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1卷 第九十七章  父子兄弟笑鬧歡  康熙聖旨做壽禮
    元春頓時額角聳動,胤禮蔑視的語氣無一不是在黛玉面前大大的下了她的不是。心口漲著一口悶氣,卻斷然不敢回了胤禮半句。

    黛玉想到賈母,心有不忍,道:「皇上還等著,還是有勞十七哥早些帶我過去吧。」

    十七哥幾個字喚得胤禮心裡如蜜糖一般。胤禮本就是年齡極小,沒有什麼同母的兄弟姐妹。宮裡兄弟間的關係原也慘淡。如今白白的有了一個天仙一樣的妹妹。喜上眉梢,就要黛玉走在前頭。

    黛玉也不推辭,逕自往前面走了,元春見了,臉色變了幾次,還是沒能忍下來,道:「你這是做什麼,怎可走在十七爺的前面。」

    胤禮當即大怒,雙眼赤紅的盯著元春,罵道:「真是個膽大的東西,爺的妹子,爺便是讓她踩在我身上過去又關你這奴才什麼閒事。別以為是四哥的妾室,就敢不把爺放在眼裡。爺要怎麼整治你,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元春被胤禮吼的幾乎停了呼吸,腿腳一軟,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奴婢一時失言,還望十七阿哥恕罪。」

    胤禮卻是冷冷一哼,不想領情的樣子。黛玉見了這種情景,長長一歎,再看了元春滿臉淚痕,猶是不甘的,知道元春實在是不敢冒犯胤禮,今日所為,不過都是對著自己的怒氣罷了。

    憑心而論,黛玉還是不想為難元春,又見了胤禮這般生氣,只好旁敲側擊的勸道:「不過這點子小事,十七哥很不用生氣的,還是早些去見了皇上才是正經。」

    胤禮聽了這話,依舊是死瞪著,就是不想白白的便宜了元春。也許便是因為胤禮的母親勤嬪出身便不高,胤禮的心態了便有了一種矛盾的思緒。

    一面恨極了那些宮中人驕傲的模樣,一面又有著根深蒂固的皇家威勢。元春明明一個妾室卻是這般的強硬,還是在他的面前,也就討不了好去。

    黛玉並不知道胤禮細緻的心思,卻是約略的猜度到了幾分,乾脆的挪過步子,擋在了元春的面前,道:「十七哥,今日可是來給我做壽的呢。如何你還要我順著你的脾性。」

    黛玉這話極為大膽,帶了頗多隨意。連元春心中都捏著一把冷汗。幸而元春知道胤禮是不願意讓別人來說教黛玉的,只站在原地等著胤禮生氣懲治黛玉。

    誰知道胤禮聞言竟然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震透雲霄,好半天才停下來,看著黛玉道:「不愧是咱們滿洲上三旗的女兒,皇阿瑪都看得上的人物。好,既然今日是妹妹的壽辰,我這哥哥也要給你幾分顏面。」

    說完,胤禮瞅著地上的元春,輕蔑的道:「今日爺的妹妹給你求情,爺就放過了你,今後若是再敢對著爺的妹妹大呼小喝,仔細爺回了四嫂帶你去內廷整治。」

    內廷原是教養那些不懂規矩的宮女們,裡面的嬤嬤是極端厲害的。元春心裡明白此時再不能同黛玉爭些什麼。謙遜的應了,甚而對著黛玉俯身做禮,卑躬屈膝的道歉。

    黛玉於心不忍,想要伸手去扶,手卻半途就被胤禮攔了下來。

    胤禮斜看著元春,道:「你是正經的貴戚千金,她不過是個妾室,給你賠罪你便受著。否則日後壞了規矩,人人還都當你是好欺負的。」

    元春聽見胤禮這話,腰肢上不由得顫了顫,黛玉將這些個收入眼底。倒也不知道是該說元春的自尋沒趣,還是應該感慨當年王夫人的利益熏心,竟將一個好好的才女佳人逼到如斯境地。

