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1卷 第一百零七章  黛玉病重亂紛紛  胤禛心如烈火燒
    過了幾日,薛姨娘果然是將養好了些,因又對外說了要去給薛蟠祈福,去廟裡清淨幾日。賈母念及薛姨娘此番也是受了重創,神色之間慈和不少,著了人備上不少的瓜果,說是表表心意。

    薛姨娘倒是坦然受了,帶著幾個家生的丫鬟婆子往那京城外的寺廟而去。不過幾日方得回來,神情之中,更是穩重素然,倒是叫三春姐妹嘖嘖稱奇,不敢輕信的。

    因了薛蟠的事情,薛寶釵也是閉門不出,惜春自覺地愉快,叫了探春迎春上黛玉那裡來串門子。黛玉依舊是笑意盈盈的叫人看茶,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坐在院落之中,倒也爽快。

    惜春因見了黛玉院中多了一株紅顏發亮的盆景,好奇的竄了過去,道:「林姐姐,你這是什麼東西,長的這樣好看。」

    黛玉笑了笑,道:「這是前日裡十七哥讓人送來的秋海棠,現在還是沒開花的,也沒有什麼大的用處,不過擺著應應景罷了。」

    惜春咋了咋舌,道:「肯定又是宮裡搬出來的稀罕物,這個十七阿哥真是個疼妹妹的敗家子。」

    探春聞言,斥道:「你這是怎麼說話的,這麼說十七阿哥,傳了出去還不是一個大大的罪名。」

    惜春聽的探春的話,頓時有些掃興的埋下了頭,黛玉方笑道:「你也不用和她這麼較真的,十七阿哥才是不會計較的人,說不得,聽了這話,還很高興呢。」

    惜春登時高興起來,刮了兩下臉皮子,衝著探春道:「三姐姐,你最是小心,瞧瞧林姐姐說的,十七阿哥才是不會介意呢。」

    迎春瞧了惜春女兒家的嬌態,登時一笑,道:「瞧瞧,你們總是一個護著,一個罵著,竟是三妹妹都成了大大的不是了。」

    探春也是故作鬱鬱的一歎,道:「想來,都是我惹人閒的了。」

    惜春連忙嘻嘻哈哈的湊了過去,道:「三姐姐才是好的,我可是最喜歡三姐姐呢。」

    黛玉捂嘴一樂道:「這話可是耳熟,前日裡彷彿聽到有個人也在我耳邊這麼咕噥過呢。」

    惜春霎時想起來那是為哄了黛玉給那個襖子早早的去見史湘雲,竟是說過這個話,沒成想,見到史湘雲卻是不高興的。當即回了位子坐下,喝下一大口茶水,道:「林姐姐快別提那日的事情,那日我早早的哄了你去見那個雲丫頭,她卻是那麼一個壞東西,早知道,我可是不去的了。」

    黛玉見她孩子性兒一起來,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幾塊豆沙糕,道:「快別生氣了,嘗嘗這雪雁的手藝可是有了進步。」

    惜春依舊不肯吃的,悶在那裡,黛玉軟軟一笑,和探春幾個對視一眼,先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裡,道:「我看是極好吃的,你真是不要,那我可吃完了。」

    惜春大驚,這才起身就要去搶,哪知道黛玉卻是忽然打落了她的手。惜春皺了鼻尖,嗔道:「林姐姐,你這是做什麼,難道真不給我吃了?」

    黛玉卻是臉面紫紅,說不出話來,探春幾個瞧得不對,忙上前扶了黛玉的手。

    「林姐姐,你這可是怎麼了?」

    黛玉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內裡翻江倒海,劇痛不已。竟是沒有法子開口。惜春瞧得黛玉額上汗珠子不斷,哭喊道:「雪雁,你們快來,林姐姐不好了。」

    雪雁幾個聞言,都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從屋中出來,見了黛玉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問道:「咱們姑娘這是怎麼了?」

    迎春擔憂的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間就成了這樣。」

    雪痕忙問:「姑娘,你可是有哪裡不好的?」

    黛玉張了張嘴,想要極力擠出點話來,「我……」

    哪知道那個我字還沒有說完,喉頭便是一陣湧動,說話間,已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暈厥過去。雪痕幾個大驚失色,忙將黛玉送回屋中躺著,三春也是連忙的就去告訴了賈母。

