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2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賈環無端遭禍事  黛玉冷言喝王婦
    探春登時著急道:「這又是怎麼了,環兒不是好好的貝勒爺那裡嗎,如何就會跟寶玉扯到了一起,怪到方纔那麼打的動靜,難不成太太竟是要把環兒的腦門子上也砸出個窟窿才罷休。」

    黛玉握住了探春的手,安慰道:「你不用著急的,我們這便過去看看,想來環兒也是不會惹事的,總是有什麼差池在裡頭。」

    迎春急道:「還能有什麼差池,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寶玉是太太的命根子,但凡有個什麼,便是要潑了天去。」

    素來穩妥的探春也是慌了神智,淚珠子連連,道:「林姐姐,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萬一要是環兒有個什麼,我和姨娘還能有什麼想頭。越性兒大家都不活了去吧。」

    黛玉板著臉罵道:「混說什麼,這點子事情就不活了,環兒如今也是有些地位的,怎麼著賈家的哥兒,不是誰要如何便能如何的。」

    黛玉說完,自叫了雪痕幾個隨在身後,領著探春和迎春兒人往王夫人那裡而去。

    王夫人的院子裡果然是極熱鬧的,寶玉坐在堂屋裡的軟踏上,透過一扇窗花哼哼唧唧,不斷嚷疼。王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懊惱,一面叫人給寶玉擦藥,一面又看了被壓著跪在地上的賈環。眼珠裡滲出火來。

    因寶玉額頭上碗大一個傷疤,王夫人又急又怒,叫了人送寶玉到裡屋歇息,又罵了那茗煙,道:「做死的東西,叫你看著爺的,你卻是做什麼去了,竟任由別人打了寶玉?」

    茗煙委屈道:「小的原本就是跟著爺的,只是爺忽然說要我去拿些新茶進來,我這才走了。看著環二爺在那裡,想著也是放心,哪知道回來竟是看了爺額頭那麼一個傷口,環二爺卻還是在旁邊作畫的。」

    王夫人一直深恨賈環,因了茗煙的說法才將賈環拘了過來,聽的這話,罵道:「賈環,你可是知道錯的?」

    賈環被人架著,雖然學了些本事。終究還是人小,掙脫不過。不過心裡卻是不服氣的,道:「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倒是要請太太明示。」

    王夫人氣的大怒,拍了桌子道:「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給你臉子你不要,不過就是個下作的奴才,現在就覺得自己長了幾分本事不成。今日我就要好好教教你的規矩。」

    王夫人素日早就深恨賈環,如今更是叫人叫好了板子,就要往那凳上按。那趙姨娘是得了消息早早的就過來了。在外面苦求了半日,不得進去。如今見了賈環被架出來就要開打,當即連滾帶爬的到了王夫人的面前。

    「太太,好歹環哥兒年紀還小,縱使有個什麼,奴婢也求求您,看在我的份上,饒了他吧。」

    王夫人一腳踹開趙姨娘,道:「你的份上,你不過也是個骯髒的奴才坯子,在我這裡能有什麼臉面。還不早早的下去了,不要在這裡自找沒臉。」

    賈環見得趙姨娘被這般對待,硬了骨頭,道:「姨娘,您不用求太太的,我便是今日挨了打,也是要找爹爹和老祖宗要個是非,到底我錯在了哪裡!」

    王夫人聽的這話,更是惱怒,看了那邊拿著板子的小廝們,道:「做什麼的,還不快給我打。」

    那小廝猶豫了半晌,遲遲不敢下手。終究賈環在家今非昔比。素日裡下人們看著他也是極多的顧忌。如今哪裡還敢打的。可是王夫人卻是正經的管家太太,一時之間。倒也沒下的去手,便是愣在了那裡。

    趙姨娘見著真是要打,猛地扎到了賈環的身上,對王夫人哭喊道:「太太,按照規矩,雖說環哥兒不能叫我一聲娘的,可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您今日有什麼不爽快,便是拿了我來出氣,好歹饒了他一個孩子吧。」

    王夫人見著趙姨娘容顏淚水紛呈,竟是有幾分楚楚動人的風韻,再摸上自己的眼角,感受到那裡的處處菊紋。更是想起了多日來賈政都不曾來了自己的房裡。新仇舊恨一擁而上,紅了眼珠子,指著趙姨娘和賈環道:「打,給我狠狠的打,自己找打,我這做太太怎麼能不成全的。」