    事情自然是在胤禮的強硬下被解決了,元春踉蹌著步子,面色青白的離開。胤禮反而是極為舒心的樣子,叫了黛玉,一路興高采烈的進去院落。

    還沒到的裡面,只是瞧著那胤禛院子的大門,胤禮便大喝了起來,道:「皇阿瑪,四哥,妹妹到了。」

    黛玉瞧著胤禮如同孩子般的稚氣樣子,頗感好笑,卻也有種暖暖的心意在裡面。毫無疑問,這是個爽朗的滿家男兒,別人對他真心一分,他便要拿十分來還的。難怪和胤禛能夠走近,只因為他們都是一樣心中赤誠的兄弟。

    康熙正在裡面小酌,聽到了胤禮的喊聲,中氣十足的道:「你這猴孩子,還不快把林丫頭領進來。」

    黛玉和胤禮對視一眼,笑著走了進去。

    胤禛數日不見黛玉,瞧著黛玉竟是又多了幾分出塵,五官眉目如同冰霜化水,一點點散了開去。心頭隱隱一動,又是這麼多人面前,只能捏住手中的杯子,貪婪的瞧著。

    黛玉感受到胤禛的熾烈,小臉微紅,彎了身子給康熙幾個問安。

    「黛玉參見皇上,見過眾位阿哥。」

    黛玉原也是沒有什麼大規矩的人兒,知道康熙其實私下並不是那麼重視體統的人,所以這個禮行的極為隨便,不過依舊是招了康熙的埋怨。

    「罷了罷了,你這丫頭,不是說過,今後見我這老頭子不必多禮的嗎?」

    黛玉露齒一笑,道:「皇上尚且如此健朗,怎麼就老了。」

    康熙打趣的看了胤禛一眼,道:「我這些個兒子都是一個個凡心大動的時候了,我還能不老嗎?」

    此語一出,胤禛便有些赧然,唯獨胤禮瞧著胤禛難得掩飾的姿態,自顧自的走了到胤禛身邊坐下,道:「我卻是因為多了一個妹妹歡喜心動,不知道四哥是做什麼臉紅的這樣厲害。」

    一直沒有說話的胤祿此刻見了黛玉的款款大方,應對康熙時的處之泰然,這才覺得果然跟那些個或是一味刁蠻,或是一味陳規的千金大為不同,多了幾絲心悅誠服。

    加之黛玉和胤禛的事情,胤祿也是知道一點的。因而見了康熙和胤禮連著打趣胤禛,也參了進去,淡淡的道:「也許四哥是多喝幾杯,有些個醉了。」

    胤禮剛想反駁胤禛的酒量哪裡是那點東西就能迷糊的,胤祿卻又天外來了一筆,眼裡閃著笑意,看了黛玉道:「或者,酒不醉人人自醉。」

    胤祿這話大大的驚了胤禮,竟然是一口水酒噴了出來,差點弄到了康熙的衣物上。

    「十六哥,您倒是一語驚人,這話真真是對極了,人比花嬌,又豈能不醉。」

    胤禛本來還是不怎麼介意的,但是看著黛玉已經是被弄得手足無措,再怎麼厲害依舊只是一個女子。臉面原就薄了,站在那裡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因而胤禛小聲的斥道:「胡說什麼,玉兒都被你們弄得沒法子安生坐下了。」

    康熙卻是被這難得天倫之樂弄得極為開懷,瞅著黛玉的樣子,一本正經的罵了坐在胤禛身邊的胤禮,道:「老十七,你瞧瞧,佔了別人的位子,你妹妹都做不下來了。」

    胤禮一怔,對上康熙的神色,意會道:「正是正是,我這哥哥卻是搶了妹妹的席位,難怪四哥要說我。」

    胤禮說完忙向旁邊挪了一個位子出來,黛玉被他們這樣折騰。哪裡還敢正經的坐下來。扭捏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胤祿見狀,道:「怎麼著,連我也要讓出來,四哥身邊竟是不能長個草的。」

