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1卷 第一百零五章  賈母求情為子侄  寶釵夜探黛玉門
    說到那證據找齊,正是趁熱打鐵,該下手的時候,順天府尹本是胤祿門下的奴才,胤祿幾人沒有在黛玉那裡久坐,回去的時候,都趁早去了一趟府衙。那府尹是個極明白的,送走了胤禛幾人,就匆匆的到了賈府來拿人。也不管已是晚上,賈政和王夫人那青白交錯的表情。

    薛蟠被胤禮一腳踢中心窩子,吐了極大口血正躺在床上,薛姨娘守著不停地抹眼淚。大夫開了一些藥劑,混著吃了,薛蟠依舊躺著直哼哼,嘴裡嚷著要報仇的。

    薛寶釵一邊擦淚,一邊道:「好歹你也安生一些吧,你要報仇,可是要找那十七阿哥報仇。你沒看舅父今日那張臉,是惱極了你,如今我們家計艱難,我們要是再被趕了出去,可是怎麼好。」

    薛蟠呲了呲牙,道:「找不了那十七阿哥,那個林丫頭我卻是必要整治的,若不是她藏了我的香菱,我怎麼會有今日的禍患。」

    薛姨娘聽了這個話,道:「正是如此,平日就是跟個狐媚子一般,如今和幾個阿哥處在一處,還不知道幹了些什麼勾當呢。」

    薛寶釵動了動眉頭,瞧著薛姨娘和薛蟠狠狠地樣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旁邊坐了極不舒心。

    忽然間那鶯兒匆匆跑了進來,道:「太太,姑娘,不好了,順天府尹來拿少爺了。」

    薛姨娘霍的站了起來,罵道:「混說什麼,誰敢上這裡來拿人?」

    一句話還沒吐了出來,就見迎面走來幾個官差,手裡拿著枷鎖刑具。直直的進來,也不說話,逕直上床那邊架起了薛蟠,薛蟠痛的哇哇大叫也是不理,枷鎖鎖上,便要離開。

    薛姨娘慌了神,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是敢上國公府來拿人。」

    那順天府尹走在後面,聽的這話冷冷一笑,看著隨同而來的賈政,道:「別說你們只是這府上的親戚,便是這裡正經的子弟,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薛蟠罪惡滔天,有什麼拿不得的。」

    說完,對著面色尷尬的賈政抱拳問禮,道:「賈大人,國有國法,今日的事情,得罪了。」

    那賈政愣愣的回了個禮,瞧著人大手一揮,將兀自掙扎不停的薛蟠帶去了府衙。

    薛姨娘和薛寶釵沒想到今日在胤禛幾個面前薛蟠能夠逃脫,卻是在晚上竟然突兀的被府衙拉走。相攜哭喊著追了半路,見沒有了指望,才哭哭啼啼的回了來。

    薛姨娘和薛寶釵自然是不能看著薛蟠出事的,當即就去找了王夫人,在那裡哭個不停,求著要讓王夫人想辦法把薛蟠弄了出來。

    王夫人今日早已經被嚇得不輕,本是為了看看黛玉的笑話,才這麼隨著薛蟠鬧騰,誰知道竟然是驚動來了三個皇子。不僅賈母那裡訓斥不斷,便是賈政也是回來發了半日的脾氣。兼之此次搭進去了賈家半數以上的子侄,賈家上下聞之消息都是罵聲連連,她哪裡還敢幫薛姨娘二人說話。只是礙於姐妹情分細聲勸慰。

    卻說那賈政一日下來焦頭爛額,到了晚間也不得消停,終於被連番的變故弄出了火頭,連薛姨娘的臉面也似是不想再給。

    「這朝堂法度,自有規範,我賈家還不是那權傾天下的門楣,姨太太還是去找了王大人,看看有沒有法子吧。」

    賈政說完,拂袖而去,只留下薛姨娘和薛寶釵對著王夫人哭天喊地,滿府上下都是不得消停。

    果然那薛姨娘就寫了信去找在外任職的王子騰,然王子騰雖說也是一方大員,可到底是在外地,何況此事牽涉重大,王子騰也是敏銳的覺得必和胤禛幾人有些關係,薛蟠是外甥不假,卻也是薛家的人,當即回了信來,說是公務繁忙,不能插手的。

