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1卷 第一百零六章  風中難安心自明  惡婦商議謀家財
    那薛寶釵回了門去,等的心急的薛姨娘自然就是上來文問,聽著黛玉竟是要讓她們放過了香菱,就一頓大怒,再聽著薛蟠還是不能回來的,當即埋怨道:「既是如此,你何苦答應她給了休書。」

    薛寶釵沒好氣的坐在椅上,道:「現如今,還是要先保住哥哥的命才好,一個丫頭片子,來日也是能抓回來收拾的。」

    王夫人因為連著幾日賈政都是去了趙姨娘房裡,心裡氣悶,便過來了薛姨娘這裡,聽了薛寶釵這話,道:「正是如此,妹妹不必擔心的,憑著我們賈家的能耐和你們家在外面的人脈,那香菱又能去了哪裡。林丫頭也不能藏她一輩子,說不得,現在保住蟠兒的命才是正經。」

    薛姨娘恨恨的道:「說起來,真是可恨的,那個香菱就是個掃把星,自從來了咱們家裡,就惹上了一連串的禍事,如今蟠兒更是莫名其妙的抓到了府衙去,也不知道那府衙是怎麼行事的,經年的案子了,現在才翻出來重審,竟然還有極多的證據。」

    薛寶釵冷冷一笑,道:「竟是現在還不明白嗎,那順天府尹是得了令才來抓人的,哪裡是真的有苦主去告。」

    薛姨娘大驚,問道:「我兒,你怎麼這麼說?」

    薛寶釵譏諷道:「那順天府尹也不是什麼清官,上一次不也收了咱們極多的銀錢,放過了哥哥。何以這一次竟是這般耿直,竟敢來了姨丈這裡抓人,絲毫不顧及同朝為官的臉面,我心中早已是懷疑的,只不過如今明白了順天府尹出自十六阿哥門下,便知道是誰安排了這樁事情。」

    王夫人凝眉道:「正是如此,我看那順天府尹也是個混沌的傢伙,照你這說法,是十六爺有心要整治蟠兒。莫不是為了前日的事情。」

    薛寶釵又是一笑道:「十六爺哪裡有那個心思來管我哥哥。今日那御史千金若是不開了由頭,我也不會想到她,畢竟那日她可是讓人送了我哥哥回來。現在想來,卻是最狠不過,既要懲治我哥哥,換了香菱,還要不辱沒幾位阿哥一絲的名聲。果真是好深的謀算!」

    薛姨娘這才大悟,怒道:「竟是那個狐媚子設計了來害你的哥哥,我這便要找她算賬去,設計害了人,還敢來跟咱們家討價錢。」

    薛寶釵溫言道:「你還要去找她,哥哥這會兒還沒出來,我們又是沒有證據的,如何能找她。娘,您也且消停一會兒吧。」

    薛姨娘頓時無話,只坐在椅上,滿心滿眼都是想著終有一日要找了黛玉報仇的。王夫人聞得薛寶釵頭頭是道的分析,心裡悍然,想著黛玉和薛寶釵竟然都是這樣厲害的女子,更是在心裡計較取捨,可笑的想著將來娶了來,是要跟誰親一點的,好似把寶二奶奶的身份是給了二人是多大的榮光。

    薛寶釵自然是第二日就去看了薛蟠,只見的薛蟠一身髒臭,蓬頭垢面的呆在牢房裡,還有幾隻老鼠在旁邊竄過來竄過去,到底是一母同胞,雖然心裡惱恨薛蟠惹事,薛寶釵依舊是紅了眼睛,讓薛蟠快快的簽了休書。

    薛蟠先還是不願的,在牢房裡吼叫,說著不能輕饒了香菱,薛寶釵因而抹了淚道他若是不願出去,寧可去死也是沒有法子,薛蟠這才害怕,不甘不願的簽了休書。薛寶釵拿了休書,便急急忙忙的交到了黛玉那裡。

    黛玉手中拿了休書,細細看了,方覺得沒有問題,對著久候的薛寶釵道:「寶姐姐,我聽說那有一家是被打死人命的,已是撤了狀紙,想來這最重的罪名沒了,薛家哥哥的斬首之刑也是無礙的了。」