    賈母本來是在床上休息的,聽的這個話,大為驚懼,竟是連衣服都沒有穿個齊整便是出了門來,直奔黛玉這裡。待得瞧見黛玉面色青白,唇角生黑,急的如同什麼一般,哭喊道:「這白日裡請安還是好的,如今怎麼就成了這個模樣。」

    雪痕三人早已去請了御醫,分別又去報了胤禛幾個,留著一個小丫鬟守在那裡,也不敢說話,還是惜春哭哭啼啼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生回事,原本還是好好的院子裡說笑,誰知道林姐姐會突然吐血暈了過去。」

    那王夫人也是得了消息便趕了過來,聽了這話,道:「即使如此,還是早早的去請了個大夫來瞧瞧,別是什麼重病。」

    賈母聽了,急道:「正是這個理,要去請了太醫才行的。」

    王夫人聽了這話,道:「老太太可是急慌了神,大姑娘又不是一品的誥命,如何能請的了太醫,正經的找個坊間的名醫才是呢。」

    探春聞言,抹了眼淚,倔強的道:「太太倒是不用急了,雪雁幾個已是出了門去,找雍親王爺,說不得待會兒子太醫就過來了。」

    王夫人懊惱,罵道:「真是沒有規矩的,一個丫鬟,沒有了主子的意思,怎可輕易出門,也不來先給我稟報一聲。」

    惜春瞥了王夫人一眼,道:「太太這話說得,竟是要先重了規矩,捨了林姐姐不顧。」

    王夫人登時柳眉倒豎,便要開口。那賈母卻是斥道:「好歹太太也該知道一點分寸,如今林丫頭這等模樣,你還在那裡計較什麼規矩體統,難不成真是不在意我這外孫女性命的?」

    王夫人聽得這話,加了幾分語氣,方才不敢說話。退在一旁看著黛玉憔悴的模樣,竟覺得心頭彷彿搬去了一塊石頭般,舒服的緊。

    賈母不是看不出王夫人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只是此時也沒有那時間去管的,只圍著黛玉心肝兒肉一般的呼喊,唯恐起了什麼別的毛病。

    不到片刻,那雪痕已經是帶了太醫急急忙忙的到了來,也顧不得讓三春避忌,便是拉了往裡屋。竟是將王夫人幾個驚得不輕。

    賈母看了帶來的太醫,道:「這卻不是素日來給我診脈的王太醫,倒不知道是哪位厲害的先生。」

    那太醫做了個千兒,道:「微臣見過老太君,微臣乃是太醫院醫正蘇子安。」

    賈母一聽這話,當即道:「不敢不敢,蘇大人乃是二品官員,怎可給我行禮。只是大人一向是給皇上問脈的,我這外孫女卻是不敢勞您大駕了。」

    這蘇子安素來是有賽華佗之名,不過卻是專給康熙診脈的醫正。素來就連宮裡的嬪妃也是不能找了他去,賈母縱使如今是著急黛玉的病情,也不敢貿貿然越制而為。

    王夫人也在一旁道:「正是這個理兒,我們家的丫頭不懂規矩,貿然請了蘇大人來,還望大人見諒的。」

    那蘇子安卻是不在意,一面叫了跟著的小廝放了手中的藥箱,一面道:「老太君不必擔憂,微臣早已得了皇上的旨意,若是林姑娘有個什麼病痛,微臣是要親自前來診治的,如此,還是給林姑娘看病要緊,否則反是微臣的罪過了。」

    說完,那蘇子安也不去看賈母怔愣的神情,和王夫人愕然的樣子,逕自走了前去,叫了雪痕將一截紅繩繫在黛玉的皓腕上,另一頭自己牽著,把起脈來。

    這邊黛玉的病情極重,那邊裡胤禛幾個卻是在宮裡面見康熙,無法得知消息的。只是在政事之上,胤禛居然數次失了神智,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出了蹊蹺,連康熙都是使上了幾分注意。