    薛姨娘斷了娘家的支柱,整日痛哭,後來還是薛寶釵著人賣了兩個薛家在京的鋪子,這才湊足了數萬兩銀錢,給了那順天府尹身邊的師爺,探聽出一點消息。說是要找了相熟的貴人相助,才能讓薛蟠免於斬首之刑。

    薛姨娘一聽薛蟠的罪名如此之重,心驚肉跳,在府上哀哭連連,道:「我可就這麼一個孽障,要是斬首可是怎生的好。」

    因那日眾人都是被請到了東府裡面吃酒,薛姨娘聽了打聽回來的話,也不顧的丟臉,就在賈母等人面前痛哭起來。

    卻說那賈母聽說那日的事情,是著實的大發了一頓脾氣。賈母一生最重的便是賈家的門楣,憑空來了個薛蟠將賈家數十子弟弄進了軍營,雖說明面上是去歷練,其實都知道胤祿必是要藉機狠狠收拾,心裡早恨透了薛蟠找了麻煩,只是礙於親戚情面不好說罷了。

    因見了薛姨娘哭天搶地,淡淡的道:「姨太太也不用著惱,不是說有貴人嗎,你們自去找了貴人便是。」

    薛姨娘抹了眼淚,道:「那有什麼貴人,連哥哥都是幫不上忙了。」

    說到這裡,薛姨娘卻是又看了賈母,道:「說到貴人,老祖宗卻是國公夫人,一等的誥命,少不得這事要老祖宗幫忙了。」

    賈母氣的發顫,道:「我這老婆子如今還能有什麼臉面,若是有那個本事,前日裡早就把我的那些孫子輩們接了回來,何苦在這裡閒話。」

    薛姨娘當即臉面一紅,知道賈母是在怪責薛蟠帶了賈家子侄去鬧事。

    話說到這裡,頓時眾人都是有些尷尬的樣子,那鳳姐兒打個失笑,道:「我看薛家弟弟也是福大命大,必不會有事的,姨媽還是寬心的好。」

    薛寶釵因擔心道:「派去打聽的人是說這幾日就要判刑的,到如今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如何能不擔心的。」

    惜春坐在旁邊,拿了塊酥餅,懶懶的諷刺道:「若是擔心,當初就不該犯事。」

    這話聽得薛姨娘和薛寶釵臉上不好看,冷了臉道:「聽四妹妹這話,竟是說我哥哥罪有應得?」

    惜春才不怕她,前日裡就因為黛玉的事情早生不滿,若不是當時正在房中午睡歇息,她是必然要去幫著黛玉,現如今還能有什麼好話。

    「都知道你哥哥是惹了事來的,如今官府找他,還不是坐實了。」

    薛寶釵臉色漲紅,眼中看著惜春爛漫的模樣,顯過一絲深沉來。冷笑道:「我倒不知道妹妹什麼時候竟是成了那定罪的大老爺。」

    惜春見到薛寶釵諷刺她,一時大怒,坐直了身子就要回嘴,卻被身邊的探春按住了手臂,使了個眼色。

    惜春坐了回去,探春這才笑道:「四妹妹年齡還小,寶姐姐不要跟她計較,她如何能知道這些事情,不過明白有罪應得幾個字才多說幾句。」

    探春這話說得婉轉,但是隱隱贊同了惜春的意思,卻又叫寶釵回不出話來,探春只說得有罪應得,卻沒說無罪也是要判刑的,若是薛寶釵再加爭辯,反是顯得心虛了。

    一面迎春也是淡淡的道:「三妹妹說的正是,你和薛姨娘也不用擔心,若是薛家哥哥果然無辜,不出幾日就會放了回來。」

    然而薛姨娘和薛寶釵雖然是嘴上較真,終是心裡明白,那狀子上列出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極真的。哪裡又能放得下心來。

    賈母冷眼看著三春如今機警配合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感慨,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三個丫頭隨了黛玉在一處玩耍,已是出落得越來越有大家氣度。不過到底還是女兒家,出落得再好,將來還是要出嫁的,跟玉兒的情分,說不得將來也是帶到了夫家去。若是那寶玉能夠跟黛玉處的極好,她也是不用這般費神了。

