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2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寶玉挨打賈政怒  賈母重言有緣由
    卻說那王夫人此時便是極為逗趣的了,前日裡還是擺著了當家主母的架勢在那裡要打賈環,並且給了趙姨娘沒臉的,不過幾日的功夫,卻已是變換了模樣。到得如今,也是她跪在地上,瞧著寶玉挨打,給賈政求饒卻是沒人理的。

    那寶玉前日裡就因為和別人爭搶戲子,被打破了頭,如今又被賈政架到了屋子裡面。結結實實的挨上了那麼幾板子,當真是痛入骨髓,叫苦不迭的。

    「老爺,老爺,寶玉有什麼過失您便是說教幾句也就算了,這麼個打法,豈不是要了寶玉的命嗎?」

    賈政今日氣上心頭,竟然是親自拿了板子打的,聽的王夫人的話,又是一個板子下去,也不管寶玉呼痛連連,罵道:「我打的就是他,成日裡不學好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去和小王爺搶戲子的,那忠順王府是什麼樣的門楣,我們這裡又是什麼樣的門楣。趁早打死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將來也是不給我賈家添了禍事!」

    王夫人見得賈政還要再打,素日裡僅剩的一點子霸道也是不敢在賈政面前使了出來。只管學了趙姨娘的樣子,爬到寶玉的身上,道:「老爺,我好歹如今只有這麼一個命根子,你要是打他,便是連我一起打了去吧。」

    賈政啐了一口,道:「如今你也知道什麼命根子了,前日裡打環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他也是趙姨娘的命根子,便是你這樣不能容人,只知道護短的性子,才是把這個東西養成了這麼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德行。」

    王夫人聽的這裡,心裡也隱隱有些不服氣的,道「老爺這話從何說起,難不成您竟是認為我害了寶玉的?」

    賈政一把扯開了王夫人,怒目道:「我今日也不跟你糾纏這些,你只讓開,先教訓了寶玉再與你計較。」

    說罷,賈政又是掄起了板子狠狠的打了下去,竟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眼角處也帶了幾許淚珠。

    王夫人在旁邊聽了寶玉的呼喊聲,又見了那褲腿上隱隱竟是顯出了血痕,心裡急的跟剜肉一般,痛苦道:「老爺,這麼打下去,竟是要了寶玉的小命了。」

    賈政依然不聽的,到得外頭傳來賈母喘氣噓噓的呼喊,道:「打死了寶玉,也便一道打死了我這個老婆子吧,大家都是清淨了。」

    說話間,就見了賈母把著鴛鴦的手,從外面進了來,賈政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板子,迎了上去,道:「老太太怎麼來了,這可是日頭正盛的時候。」

    賈母橫過去一眼,道:「我若是不來,豈不是由著你打死了寶玉。」

    那寶玉趴在凳上,只覺得臀骨處一陣火辣辣的痛楚,見了賈母來到,自覺地已經是有人來救了,連忙哭喊道:「老祖宗,您可是要救救我的。」

    賈政看著寶玉哭天喊地的模樣,心裡厭煩,罵道:「你做什麼叫的男子漢大丈夫,竟是連這點苦頭都不能吃嗎?」

    寶玉被賈政一罵,當即也不敢說話。賈母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看著寶玉褻褲上那血印子,也是一陣心疼,責罵道:「到底還是個孩子,你做什麼這麼打的,難道竟是不念骨肉之情了麼?」

    賈政抱拳泣淚,道:「老太太垂憐,這寶玉生性驕縱頑劣不說,素日裡便是混吃混喝也就算了,可前日裡竟是私下搶了忠義王府的戲子,引得小王爺找到賈家的學堂來。寶玉自己惹禍不說,回來卻是毫無擔當的,唆使了手底下的茗煙將一應責任推到了環兒身上,反而引得環兒受了極多的委屈。今朝兒子退朝便有十六爺來問我,說是我賈家寶二爺的風流事跡已然傳遍了京城,更是不高興連帶了他手下的環兒。寶玉這般沒臉,丟我賈家門楣,我如何能不教訓的!」

    賈母細細聽了,也覺得寶玉大不像話,可是終究是疼了這麼些年的孫子,賈母心中嫡庶之別也是極重的。

    兼且寶玉養在賈母那裡,從小疼寵,因而賈母也是私心極重。這些時日高抬了賈環也是想著來日賈家的富貴,此時卻是不會因為賈環而不護著寶玉的。這麼多時日,賈母一面拉扯情分留下黛玉,卻是始終不曾真真的和王夫人計較,卻是顧了王家的勢力,也是親戚的臉面,更多的卻是那寶玉將來的當家身份,王夫人說不得也是今後賈家正經的主子,不維護了她,賈家今後又是如何是好呢。總不能讓賈政這個時候還要休妻另娶的。