    黛玉初始還不明白胤祿那草是個什麼意思。後來見坐在胤禛左面的胤祿也是挪了個位子,這才明白他剛才拿自己比喻花,此刻卻是說教自己容不下胤禛身邊有別人坐著。

    因為胤禮剛才的稱呼,黛玉已經知道胤祿就是十六阿哥。雖然心裡暗驚他不若傳說一般冷言冷語,卻也是稀罕他竟會和她如此說笑。

    只是黛玉從開始的慌亂平靜下來。卻知道這樣下去,便是給他們調笑個沒完沒了。索性大方的往胤禛身邊坐下,謝了胤祿道:「如此,玉兒便多謝十六阿哥體貼了。」

    胤祿大驚,沒想到黛玉這般坦率。這事若是教別人做來,他必定以為此女是個放蕩沒臉的人物。只是黛玉的天生氣韻加之那一股子毫不做作的態度。讓胤祿心裡竟然起了一絲絲波瀾。

    明眸一對,繼而黯然。只是笑著看了胤禛,不再說話。

    胤禛自然是心中極為驕傲的,他的玉兒啊,總是這麼剔透玲瓏,不管在何種情況下,也能不叫他擔心。

    一番說話下來,康熙和胤禮自然是調笑夠了,也不再打趣,正經的開始要給黛玉過生日。雖說今日是沒有多叫了什麼人,只康熙到底還是心疼黛玉的,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

    先是讓人在院中搭起了一個小小的戲檯子,桌台上一應美食都是宮中御廚在胤禛府上做好送了過來,幾個人一面聽著戲曲兒,一面說笑打諢,過得極為開懷。

    黛玉和胤禛坐在康熙對面,女子笑顏如花,男子清俊冷冽。襯托之下,竟叫康熙看到了一點昔日的憧憬。心頭微微一暖,柔聲的道:「既然是做壽,這禮物也是不能少的,不知道丫頭想要些個什麼東西?」

    這個話給黛玉倒行了個方便,黛玉今日來了卻是想見胤禛,卻也覺得這實在不啻是個大好的機會,當即也不推辭,笑道:「皇上這話可是真的作數。」

    胤禮又被嗆了一口,覺得黛玉實在大膽,就是他也未曾在康熙面前這樣說過話呢。

    唯獨康熙喜歡黛玉這樣毫不掩飾的模樣,對了那顆亮晶晶的眸子,笑道:「既然是說出了口來,當然是要做數的。」

    黛玉聽了,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要討皇上一個旨意。」

    康熙一怔,想到黛玉不是那樣拿著皇寵謀私利的人,又想到前日裡聽說的那些閒話,問道:「可是在那府裡有人欺負你了。」

    胤禛聞言,連忙道:「他們又做了些個什麼。」

    這幾日因為一些個朝政上的事情,胤禛沒有來得及找了雪痕來問,因見著雪痕也沒有自己過來,便覺得必然是沒有大事。如今既然康熙有此一問,胤禛就猜度絕對是無風不起浪了。

    胤禮見過元春對待黛玉的模樣,也不等黛玉回話,就道:「難不成不止那賈氏對你不好,在她家裡也是這樣受委屈的嗎?」

    康熙和胤禛胤祿幾個又是一頓疑惑,胤禮因此,不顧黛玉頻頻的暗示,將方纔在外間的事情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瞧著康熙父子三人臉面鐵青的樣子,黛玉只能心中暗暗叫遭,終是讓元春招了一頓禍事。

    黛玉原是不想讓人知道的,沒想到一個請求讓康熙誤會了,卻又扯到了元春的身上。好歹還是有點子血緣,元春又是在胤禛這裡做妾室,如今說了出來,黛玉還是有點擔心。

    「皇上,我這裡不妨事的。」

    胤禛怒道:「這麼說你,也是不妨事,你就是素來不跟他們計較,才讓他們越發欺到了你頭上。」

    黛玉暗自覺得心裡好笑,胤禛這話實在是有些護短的意味了。這些日子,她們確實來找了不少麻煩,不過哪次不是沒趣的就回去了。更別提今日裡元春被胤禮整治的幾乎要羞愧而死。

    唯一點,胤禛才是說對了,黛玉真真是沒有計較,否則,若是論起心機來,王夫人薛寶釵之流又豈是對手。只怕早已是沒了氣焰。好在黛玉只想解決面前的煩憂,並不想生事害人。

    康熙思索一會兒,才道:「正是如此,凡事也不能太過軟下去,你若是今日要求了聖旨去告誡誰一番,我這老頭子自然是允的。」

    黛玉這一下算是真真的哭笑不得,連忙將事情的始末一一的說了出來,最後才道:「玉兒只是想求求皇上賞個恩典,准了我那環弟弟隨在十六阿哥身邊學些本事。」

    康熙沒想到黛玉竟然是為了別人求的事情,感慨黛玉畢竟還是心善,卻不直接回答,看了胤祿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還要老十六這個師傅准了的。」