    那小廝猶是你看了我,我看了你,無人敢動手。

    王夫人大怒,罵道:「做什麼的,我今日才是管家的太太,你們誰若是不聽話的,便都給我自行打發了出去!」

    小廝們這才掄起了板子,眼見著就要打下去,卻又被一個脆生生的嬌喊喝止了。

    黛玉站定在院落中,秀美的眼角掃過那一干人等,凌烈的冰冷霎時間讓下人們紛紛落了下風,埋著頭不敢看黛玉。探春早已是哭著跑到了賈環面前,發覺並沒有挨打才是心安了。

    黛玉也並不理會王夫人的神情,只先問了賈環,「環兒,你可是有事的。」

    賈環趴在凳子上,心口也是委屈不已,道:「林姐姐,我沒事的。」

    黛玉點了點頭,對著探春道:「做什麼哭,還不把環兒和趙姨娘先扶起來,竟是要趴在這裡讓人看笑話不成?」

    探春擦了擦淚,和雪痕迎春幾個去攙扶賈環趙姨娘起身,這個舉動卻是大大的惹怒了王夫人。

    王夫人豎起了眉頭,道:「大姑娘這是做什麼,做事好歹有點分寸,竟來干涉我管家的事情不成。」

    說罷,又叫了身邊的婆子,以周瑞家的為首,讓她們前去拿了賈環要打。黛玉冷下臉色,也沒有跟王夫人爭辯什麼,逕自站在了賈環的身前。

    王夫人心裡一驚,很不高興起來,道:「大姑娘,這可是咱們賈家的事情,大姑娘還是少管的好。」

    黛玉清冷的眸光逼退了周瑞家的幾個,這才不緊不慢的給賈環撣著衣服上的灰塵,道:「舅母這話說得,我雖是姓林,環兒也叫我一聲姐姐,眼見得他被人欺負,怎麼能不管的?」

    王夫人青筋暴起,道:「大姑娘這說得什麼,誰又是欺負他的,不過是他不懂規矩,沒有盡到自己的本分,我才要略略教訓教訓他。」

    探春聽了,冷冷的看了王夫人,再不想顧忌其它,橫豎如何忍氣吞聲,都是要被人做了那眼中釘。何妨如今爭一口氣。

    因而也冷言,道:「不知道環兒倒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什麼本分又是沒有守的,竟惹得太太要用了板子來略略教訓一個孩子。」

    王夫人聽的探春這麼說話,想著她平日都是不敢還嘴的,心裡更氣,道:「寶玉在學堂裡受了傷回來,他一直是在旁邊的,還不是他做的手腳。動手打了主子,還不是不守本分該打的?」

    黛玉嗤嗤一笑,道:「舅母這話真是好生可笑。且不說是不是環兒打的寶玉,便是的話,他們之間,何來主僕的說法,也不過就是哥兒兩個鬧了一場罷了。太太便是要為了寶玉出氣就要了環兒的性命不成。」

    「我可沒有打他,是他自己和忠義王府上的小王爺搶奪一個戲子,別人找上門了,才把他打了,干我什麼事情。」賈環看著王夫人的神色,諷刺道。心裡暗自不恥,現如今,他全心都在出人頭地上,如何回去跟一個紈褲的寶玉計較。

    黛玉聽了賈環的話,盈盈笑著道:「舅母,您可聽見了環兒的話,是寶哥哥自己搶了別人的戲子,可與環兒無干的。」

    王夫人尚且沒有來得及細問,只是聽了茗煙說賈環也在的,便把賈環拘了過來,如今被賈環這麼揭破寶玉挨打的事情,竟是去跟別人爭搶一個不入流的戲子,心裡又氣又惱。

    再瞧了黛玉等人一個個鄙夷的神色,強辯道:「即便是如此,他也是該護著寶玉的,這原是他的本分。」

    探春登時臉面漲紅,道:「太太這是什麼道理,同是賈家的哥兒,難不成獨獨寶玉才是鳳凰蛋子,環兒便是那下做的奴才,生生該替了寶玉擋禍,在前面挨打麼?」

    王夫人打量了身段窈窕的趙姨娘一眼,嗤笑道:「寶玉是賈家明堂正道的寶二爺,自然該是金貴的,其它的哥兒麼,自然也是該護著他的。」

    說完,又涼涼的道:「大姑娘,憑你今日說什麼,我卻是管家的太太,賈家的事情,也是我該做主的。他沒有護住寶玉,便是非受點子教訓不可。」

    因又叫了下人們去拿住賈環,黛玉卻是寸步不讓,陡然間眉目生輝,寒意四散。眼底一點風情全在泠然聲威處。語調也輕慢起來。

    「舅母,您今日若是要打,黛玉自是不能搶攔,只是,黛玉卻要告訴了你,如今環兒可不只是賈家的哥兒,還是那多羅貝勒門下的人,皇上聖旨欽封的官員。大清律例在前,無論官員品級,縱使有了疏失,也是要依律處置。今日小小的事情,或許不論國法,可是您無禮而責打貝勒門下之人,皇上欽封臣下,這個責任,您可是要思量思量,您能否擔待,賈家能否擔待!」