    因而賈母略一思索,道:「小孩子家家懂個什麼,既然忠義王爺那裡是沒有計較的,你也是教訓了寶玉。事情也便這樣過去了。」

    王夫人聽的賈母這話,忙趴在寶玉身上附和道:「正是如此的,不過是一個戲子,頂了天去,買一個賠到王爺府上、也花不了多少銀錢,老爺何苦將寶玉打得這麼模樣。」

    賈政向來是個老實人,又是極為敬重賈母,一時也不能反駁。瞧著王夫人看了寶玉的褲子。

    王夫人見了賈政不說話的,忙檢視了寶玉的傷口,此時寶玉已被打的昏昏沉沉,暈將過去。王夫人見了,嚎道:「你這個孽障,可是不能有個什麼萬一的,我已是沒了珠兒,好歹給你娘留點念想吧。」

    賈政聽的提起賈珠,又想到那早死的兒子當初也是何等風流人物,比起寶玉何止好上十分。一時也是眼中帶淚,泣啼不已。

    鳳姐兒原是隨著賈母過來的,見了寶玉昏昏沉沉的樣子,忙喝了身邊的小人,道:「做死的東西,還不把軟籐抬來,把二爺送回去好生將養的。」

    小廝們連忙跑前跑後的將寶玉抬了起來,送回了自己的院子。王夫人亦是追了過去叫大夫來看。薛姨娘幾個得了消息,豈是有不來的,史湘雲更是混沌著不爽的身子也要過來守著寶玉,無奈賈母發話說是兩個互相過了病氣反而不好,這才不甘不願的回了屋子。

    那薛姨娘眼見著王夫人坐著抹淚,道:「寶玉這頓打可是不輕,依我看,竟是一般大夫不能的,正經找個太醫才是好的呢。」

    那王夫人停了擦淚,急道:「正是的,想來上日裡來的那個蘇大人竟是極好的,我這邊打發了人去請了來。」

    賈母卻是喝道:「混說什麼,蘇大人乃是御醫,何為御醫,便是比太醫還要厲害的人物,那是專給皇上治病的大人。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請過來的。」

    王夫人道:「老太太何以如此說的,既是能給大姑娘看病,必然也是和咱們家裡有些交情意思在裡頭,現在為了寶玉,又何妨是去清一清的。」

    賈母剜了王夫人一眼,道:「什麼交情意思,給玉兒看病那是得了皇上的聖旨。何況寶玉也不是大不好,有什麼要請了御醫,便是要請,也是要給皇上請旨才行。」

    王夫人沒有多說,只看著賈母目光裡充滿憎恨。那薛姨娘卻是賠笑道:「老祖宗竟是多慮了,以你們這樣的門楣,請個把御醫來看,有什麼說的。若是不行,便是叫了林姑娘去請,總該能成的。」

    王夫人聽的這個說法,忙附和道:「對啊,大姑娘這些時日也是吃喝咱們家不少日子,正經要她幫這麼一點忙想來是不會介意的。那蘇大人可是常常要來給大姑娘診脈,大姑娘說句話,可是比什麼都靈。」

    賈母怒極,聽的王夫人的意思,竟是天生黛玉就該是給賈家跑腿幹事。

    黛玉原是到了賈政的書房那裡,只是走了沒多遠,便瞧著一溜的人抬了寶玉出來,間或還能聽著寶玉哼唧的。便料到賈母必然是已經把寶玉給保下了。

    左右權衡一番,覺得寶玉也是那麼一點子親緣,還是決定過來看看。偏生走到門口,就聽到王夫人和薛姨娘的一番說法,冷冷一笑。對這裡頭朗聲道:「黛玉倒是不知,自己竟有那麼大的能耐,連國法都是可以不顧的?」

    賈母見著黛玉走了進來,忙笑道:「玉兒,這麼大的日頭,你身子骨還未好全,可是過來做什麼。」

    黛玉方是給賈母問禮,這才道:「不過是聽了寶哥哥的事情,過來瞧瞧有什麼要緊沒有?」

    薛姨娘忙道:「正是有事要求了姑娘幫幫咱們,正經的給寶玉找個御醫瞧瞧,我們想著,前日裡來給姑娘診脈的蘇御醫就是極好的。」

    黛玉聽著薛姨娘一口一個咱們,叫著寶玉也是極為親近,仿似自己已經是成了賈家的人。諷刺道:「我方才倒也說了,自己可是沒有哪個能耐,蘇大人乃是皇上的御醫,黛玉便是想要幫忙也是不能。凡事,總還要有個規矩體統才成的。」