    待得政事完畢,胤禛和胤祿一同走出,那胤祿方問道:「四哥,你今日是怎麼了,你沒瞧著老八他們可是高興地緊。」

    胤禛蹙了蹙眉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覺得心裡不自在。」

    忽而胤禛一個激靈,道:「是不是玉兒出了什麼事情?」

    胤祿先是一愣,繼而道:「四哥,玉兒好端端的呆在那裡,能有什麼事情,總不是那些個人經了薛蟠的事情還不能長點眼色,那也是太不知進退了。」

    胤禛淡淡的道:「便是如何,我這心裡也是不能放下的。」

    胤祿打趣道:「那丫頭機敏的緊,不過我看四哥這副樣子,總是要等著她日日夜夜陪在你身邊才是能夠放心的。」

    胤禛自然明白胤祿這話是在說黛玉有朝一日嫁了給他,兩人相知相守。思及此,胤禛心頭就有一陣陣甜意翻騰,和胤祿不知不覺談笑間走到了宮門外面。

    方到宮門,就瞧見一個身影立在外頭,不住的朝裡張望,神色間很是慌亂。

    胤祿皺眉走上前去,道:「賈環,不是要你在兵營裡隨著幾位將軍練習排兵佈陣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賈環看著胤禛和胤祿,張了張嘴,終是鼓足了氣,道:「王爺,貝勒,林姐姐今日突發重病,如今已是昏迷不醒了。」

    這話如同當頭一棒,打在胤禛身上,待得回過神來,竟是一股子慌亂和狠意充斥在胤禛清冷的眼底,只抓緊了賈環的手腕,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玉兒好生生的在你府上住著,怎麼會重病不起?」

    胤禛手勁極大,這一下子捏下去竟是叫賈環苦了臉,說不出話來。胤祿明白過來,忙拉了胤禛的手,勸道:「四哥,你且放開他,攥的這般緊,讓他怎麼說話的。」

    胤禛這才放開了賈環,問道:「還不快說。」

    賈環從未見過胤禛這等神情,嚇得不輕,忙道:「今日林姐姐本是和其他三位姐姐一塊喫茶閒話的,誰料到突然就吐血暈了過去,如今已是臥床不起了。」

    胤禛不帶聽完,整個人早已是打亂,心急如焚,連那轎子都顧不得坐。瞧著賈環騎來的馬,便是翻身一躍,直直的往賈府而去,也顧不得會有什麼閒話。

    胤祿一見這等情景,心中又是擔心黛玉,又是著急胤禛,怒火一起,衝著身邊的小廝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去給爺牽馬過來。」

    那胤祿府上的小廝愣過神來,瞧著胤祿彷彿要吃人一半的神色,急急忙忙的在宮門外找了兩匹快馬過來。給了胤祿和賈環,隨著胤禛追了上去。

    卻說那康熙瞧了胤禛在朝會上的情形便覺得是不對,,叫了人來細細詢問了胤禛這些時日的起居飲食,卻是有沒有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正是心裡懊惱的時候,那邊廂裡,李德全卻是悄悄地進來,稟了一個消息。

    「皇上,安插在賈家的人來報,說是林姑娘病重了。」

    康熙聽的這話,當即甩出了那御筆硃砂,道:「林丫頭還如此小的,怎麼竟會病重?」

    李德全道:「奴才也是不知道,只是說那蘇子安已是去了給診脈。」

    康熙歎了口氣,道:「這個時侯病重,想來也是不簡單的事情,只怕當中有了別情,怪道老四今天竟是這樣魂不守舍,想來竟是那心有靈犀的情懷了。」

    李德全見了康熙這樣,因問道:「皇上可是要老奴前去看看的。」

    康熙想了想,道:「罷了,那蘇子安得了朕的意思,診了脈,必是要來回我的。如今你也很不用去湊熱鬧,胤禛幾個必然是已經過去,你只叫了人,多注意這老四的動向,那孩子,這一次,林丫頭的事情要是有什麼別的,指不定還能弄出點什麼來呢。」