    薛寶釵扯動了嘴唇,勉強的笑道:「自然是如此的,還是有勞林妹妹奔忙了。」

    黛玉款款笑道:「寶姐姐不必客氣,只是如今薛家哥哥還有極多的罪名在那裡,想來薛姨娘也擔心的,寶姐姐還是早早回去陪著姨娘吧。」

    薛寶釵幽深的眸子滑過一絲深沉,淡淡一笑。掀開簾子退了出去。

    待得薛寶釵一走,黛玉方叫了雪痕,問道:「那被打死人命的家裡可是安排妥當了。」

    雪痕道:「姑娘放心吧,他們原就是沒有了指望,如今姑娘幫他們懲治了薛蟠,便是判不了死刑,姑娘也是給了數千兩銀錢,已是違心無愧了。」

    黛玉淡淡道:「其實這一次也是不得已為之,不給薛家一點甜頭,是斷不肯給了休書。死者已矣,終究還是活人的幸福比較重要。」

    說罷,黛玉便將手中的休書給了雪痕,道:「如今香菱和李衛還是在四哥那裡,你速速把這個休書給了四哥。再讓四哥給李衛在外地謀個小缺,務必要速速離京,且要遠離那金陵地界。」

    雪痕收好了休書,問道:「姑娘如此著急讓他們二人離開,可是擔心薛家。」

    黛玉冷笑道:「薛家的為人我還不知道的,那薛姨娘絕對不肯如此善了,如今忙著薛蟠的官司,暫且還顧不上,只怕來日便是要想方設法了。我們護的了他們一時,不能護了一世,終究還是要李衛自己長些本事。」

    雪痕因此一說,立刻急急的就去了胤禛那裡。告知了黛玉的意思。胤禛初始聽了黛玉要李衛做官,還是有些不放心。皺了眉,把李衛叫過來上下考校了一番,這才發現這個李衛雖不識字,但見解獨到,每每竟能準確的捉了重點出來。極為機警。

    胤禛不由得大讚黛玉識人的本事,輕輕鬆鬆的就給李衛謀了個廣州地界的九品縣丞。

    李衛和香菱沒有想到在胤禛府上住了許久,如今不僅能是拿到了休書,居然還有一個官做,頓時對著胤禛黛玉感恩戴德,更是下了決心今後要好好孝敬二人。

    一番安排之後,李衛果然就帶著香菱輕車簡從的出了門去,直往廣州上任,那雪痕回去回了黛玉,黛玉原是放心的,殊不知,是夜,屋子裡竟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帶來的便是香菱和李衛的消息。

    初春融融,夜間偶有幾絲泥土的清香傳到鼻尖,黛玉在這個時日最是容易困窘,因歪在軟榻上看書。突然間窗戶處一陣風動,再回神時,那桌案旁邊,竟是多了一個詭譎陰沉的男子,姿容妖嬈,眸色碧洗,絕世的眉目上現出一縷抹不去的沉魅。

    黛玉微微抬頭,眼前的男子正凝神看著自己,悠然一笑,放下手中的書卷,下了軟榻,站立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那男子卻不說話,只是對著黛玉安之若素的神情露出一點激賞,抬手舉起了手中的玉珮。

    玉珮熟悉,黛玉一看便知是昔日胤祥給了她的,前些時日自己又給了雪鷺,因而一笑道:「風公子大駕光臨,竟是黛玉怠慢了。」

    風難安啟唇一笑,妖嬈的臉上竟是現出了幾分狂放之氣,道:「有趣,有趣,果然是名動天下的御史千金,你倒是不怕我的。」

    黛玉款款坐到風難安的身邊,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道:「風公子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卻是怕你做什麼?」

    風難安眼底閃現一絲黯然,低語道:「你竟是不怕我的,多少人都道我是那惡鬼投胎。」纖長的手指觸上那對碧洗的眸子,似是掙扎又似是不屑。

    黛玉心中瞭然,這個風難安必定是因為這雙眸子受了不少人的惡言,因而軟下語調道:「風公子不必介懷,只要心中無愧,縱使惡鬼又是何妨。這人世間,能做到心中無愧的又有幾人。」

