕的面前喊冤。」

    弘歷默然的點了點頭,將鈕祜祿氏扶了起來。帶了出去。

    胤祥看著弘歷遠去的背影,心裡不自覺的鬆快了許多,笑道:「四哥,你果真還是心疼這孩子的。」

    胤禛淡淡道:「玉兒卻是比我更心疼他,今日弘歷走到這一步,我原也是有些過錯。」

    胤禮摸了摸下巴道:「四哥,如今怎麼辦呢?弘時那裡,你可是還沒有處置的。」

    胤禛負手而立,冷冷道:「那卻是個屢教不改的孽子,由得老十六先將他關押一陣子吧。」

    說到這裡,胤禛卻是想起了處處挑撥他的骨肉相殘的禍首,質問道:「老九他們幾個如何了?」

    巴特因為護衛弘歷打獵卻是出了紕漏,心裡老大不自在,因此就將捉拿看管允祀他們幾個的差事接了過去。聽著胤禛在問,連忙道:「皇上放心,他們都被微臣關押在一處秘密的地方,口風也是把緊了的,必不會有什麼差錯。」

    胤禛淡笑著看了巴特一眼,警告道:「最好是如此,若是再有了什麼差池,朕卻是不會管了你那福晉是否到玉兒那裡求情,都要治你個疏忽職守的罪名!」

    巴特臉上漲紅,也就立在那裡,不再說話。因為允祀幾個雖說拿下,可是到底還有一些個暗衛此刻潛伏在裡面,胤祥等人也不知道是否有蒙古的勢力牽涉到了此次的事情裡面,因此都是和胤禛依舊在燈下仔細的佈置好了,就怕再出現什麼事情來。

    且說黛玉守了弘厲許久,看著弘厲額頭上不時冒出豆大的汗珠,就一陣心疼。雪雁幾個自然也是跟著著急,好不容易後頭,弘厲昏昏沉沉的醒了一次,卻是撒嬌喊痛,黛玉連忙哄了,心裡也是難受的緊。

    弘厲這孩子,從小就再是倔強不過,如今喊了痛,想必就是真的很難受了,然而正在黛玉憂慮的時候,讓弘厲受傷的始作俑者卻是在外面求見,讓黛玉很是難以決斷。

    雪鷺跺了跺腳道:「娘娘,我去攔住四阿哥。」

    黛玉想了許久,道:「讓他進來吧,到底不過是個孩子,想來皇上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才會放了他,讓他過來的。」

    雪鷺還要再說,卻是被雪痕拉住了身子,壓低聲音道:「你還不明白娘娘的心思嗎,四阿哥可是娘娘一手教養的,也是娘娘心頭的肉呢。」

    雪鷺方才不再說話,不甘不願的出去領了弘歷進來。

    弘歷進屋的時候,黛玉坐在床邊,見著弘歷進來,淺淺一笑道:「你是過來瞧你五弟的吧,他如今已是好得多了,你不必擔憂。」

    弘歷見著黛玉似是無事的樣子,心頭一酸,跪著挪到黛玉的面前,含淚道:「皇額娘,兒子不孝,惹您傷心了。」

    黛玉輕歎著撫上弘歷的頭頂,道:「昨日裡你還是和蓮心在海子邊上好好說話玩耍,今日你卻為何做出這麼個糊塗事來,若是果真厲兒有事,你的性命也是不保的,倘或你們兩個都沒了,你叫皇額娘該如何想法。」

    弘歷更是哭泣道:「皇額娘,是兒子不該妄自嫉妒弟弟,兒子今後必定好好輔佐五弟,絕不再沾染不該有的念想。」

    黛玉抬起弘歷的臉,英氣逼人的臉上寫滿了愧悔,黛玉拿了帕子給弘歷擦掉淚珠,叮囑道:「這一次的事情,我卻也知道不是你自己的主意,只是不管為了什麼,若是今後再有事情,你卻是要三思而行。我也不管什麼輔佐不輔佐的話,只望著你們兄弟好好相處,真心相待,我便是最大的開懷了。」

    黛玉的意思,不過是要告訴弘歷不必以為今後就一定要做了臣下,可是弘歷卻是一抹淚道:「皇額娘放心,弘歷言出必行,今後只是五弟身邊的賢臣。」

    黛玉也不再多說,知道弘歷性子決斷上,還是有著和胤禛一半的固執。將弘歷扶了起身,問道:「你皇阿瑪如何說的。」

    弘歷看著床上的小人兒,紅著臉道:「皇阿瑪要兒子將功贖罪,立刻回京幫十六叔處置十四叔。」

    黛玉為弘歷撣了撣塵土,道:「這也是好的,這邊裡也是脫不了一場大干係,你回去好好立個打大功,將來朝廷上,你皇阿瑪也好有個為你開脫的法子。」

    經著黛玉這麼一說,弘歷方才明白為何胤禛會要自己回京,原來不單單是為了那些恕罪的意思,還有將來的名正言順。弘歷心中不由得更是愧悔,只惱怒自己當初為何就被別人短短的幾乎話迷了心智,竟是一位皇阿瑪和皇額娘都不心疼他的。