    李德全連忙應聲去了,康熙卻是悶悶不郁的。這滿朝文武哪一家裡是沒有那天家的暗衛的。黛玉上一次救了香菱的事情,康熙卻也是知道的,只是不問罷了。如今便是在這個時候黛玉就出了這個事情,康熙心裡猜度,就已經是知道了端倪。

    上一次見著黛玉方是那樣年華豐饒的,如何就能在這個時侯這樣衰退下去,其中誰人下了手腳,見慣風浪如康熙,又怎能想不明白,如今唯一擔心的,倒是怕胤禛止不住脾氣,做出些什麼事情來,給那虎視眈眈的人可趁的機會。

    卻說那頭蘇子安診治良久,原本自得眉頭竟是越來越緊,只瞧著賈母和三春雪痕幾個心裡一陣陣發顫,好不容易收起了診脈的絲線,蘇子安卻是沉重的問道:「林姑娘這幾日可是有什麼不是的?」

    賈母忙看了雪痕問道:「紫鵑丫頭,你素日裡跟著玉兒,她可是有什麼症狀?」

    雪痕想了想,方道:「姑娘這幾日都是極好的,再沒有見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蘇子安歎了口氣,道:「林姑娘近日都吃了些什麼東西,甚或碰了些什麼?」

    雪痕又道:「不過都是些平常的飲食,姑娘一向吃的素淡,也不講究什麼排場,只是偶然會多吃一些補品參湯。」

    蘇子安蹙眉道:「這卻奇了,看林姑娘的脈象,分明是積弱的體質,照理說來,已是中毒許久了。竟是沒有絲毫徵兆的不成。」

    中毒這句話一出來,眾人都是大驚,王夫人略笑了笑,道:「蘇大人這話可是說的,大姑娘在咱們家裡吃用的都是頂尖,如何就能中了毒去,多半是風涼著了頭吧。」

    然則,惜春卻是想起了什麼道:「我記起來了,方纔我們便是在外面喫茶的,林姐姐逗著我吃那糕點,我不肯吃林姐姐卻是吃下去了一塊,後來便是吐血了。」

    探春一個激靈,也道:「難不成竟真是有人要毒害林姐姐。」

    探春還待再說,那賈母卻是拿著枴杖在地上觸道:「瞎說什麼,這個家裡,誰還能給林丫頭下毒的,多半是玉兒不經意了什麼吃食,這才混在一起吃了毛病出來。如今玉兒已是這個模樣,你們也不要在這裡吵鬧,各自回了去,先讓蘇大人好生救治。」

    惜春扁扁唇,道:「我才是不要回去的,我要守著林姐姐。」

    賈母眼珠子一瞪,道:「叫你回去便是回去的,多說什麼。」

    惜春從未見過賈母對她這樣疾言厲色,四下看了看,堵了氣,跺腳哭了出來,哇的衝了出去。探春和迎春見了,忙向賈母問了個禮,也出去了。

    鳳姐兒何等機敏,見著這等情況,便知道自己是必然不適合留在這裡湊趣的。忙道:「老祖宗必是要在這裡守著妹妹的,我便去交待廚房做些上好的粥來,待會妹妹醒來,也好給她墊墊肚子。」

    賈母點了點頭,道:「倒是你想的仔細,這就去吧。」

    鳳姐兒因帶了平兒下去,獨留下王夫人收在賈母身邊,賈母神色淡淡的,目光中卻又一股睿智之意,那種洞悉世事的目光落在王夫人身上,只弄得王夫人心裡戰慄難安。

    許久,賈母方收回了眼神,道:「你也不用在這裡守著,早些回去,一會兒老爺來了,你可是要交待的。」

    王夫人略笑道:「怎可留了老太太一人在此的。」

    賈母懶懶的道:「我也不是一個人,還有極多的丫鬟婆子在外間伺候,有個什麼,便叫一聲也就是了。」

    王夫人無法,這才諾諾的退了出去。待得王夫人離去,賈母又叫了三雪退下,頓時間,屋子裡只剩下了蘇子安和賈母二人。

    那蘇子安趁著賈母和眾人說話的時候,已是施針穩住了黛玉幾個大穴,此時停下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看了看賈母的神情,才道:「老太君有話不妨是直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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