    賈母一想到黛玉那日的話,便是有些擔憂,她在便是賈家在,若是她沒了,那賈家豈不是就要敗亡下去。因此一截又想到了還有一個賈環,忙問道:「今日可是沒有見到環兒來問安的。」

    探春聽見賈母問到賈環,臉上帶笑,道:「祖母見諒,環兒今日奉了多羅貝勒的令,去了那康親王府上找世子商討兵營的事情。沒能來給祖母問安,特意讓我給祖母請罪。」

    賈母聞言,大喜道:「環兒小小年紀,便能有這般能為,我高興尚且不及,有什麼怪罪的。」

    王夫人因為連日犯錯,卻是呆在一旁無話,如今聽了探春的話,覺得著實扎耳。總覺得要不是賈環頂了寶玉的位子,如今就是該寶玉去和那些個皇室子弟結交,再論不到一個姨娘生的下賤胚子。

    王夫人心中不滿,不說出來便是好大一塊石頭壓在那裡,因此冷言道:「便是有什麼事情,也該知道孝敬長輩,連問安都省了像什麼樣子。」

    探春見得王夫人這樣說話,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終究是顧忌著王夫人還在管家,怕她找了趙姨娘的煩憂。上一次胤祿幾個來了府上,竟是順道見了見趙姨娘,讓王夫人足足氣惱了好幾天。現在再去爭個長短,只怕真是要暗下殺手了。

    賈母見得王夫人一徑的不知悔改,心中大惱,也不明白她為何就是這樣執迷不悟的。卻說著眾人各有心思,花園那邊卻傳來了女子的笑語。原來是黛玉和秦可卿攜手走了過來。

    今日東府聚會,黛玉和三春一塊被請了過來,那秦可卿見著黛玉的繡工極好,請了過去說是要黛玉看看她的香囊,指點一二,黛玉一直喜歡秦可卿,當即應了。只是那時見到秦可卿撫弄香囊的嬌態,黛玉明白,這並不是如同秦可卿說的一般,是送了給賈蓉的,只怕是給了賈珍的物件。

    說來也是好笑,尤氏急急忙忙的張羅了人給秦可卿和賈蓉成親,奈何賈蓉年紀是比秦可卿少了一截,竟是個不醒事的,如今尚未和秦可卿圓房。尤氏心裡著急,想要給賈蓉請個老鴇來教訓一番男女之事,每每都被賈珍托詞過去,只說賈蓉年紀尚小,應當多學詩書。

    尤氏極怕賈珍,並不敢多話,只好認了賈蓉和秦可卿相處的如同孩子一般。玩玩鬧鬧,不似夫妻,反似姐弟。

    薛寶釵因見了黛玉回來,不軟不硬的裝作了一副笑臉,道:「林妹妹去了這麼久,可是回來了。」

    黛玉微微一笑,卻不答話,只是在賈母身邊坐了。賈母笑逐顏開的摟了黛玉在懷,道:「瞧瞧我這玉兒,走了這麼會兒路,反是氣色極好的。」

    鳳姐兒笑道:「林妹妹這麼些時日得了老祖宗的疼,自然是越來越好的了。」

    話說到這裡,賈母卻有幾分踟躕,歎了口氣,又是看了眾人一眼,道:「玉兒,有句話,我原是不當講的,只是那些個在貝勒爺手下的賈家孫輩兒,都是賈家的血脈,你若是能為,便將他們弄回來吧。」

    黛玉心頭一動,望著賈母似真似假的歎息為難。若說沒有一點子失望,倒也不是實話了。

    眼看著前幾日賈母是沒有動靜的,以為賈母這一次當不會想著法子來求了自己。沒想到賈母竟是在等著一個時機,賈母素來疼她,那一日,又都是知道了她和胤祿的關係,如今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了出來,便是想要拒絕,黛玉也是不能。