    風難安聞言一怔,半晌笑道:「好,好的很。心中無愧,心中無愧,我便做我想做的事情,只要活得自在,管它誰愛誰恨。」

    黛玉微微笑道:「正是如此說法,風公子瀟灑江湖,何必和那些個俗人一般計較。」

    風難安唇角一牽,道:「你果然如同胤祥所說,絕非一般女子的胸襟見識。說來,你倒是第一個見了我還能如此平靜的人,便是胤祥,第一次看了我的眼睛,亦是驚懼了許久。」

    黛玉明白風難安心中的黯然,因此轉而問道:「不知道風公子今日前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風難安端著茶杯啜飲一口,笑道:「你若是願意,不妨叫我一聲風大哥,回了我三個問題,我便告訴你我是為何而來。」

    這話一說出來,黛玉心中偷笑,暗覺得風難安竟是不肯吃虧的主,笑道:「既如此,風大哥便是問吧,黛玉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風難安正色,道:「為何要救那香菱,她,可不過是一個奴才。」

    「只是成全一對有情人罷了,情之一字,豈是能分了等級的。」

    「為此惹上薛家可是要後悔的?」

    「不過日後多了些麻煩,黛玉做事情,自問從不後悔的。」

    「你可是真心喜歡雍親王爺,願意隨他一生絕不更改。」

    這個問題來的突兀,黛玉再沒想到風難安竟是問出了這個,恍惚間瞧著風難安的神色似乎有些奇怪。

    「風大哥,你……」

    風難安卻是極為沉肅的樣子,道:「你只管回了我便是。」

    黛玉點頭,決然的道:「黛玉年紀尚小,卻也從小明白父母教導的白首不離頭之言。」

    風難安聞言,澀澀一笑,道:「那雍親王爺卻是個有福氣的。」

    黛玉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喚道:「風大哥。」

    風難安笑道:「你也不用叫我,我不過是隨口一問,我今日來,一是為了瞧瞧讓胤祥讚不絕口的妹妹,二卻是為了那香菱的事情。」

    黛玉奇怪的蹙起眉頭,道:「他們不是已經往廣州上任去了麼?」

    風難安譏諷的道:「你不要忘了,薛家還是有些根基的,怎麼肯如此善了,。日裡,我從外地回京,正好碰上了他們被人追殺。」

    風難安看了看黛玉有些著急的神色,勸慰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叫人將他們護送到廣州。到了那裡,便是出了薛家的勢力之內,再無人能將他們如何了。」

    黛玉這才放心道:「如此,真是有勞風大哥了。」

    風大哥看著黛玉笑顏明麗,盡顯光華,眼角一處暗色,低沉道:「你今後若是有事,盡可以再來找我的,但凡我能做到,縱使潑天大事我也能為你拚上一拚。」

    黛玉指尖微動,卻是不著痕跡的笑道:「風大哥卻是個好哥哥呢。」

    風難安轉過身去,道:「時辰不早,我呆在這裡與你閨名無益,既然已是告知了你香菱的事情,我這便離開,你若是有事,當知道上哪裡找我的。」

    黛玉看著風難安背影挺拔,心頭不知為何竟然生起了一陣酸澀之感,道:「那風大哥回去要好生歇息。」

    風難安的背脊微微聳動,似是想要轉身的,卻是又剛硬起來,從窗口一躍而出,只留下一絲惆悵給了黛玉。

    第二日,雪痕幾個聽黛玉說了風難安來過的事情,都是極為自責。身為黛玉的護衛,胤禛精心訓練的死士,有人來了屋子且還呆了那麼許久,她們卻是不知道的。

    黛玉因見了雪痕幾個鬱鬱的樣子,笑道:「不過是一點子事情,那風大哥的身手怕四哥他們也是不及,你們沒有察覺他進來有什麼要緊。橫豎不過是跟我閒聊幾句罷了。」

    雪痕幾個這才微微放了心,但是依舊在日後加重了夜間的巡視。卻不是為了防備風難安,畢竟終如黛玉所說,那風難安絕不是善於之輩,以她們的能為,想要和他爭鬥,便是不知好歹了。

    卻說那薛蟠的事情,薛寶釵交了一紙休書給黛玉回了屋去也是提心吊膽,整日裡和著薛姨娘幾個坐臥不安的。史湘雲在屋子中將養了幾日,聽說了這等事情,連忙跑到薛寶釵處陪著,閒話家常,打發時間,因又聽了薛姨娘數落黛玉的不是,更是覺得黛玉是個狠心的人兒,想著來日必是要有計較的。