    薛姨娘見黛玉竟是這樣不軟不硬的抵了回來,覺得大為沒臉,當著賈母的面前,卻也不能多說什麼,只乾笑道:「我原以為姑娘不過就是順手之勞,哪知道姑娘竟是覺得這般為難的。」

    賈母卻是臉色一變,道:「姨太太這話說得什麼道理,玉兒不過就是尊重體統,聽姨太太的意思,竟是說我的玉兒是故意推卻不成?」

    王夫人突然抬了眼,看著黛玉,眼中是一抹深恨,道:「老太太只是順著大姑娘說話,竟是連嫡親的孫子都不管了嗎?」

    這話說的極過,連黛玉都是驚駭王夫人是如何了,連這麼直白的話都說了出來。好歹平日裡王夫人雖是張揚著,到底還是要給賈母一點臉面,不敢造次。所做的,也無非是背後使些功夫罷了,如何今日竟是……

    果真寶玉是王夫人的命根子,傷了兩次,便是讓王夫人都亂了心智,把壓在心裡的話都是給說了出來。

    賈母聽著王夫人的話,當即把著鴛鴦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罵道:「你這是什麼話,我若是不管寶玉,便是由著他給老爺打死作數,何必頂著日頭,拖了這麼一把老骨頭去救的,」

    賈母在地上走了兩步,只看著王夫人已經伏在地上垂淚的身子,道:「你也不用多說什麼,你若是覺得我是不心疼寶玉的,你盡可以自己去管教,只一點,你這樣子做了別人的娘親,將來寶玉不能成才,可是要怪你自己。那些個御醫的主意你也很不用打,別說如今寶玉是不用,便是有了什麼,那御醫也是要求了皇上才可,否則,便是我賈家的禍事來了。」

    賈母知道王夫人必定此時聽不進去,只一心以為她是護著黛玉。又看了旁邊面上忐忑的薛姨娘,道:「老婆子今日話多,越性兒一塊說了,今後我們賈家的門楣高低,很不用姨太太來操心,寶玉是好是歹,那也是我們賈家的血脈。到底姨太太還是正經放些心思在那蟠兒身上吧,他將來要走的路,說不得,可是比寶玉難得許多呢。」

    薛姨娘聽到這裡,臉色陰沉,只低了頭,不曾說話,心裡卻是想把賈母撕碎卸了心頭之恨的。

    黛玉在旁邊瞧著賈母教訓二人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一次又是打著幾分做給自己看的意思。有些暗淡卻也並不是很在意。只是看了賈母提到薛蟠時,那薛姨娘精緻的妝容下掩不住的深恨,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賈母那日這般直接,幾乎撕破臉皮的一番話不久便傳到了胤禛的耳朵裡,彼時胤禛面前正是擺著一張草書的白紙,上面寫著賈王史薛四家的名諱。聚神的看了半晌,手裡筆力渾厚,聽著暗衛的傳話。

    胤禛忽而一笑,歎道,果真是見慣風雨的大家太太。想來已是猜到了那薛蟠和寶玉的事情必然是和他有關。畢竟這事情雖然乾淨利落,但是終究那世子,那忠義王府,若是有點子眼見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們靠向了何方。賈母又是知道黛玉是毒不是病的人,一番連貫下來,當是明白。

    如今這般疾言厲色,擺下樣子,不過是要告訴胤禛,她還是護著黛玉的,賈家依舊有黛玉的親眷,望的便是胤禛念在一番維護之情上,對賈家手下留情,少加責怪。好深的算計,好深的謀劃,想來也是知道中毒事情已過,證據已無,不能明面來報仇,才這般有恃無恐,藉機示了心意。

    只是,那狼嚎重重的落下,在四家名諱上圈出一個牢籠。四大家族,雖是包衣,卻是在朝堂盤根錯節,蛀蟲已久。如今更是算計了他的玉兒不少時日。那賈母,也不過是把玉兒當作了棋子,縱有真心又是如何,不當容的,不能留的,豈會因為那一點摻了利益的真心就心慈手軟。終有一日,這麼些個東西,他必是要親手剷除的。算計玉兒的,每一分每一毫,他都要連本帶利的要了回來。

    如今是薛家的命根薛蟠,賈家的鳳凰寶玉。一個斷了香火,一個皮肉之痛,卻是不能了得,不過小懲大誡,以待將來而已!

    外頭烏雲沉沉,屋中寒意四起,眼看著那京城的上空風雲湧動,天,似乎便是要捅破窟窿了。那最後的一層平靜沙曼,也到了該揭去的時候……

    第一卷到此完結,後面將從黛玉及笄的故事開始敘說,親們不要覺得跨度太大啊,雪舞也是權衡之後作此決定的。晚上九點再更一章,雪舞現在要休息一下,昨晚三點才睡,實在太累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