    弘歷又在黛玉那裡做了許久,席間堅持著要給弘厲餵藥料理傷口,黛玉都笑著應了,只坐在一旁看,見弘歷小心翼翼的模樣,就知道他是真的悔悟,心裡也不由得亮堂了許多。

    平心而論,若是此次弘厲真有個閃失,她的確沒有那麼大度,不能這般輕易地原諒了弘歷,可是既然弘厲無事,那麼都是自己心疼的孩子,到底還是孩子,又何妨給了一個機會,這樣的結果,才是大家都能歡喜的。否則,不過是給了那些設計的人一個看戲的情景罷了。

    弘歷照顧了許久,見著黛玉也是有些睏倦,忙道:「皇額娘,時辰不早了,兒子這便回去,您也好好歇息。」

    黛玉點了點頭,原是想說弘歷明日 就要動身,也是該好好歇息的,可是到了嘴邊,卻是出口一句意外的話語。

    「你可知道你八叔他們如何了?」

    弘歷也是長成的少年,又是宮中長大的,自然聽說過當初允祀對黛玉的情懷,送畫一事可是人盡皆知的,再者當初黛玉為了允祀求來赦免的旨意,也是引得許多人遐想。

    弘歷因道:「皇額娘,八叔他們都關在巴特世子的帳子裡面,暫時不會有事的。」

    黛玉幽幽歎息一聲道:「這又是何苦,安安穩穩的做了一個親王貝勒不好麼?」

    弘歷苦笑道:「皇額娘,世間如您這般不慕名利的人還是少得很。」

    便是他的額娘,依然是皇妃之尊,即使不愛皇阿瑪,不也一樣為了更多的富貴汲汲營營麼,便是利用兒子娘家,也是沒有什麼可惜的。

    黛玉只看著弘歷晦暗的眸子,問道:「你八嬸他們,可也是在的?」

    弘歷一怔,今日捉拿的時候他也是在的,卻是沒有見到郭絡羅氏幾個的身影,弘歷因此拿不定主意道:「兒子不知,先來女眷應該是單獨在一處吧。」

    說到這裡,弘歷試探著看了黛玉肚餓臉色,又道:「皇額娘可是想見見八叔,若是果真如此,皇阿瑪那裡,皇額娘可是要說上一說,免得被有心人捉住了把柄。」

    黛玉微微一笑,知道弘歷也是擔憂自己的處境,因此心中大有暖意道:「你放心吧,皇額娘自有分寸。」

    弘歷見著黛玉胸有成竹的模樣,也不便再說,只問安出去。

    黛玉因擔心著弘厲,今晚也不想去了別處,只叫了雪雁幾個在弘厲身邊再鋪了一個舒適的軟榻,拿了一卷詩詞歪坐在上面,想著等胤禛回來再說上一說,畢竟允祀當初也是幫過她的。如今也很該是去瞧瞧。

    早先的時候因為弘厲那般模樣自然沒有心情顧忌,既然弘厲緩過勁來,卻是不得不想了。黛玉心事重重,詩詞自然也是做做樣子,沒有看進去幾分。到得更深露重,胤禛依舊沒有回來,黛玉便很有些睏倦,試探著弘厲的額頭沒有發燒的跡象,黛玉就想先歇息一會兒,否則明日裡可是更沒有精神照顧弘厲。

    雪雁幾個給黛玉端進來一碗羊奶,看著黛玉喝下,又伺候著黛玉梳洗一番。都是回了自己帳篷歇息,外面是一色的侍衛照管。

    後半夜的時候,黛玉被外面的說話聲驚醒,抬頭迷迷糊糊的一看,胤禛卻是還沒喲回來的,隨口道:「外面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外面的侍衛聽了黛玉問話,忙道:「回娘娘的話,是准格爾王妃差人來給娘娘送吃食,不知道娘娘可要見的?」

    「准格爾?」黛玉心中一陣嘀咕,康熙年間,准格爾的勢力雖說哦被瓦解了大半,但是依舊很有些不甘願的意思。平日裡大清和准格爾之間的相處,也是微妙的很。今晚若是別人來了,黛玉必然是不會見的,不過准格爾地位特殊,黛玉也只好打起精神,準備受了那王妃的一番好意。

    黛玉披了衣衫,道:「叫她們進來吧。」

    黛玉原也不清楚蒙古的規矩,只以為這夜晚進食不過是尋常的規矩,因此並沒有存了多少提防的心思,再者各處王妃的侍衛丫頭,外面守著的人都是知道的,有什麼不對也不敢通報,哪裡知道,此次黛玉卻是算錯了一步。

    兩個身著蒙古服飾的女子彎腰而入,將大盤的羊肉油茶放在案上。黛玉輕笑道:「放下東西,便早些回去歇息吧,替本宮謝謝你們王妃的好意了。」

    那兩個蒙古裝扮的女子低低的應了聲,身子一彎卻是個蒙古標準的大禮,黛玉沒有在意的探手去扶,就在一瞬間,卻是一柄利刃架在了黛玉的脖上,森冷熟悉的聲音警告道:「御妃娘娘,您可是不要動的!」

    最後一更,雪舞算是完成承諾了吧,親們都去支持我的讀者見面會,怎麼宣傳了來,沒有人去留言啊,好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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