    這麼過去了幾日,好不容易等到那官府開判,薛姨娘和薛寶釵急急忙忙的過去聽了。卻是如同剜心掏肺一般,薛姨娘更是當場混將過去,灌了許久的藥汁才能清醒過來。

    原來那薛蟠雖然沒有被判了斬首之刑,卻因為官司極多,又是都有了鐵證,給弄了個杖責五十大板,發配到辛者庫,累世不得脫了罪籍的刑罰。

    那辛者庫是何等的地方,便是成日裡到別人府上做活,豬狗都不如的日子,且還是終身為奴,對於享受慣了榮華富貴的薛蟠來說,實在是比死了還要難過。

    薛姨娘經此一事,病了許久,躺倒在床上,三春姐妹和東府裡面,鳳姐兒等人是無一不來看的。賈母聞得了薛蟠得了這麼個下場,除了歎息幾聲,也是沒有多說什麼。

    要說那三春姐妹心頭都知道薛蟠是最有應得,便是賈家的下人皆道此番如此陣勢居然還能留下命來,都不由得感慨薛家果然還是有點子根基富貴。卻無人知道薛寶釵和黛玉的一番交談。

    這日裡露水初綻,王夫人念及姐妹之情,早早的便叫了廚房熬上一些上好的參湯,帶著來看了薛姨娘,因見了薛姨娘瘦骨嶙峋的模樣,歎息道:「你這又是何苦來哉,蟠兒保的了性命,終還是能想了辦法出來的。」

    薛姨娘恨恨的捶了床板,泣淚道:「姐姐,我們薛家可就是這麼一個根苗,但凡有了好歹,都是不能。如今卻是弄了一個辛者庫的賤籍,累世不能脫罪,便是子孫後代,豈不是也要世代給被人做豬做狗的。」

    王夫人也有些淚意,歎道:「蟠兒怎麼竟會落的如此地步,不是說了那丫頭竟是要幫忙的嗎?」

    薛寶釵拿了參湯湊到薛姨娘唇邊,冷笑道:「她卻是好的,答應了我饒了哥哥的性命,卻沒有想到下手居然這般狠毒。真真是比殺了我哥哥還要難受的。」

    心頭一點惱恨,薛寶釵便覺得當初實在是太過看輕了黛玉,總以為除了斬首之刑便是不過杖責罰銀錢,哪裡能想到還有這樣的一處狠招。薛家在這個時候出了一個辛者庫的賤籍,無疑是風雨欲來,雪上加霜了。

    王夫人聽的這話,對於黛玉也起了幾分顧忌。原以為黛玉幾番放縱總是不會多加計較,但是此次看了對於薛蟠的出手,竟是果斷之處,半步不肯讓的。一時之間,也有些擔心,想到今後娶進了門來,恐是她不能駕馭的人兒。

    薛寶釵何等精明的人物,就在這麼一瞬間已是看了王夫人的踟躕,因而涼涼歎道:「說來那林妹妹也真是個厲害,只怕將來沒有多少人能管得住呢。」

    王夫人將這話聽了進去,也道:「正是這個理兒,若是將來給了寶玉,怕倒是沒有我這個做娘的了。」

    薛姨娘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道:「以我的話說,姐姐不妨還是防著一點,莫要將來吃了虧的。」

    王夫人果然越加動搖,卻是又捨不得黛玉及其豐厚的家業,為難道:「說來,那個狐媚子還是有極多的家業,難道竟是要給了外人,做什麼也是吃了我們家這麼久的飯,不能白給了別人的。」

    薛姨娘冷冷一笑道:「那便有什麼,嫁的了人自然是給了別人,倘或是沒那個命做了夫人奶奶,便是皇上,將來也只能把那銀錢給了她最親近的血脈家族。」

    王夫人聽進心坎,笑道:「正是如此,如今那狐媚子最親的某過於老太太,若是銀錢到了老太太手裡,何嘗不是留給寶玉的。」

    薛寶釵蹙眉道:「林妹妹還在的,怎麼就會給了老太太。」話語之間,竟是全然不懂的模樣,唯獨那王夫人和薛姨娘卻是對視一眼,笑的極為深沉。薛姨娘久病慘白的臉上更是想現出了一抹不同尋常的紅暈來。

    二更。嘎嘎嘎,雪舞要累死鳥,好累啊,鬱悶,我什麼時候才能像我媽媽一樣可以睡午覺啊……很多親在問更新的事情,雪舞只能說盡力盡力,快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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