    「外祖母不必擔心,我看十六哥也是不會為難他們的。」

    賈母一臉愁容,道:「玉兒,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只是這些時日,你那些本家的叔叔嬸嬸卻是成日裡上我這邊哭喊,只想著自己的骨肉血脈能夠早些回家的。軍營的日子極苦,那些孩子如何能受得住,何況一日在了軍營做卒子,萬一起了戰事,豈不是要他們衝鋒陷陣,有個什麼好歹,我如何能對得起泉下的國公。」

    說到這裡,賈母竟是兩眼抹淚,及其悲傷了。鳳姐兒連忙寬慰道:「老祖宗別擔心的,這說得,如今天下大安,哪裡能有什麼戰事。何況,林妹妹還沒有說不幫的呢。」

    賈母果然應言看著黛玉,一副希冀的樣子。三春瞧得這種情景,也不便說話,只能咬了牙看著黛玉。

    黛玉見著賈母這種模樣,微微一動,暗自歎氣,道:「外祖母放心,我這便回去休書一封,讓十六哥不必再為眾位哥哥費心了。」

    此話一出,賈母果然是極為高興的,道:「這風霜寒冷的,你又沒個轎子過來,很不必回去。就在這裡寫個意思,找人給送到貝勒爺那裡,待會也好隨我一道坐馬車回去的。」

    黛玉點了點頭,尤氏因此道:「便是這般,就讓我隨了妹妹去老爺的書房,找些筆墨。」

    秦可卿看著再度離席的黛玉背影婀娜,說不出的嫵媚風流,不由自主的讚道:「真真妹妹是個有福氣的,連那冷清的十六爺都是把她當做親妹子一般。」

    王夫人聽的這話,鼻孔一哼,看上去極為不屑,也不知道心裡起了什麼腌臢的想法。

    秦可卿卻是不在意的,笑道:「說來也巧,那十六爺不僅管著兵部,聽說連那順天府尹和巡防檢馬也是他門下的包衣奴才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薛姨娘和薛寶釵卻是隱隱明白了點門道。薛寶釵問道:「果然順天府尹是十六爺門下的奴才?」

    秦可卿笑道:「確實如此。」

    薛寶釵腦中頓有所悟,和薛姨娘對看了一眼,眼中卻是露出一點不同往常的狠毒光彩來。

    那日,賈母自然是如願所償的將一干賈門子弟都領了回來,至於那薛蟠生死如何,卻不是她管得了。晚間的時候,叫了眾人相攜回去,留下三春和黛玉寶釵在一處吃飯,免不了又是對黛玉和疼一番,什麼好吃的淨往黛玉碗中放便是了。

    等到晚間的時候,黛玉和三春說了一會兒閒話,自回了屋子,臨走時,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薛寶釵一眼,果然,不多時,薛寶釵就一個人簡便的來了黛玉那裡。

    黛玉款款一笑,看著薛寶釵臉面帶笑,眼底深恨的樣子,道:「寶姐姐深夜來此,倒是沒想到的,雪雁,還不上茶。」

    雪雁依言而去,只留了黛玉和薛寶釵在房中獨談。

    薛寶釵檢視了黛玉的屋子一番,道:「香菱呢?」

    黛玉故作驚詫的樣子,道:「寶姐姐這話好沒道理,香菱可是你們薛家的妾室,如何能在我這裡。」

    薛寶釵也不廢話,冷笑道:「林妹妹不必如此,我既然來了,便沒有什麼不可說的。我哥哥雖說莽撞,但是若不是得了確切的信兒,也絕不會帶了人來你這裡鬧事。何況,可不止一個婆子見著,便是雲妹妹也是扎眼看到香菱過來的。」

    黛玉撇了撇唇,諷刺道:「既是如此,雲妹妹和你這般交好,怎麼不親自過來給你做個見證。」

    薛寶釵道:「她今日身子不爽,你也是知道的,否則也去了東府。何況,我今晚了找妹妹說的極多的話,還是不要外人知道為好。」

    黛玉似笑非笑的看了薛寶釵,道:「原來,寶姐姐和雲妹妹也是外人的,我以為,你們必是無話不說的。」

    薛寶釵臉色大變,對著黛玉的譏諷幾欲駁斥,又思及今晚來的目的,因而嚥了心中的憤懣,道:「林妹妹不必這般和我說話,直接說了吧,是要如何才能救我哥哥。」

    黛玉懶懶的道:「寶姐姐如何就知道我能救你哥哥,要知道薛家哥哥犯的可是國法。」

    薛寶釵冷冷一哼,似是極為不屑的樣子,道:「林妹妹,你也不用跟我說這麼些個,誰不知道,十六阿哥護你如珠如寶,順天府尹是他門下的奴才,十六爺說句話,竟是敢不聽的嗎?」