    黛玉又轉過頭來瞧著胤祿,懇切的道:「不知道十六阿哥可否開開恩典,我那環弟弟雖說現在是個不成器的小子,天資卻是極為聰慧。」

    胤祿早已得到了胤祥的話,收了賈環也是必然,只不過現在所為何人有了些許改變。深邃的眼神落在黛玉的面龐上半晌,依舊無話。

    胤禛在旁邊看著胤祿的態度,心底一涼,拳頭不自覺的攥緊。這種眼神他太過熟悉。同樣是涼薄之人,胤禛自詡和胤祿還是有許多相同之處,也因了此,才能成為那個權益中的好兄弟。只是,胤禛卻不希望連在所愛方面也是要一樣了。

    最終胤祿眼底的光亮還是如同燭火般黯淡了下去,胤禛微微放心,明白胤祿的意思。扔過去一個意會的眼神。

    胤祿自然也是明白的,這才看著有點緊張的黛玉道:「既然是四哥和老十七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既然做了我的妹妹,當哥哥也不會推卻能做到的事情。」

    胤祿的話拐了極大地一個彎,意思卻是很明白。他已經是把黛玉當做了妹妹,黛玉有所求,他自當准了,何況是這樣舉手之勞的事情。

    黛玉大喜,兩個笑渦留在唇邊,舉起杯子,道:「如此,就多謝十六阿哥了。」

    胤祿微微笑著將就被舉到唇邊,卻一直沒有飲下去,定定的看了黛玉,道:「十六哥。」

    黛玉愕然,半晌才明白胤祿是在糾正她的稱呼,爽爽一笑,軟軟的喊道:「十六哥。」

    胤祿這才會心一笑,飲盡了杯中之物。

    胤禛心中的大石徹底放下,不是不擔心。在心底裡,他雖說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黛玉。然而,胤祿,胤祥畢竟和胤祀不同,那是他心底裡血脈至親的兄弟。要同他們爭搶黛玉,不相往來,胤禛多少會很難過。

    如今,先是胤祥,再是胤祿,都在剎那間心動,卻又在一瞬間放手。胤禛明白,其中固然有著他們感念的兄弟情分。更多的,卻怕只是明白了黛玉的抉擇,才肯成全放手。所以,並不是他勝了多少,終歸還是黛玉決定了一切。

    也因此,胤禛早已想好,今後必要善待黛玉,才不能枉費了兩個兄弟的一番厚意。

    康熙眼見兄弟之間慈愛諧和,黛玉又是得到了胤祿和陰曆這兩個胤禛將來最大臂膀的認可。心裡老懷安慰,道:「好好,既然這做哥哥的都情願做了師傅,我這老頭子又是何必顧忌規矩,討了人嫌。」

    當即傳了李德全進來,竟是親手寫下了聖旨,給了賈環一個外圍把總的職位,安插在了胤祿身邊。且交代了李德全待會先不必回宮,隨著黛玉去了賈府宣旨再說。

    黛玉對康熙大大的感激一番。原本只是想著討要康熙一個准許,到時候直接把賈環送到胤祿那裡去也就是了。沒想到康熙居然正經的寫了個聖旨,還讓李德全親自去宣旨,這一下子,不僅是大大的給了賈環一個臉面,王夫人自然也就不敢說什麼了。

    康熙固然笑瞇瞇的看著黛玉喜上眉梢的神色,卻是戲謔道:「林丫頭,這份禮朕卻是給了你,將來,你是要還的。」

    黛玉神色一正,看了胤禛,忽而鄭重的道:「皇上放心,您所掛念的,黛玉將來必會盡力。」

    康熙怔愣,連指尖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好敏銳的丫頭。居然真真的就把他關懷胤禛的心意瞧了個通透,康熙自問這麼多年了,真心藏的實在,便是那些個久經風浪的朝臣,也不知道他心裡真正所在乎的。面前的女娃卻是一眼就能明瞭,可笑,卻又是欣慰。得紅顏如此,對於胤禛,他終是能夠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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