    這一席話出來,真真的份量十足,不僅那些個下人們速速退去,再也不敢沾染賈環一步,便是王夫人也駭出了一身冷汗。再看著賈環的一身卓然氣勢,恍然間,竟是覺得自己蒼老了許多。而面前的這個曾經瘦弱的孩子,也不是自己隨意可欺的了。

    一步錯,步步錯,當年沒有斬草除根去,偏生是留下了那麼個禍患。到如今,反而是將自己弄得動彈不得。王夫人心中恨意濃重,卻又無可奈何。不知道說些什麼來挽回自己的顏面。

    打是不能打了,卻是白白的弄了陣勢出來,眾人皆知的。真是好生的丟人。王夫人只好甩了甩袖子,看似惱火,實則無言以對的進了屋子去。

    黛玉看著王夫人的背影,軟軟一笑,似是瞭然。那邊趙姨娘和探春連忙帶了賈環對著黛玉道謝。

    黛玉笑道:「這卻是生分了,環兒叫我一聲姐姐,我若不護著他,豈非枉對姐姐這兩個字的。」

    賈環因望著那個屋子,眼中意味不明,神情卻甚是堅決,道:「林姐姐,你放心,今日之辱,他日,我必是要回來的。」

    黛玉笑著拍拍他的肩頭,道:「環兒,你要記住,凡事自然要自己長了志氣,不能讓別人欺負。可是也許有個分寸,若是只記得逞兇鬥狠,那麼你這一輩子,也是不能有大出息的。」

    賈環點了點頭,受教道:「林姐姐,你放心,環兒醒的。」

    黛玉見了這裡無事,因見了趙姨娘和探春賈環也是難得能聚在一起,便道:「好歹環兒今日是能留在家裡,想來也是這幾日十六哥那邊無事,便是趁了這個機會,上我那裡坐坐,咱們一塊樂呵樂呵。」

    趙姨娘能有機會和女兒兒子共在一處,自然是高興的,幾個人歡喜的往黛玉那裡去了。一直吃了半晌的茶,又是說的幾人好爽快,好不容易,才是不捨的散了,黛玉也自然是要閉門休息不見客的。

    到得第五日上頭,黛玉自覺地這些時日也是沒有去給賈母問安,便出了院子,去找賈母。哪知道,一面又見了那上一次差點害了賈環挨打的茗煙跑在路上,似是往賈母那裡而去。便叫了雪痕偷偷的跟著,想要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自個兒坐在了路邊的涼亭裡等著消息。

    片刻,雪痕回來,才道:「姑娘,寶二爺正挨打呢。」

    黛玉好笑道:「他可是這家裡上上下下的鳳凰蛋子,這個家裡誰能打著他了。難道那忠義王府的小王爺還攆到這裡來打他不成?」

    雪痕也似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諷刺道:「還能有誰,這個家裡,除了舅老爺,誰還會打他的。」

    「舅父。」

    黛玉的柳葉眉梢微微一翹,疑惑道:「舅父素日雖說管的極嚴,也是很少能見了寶玉,如今這個時辰,方是下朝的時候,舅父怎麼回門就要打的?」

    雪痕道:「也不知道怎麼的,太太一心瞞了那戲子的事情,舅老爺卻是在下朝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回門就問了寶二爺在哪裡,正好又抓住了寶二爺逃了學的,便是要人架起了板子。」

    黛玉這才記起了仿然真是有寶玉挨打這麼一個事情。捂嘴一笑道:「想來,那茗煙必是來請了外祖母去幫寶玉說話的。」

    雪痕撇了撇嘴角,道:「自然是的,太太雖能管家,在舅老爺面前,還是不能多說話。」

    黛玉聽的這裡,忽然俏皮一笑,道:「便是如此,我也不用去外祖母那裡了,咱們直接去瞧了寶玉的狀況吧。到得那裡,必然是能跟了外祖母問安的。」

    雪痕看著黛玉眨了眨眼睛,心裡明白黛玉的意思,也是撲哧一笑,兩個人往賈政的書房那裡而去。

    額,為了章節的完整性,雪舞這裡再分一章,米有辦法,不是我偷工減料啊,另外,下面一章,雪舞發現了一個大毛病,不能連著更,要改一下,我還在考慮,估計在五點左右傳上來,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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