    頓了頓話,薛寶釵又笑道:「只是,我也知道妹妹原是對我們成見極深的,你要如何才是肯幫忙的,不妨直說。」

    黛玉挑高了眉梢,覺得這個薛寶釵實在是個機敏人物,從進來到現在,明明是來求了人幫忙,也不見得有半點下風。薛家幸而有她,否則早不知道到了什麼田地。

    「寶姐姐客氣了,我不過是想著既然那香菱如此惹薛家哥哥生氣,倒不如打發她出了門去,自過自的日子吧。」

    薛寶釵聞言一怔,繼而鋒芒暗藏道:「林妹妹說笑了,我們薛家的事情自然是能處理好的,今日妹妹幫了忙,我便也把香菱領回去,不會給妹妹添了別的麻煩。」

    黛玉拍了拍手,不經意的道:「我也是為了薛家哥哥好,若是香菱跟在他的身邊,說不得哪一天竟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事情,譬如是在金陵的往事。」

    薛寶釵臉色一沉,知道黛玉是在說薛蟠打死人命的事情隨時有可能再翻出來,若是不照了她的意思,縱使今日放過了薛蟠,他日也是要清算。

    其實薛寶釵倒是不在乎一個區區的香菱,只是這一次,薛蟠因為香菱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薛寶釵和薛姨娘心裡都是極端懊惱的,尤其是薛姨娘成日裡就說這要把香菱拿了回去,好生教訓。如今要白白的放香菱離去,不僅難洩他們心頭之恨,那薛蟠回來,也是少不得一通大鬧。

    只是,薛蟠現在命在旦夕,薛寶釵也不顧不得許多,忍氣道:「既然妹妹這麼好心,便依了妹妹所言。」

    黛玉撫掌一笑,道:「這便好了,明日裡我就想個法子讓寶姐姐去看看薛家哥哥,順便把那休書帶了回來,如此,今後香菱也是不能給你們添了麻煩才好。」

    薛寶釵明明氣的銀牙咬碎,也是不能說出來的,只道:「這就要多謝妹妹了,那明日裡我哥哥寫了休書也就能隨我回來了。」

    薛寶釵安心的樣子得到黛玉噗嗤一笑,道:「寶姐姐,哪有這般說法,薛家哥哥這麼大的罪名,便是去了那斬首的刑責,如何就能絲毫無損的回來。」

    薛寶釵沒有想到黛玉竟是這樣說話,艷麗如牡丹的臉上佈滿怒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黛玉正了臉,語氣也帶著了三分冷酷,道:「寶姐姐當知道,自己的哥哥做些什麼事情,如今苦主人證俱在,若是要硬脫了罪責,是萬不能行的。黛玉便只有那麼一句話,休書免死,否則,寶姐姐誒倒是可以自己再去籌謀籌謀。黛玉這裡,也不多送了。」

    「你……」

    薛寶釵怒目而起,瞪了黛玉半晌,卻見這一個玉人在燭火下明眸生輝,芳華之下隱隱有鳳舞九天的氣勢,心中一怯,知道今日的事情已是在了下風,如今唯有聽人說話的份了。

    那薛寶釵也不是善於的人兒,竟是能在這等情況下擠出一個笑容,道:「林妹妹這話說得,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都是親戚,我哥哥的事還是要林妹妹費心的。」

    黛玉微笑道:「如此甚好,夜已深了,寶姐姐還是早些回去吧,明日還要去見薛家哥哥的。」

    話語中的淡漠已是藏了攆人的意思,薛寶釵面皮抽動了幾下,什麼也未多說的走了出去。黛玉瞧著薛寶釵步履穩重的樣子,心中大歎,一個聰慧女子,拘於富貴,今後終是少不了波折,何苦來哉。

    一更。偶還米有吃飯,先去吃飯回來接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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