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姓楊花:魅皇的腹黑毒妃 纏綿難休止 不撞不相識,小痕痕歸來!
    花千夜跪在花玲瓏的墓前,那久忍在眼眶中的淚水沒能關住……

    花千夜那略顯蒼白的唇瓣有些乾澀,跪在墓前的身影微微顫抖,那一身纖弱顯得飄渺而不實,那一頭墨黑的長髮,隨風擺動在身後……

    顫抖的手伸向前,不顧骯髒,將墳頭的雜草拔除。

    李春桃看到花千夜此舉,疾步上前,驚呼道:「小姐……小姐,這些事還是讓春桃來做吧。」

    花千夜並未理會李春桃,自顧自的拔著草,手指甲中沾滿了泥土,甚至是因堅硬的土壤而破皮出血,她似乎未有感覺……反倒是越來越加重拔草的力道,雙眼匯聚,寒意流露……

    李春桃在旁,未敢再出聲,而是默默地陪著花千夜除草,只希望這草兒能快快地除清,不然小姐這雙手……哎!

    不知過去多久,花千夜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著被整理乾淨的墳頭,臉上終是有了一絲笑意,側過身來看向李春桃,說:「春桃,玲瓏就在這裡……別看玲瓏平日總是大大咧咧的,其實我都知道的,玲瓏是個愛乾淨的,現在雜草沒了,墳頭乾淨了,玲瓏一定很開心。」

    李春桃心裡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看到花千夜那強顏歡笑的樣子,很心疼很心疼。

    她雙腿一軟,跪在花千夜的身前,伸手抱住了她的身子:「小姐我知道……玲瓏姐姐一定會很開心,一定會很開心……所以小姐可以了,你的手都出血了,春桃帶你回去包紮好不好?」

    花千夜怔怔地望著李春桃,伸起手來,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沾滿了泥土與血,指甲都翻起了,血肉模糊。

    可她竟是感覺不到疼痛。

    玲瓏……

    為何會不覺得疼痛,只是一顆心緊緊地揪起,發出比疼痛多出數百倍的難受,難受得她眼淚怎麼也無法止住,不斷地往下落著。

    李春桃抱著那不住顫抖的身子,她無法想像花千夜與花玲瓏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麼的深厚,然而,現在她卻被花千夜這份真感情所動容著。

    作為一個丫鬟,本就是低於人下,然而,花玲瓏是幸福的,至少她遇上了一個真心待自己的好主子。

    就算死,也應該是可以含笑九泉了。

    李春桃望著花玲瓏的墓碑,心中暗暗道:玲瓏姐姐,我叫李春桃,你放心的去吧,小姐就由我來照顧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花千夜不知道自己到底這樣靠在李春桃的懷中多久,只是當她回過神來時,天邊的顏色竟是烏雲滿天,彷彿隨時都會從天上掉下來般的陰沉。

    李春桃瞧著天色,「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這天看來是要下雨了。」

    「雨嗎……」花千夜怔怔地望著那不斷滾動的黑雲。

    冷,漆黑的眸子被紅色所覆蓋,陰鷙浮現……

    *

    花上了一下午的時間,花千夜粗略的將攝政王府走了一遍。雖然曾經在這裡生活了六年,然而這一次她卻真正才知道,這王府到底有多大。

    以前的十五王府,如今的攝政王府,那都是因為水洵澤的功一點點累積而成,看得出來,水洵澤又多麼受寵,在御風,他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的御風,超重文武百官,哪個見了攝政王不敬上七分。

    不過不得不承認,在這兩年裡,水洵澤的霸氣更為體現淋漓,站於人前,一眼,便能看出他身上的尊顯。

    攝政王府很大,大到如果要逛完每一處,一天是不夠的,有些地方,她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

    兩個時辰過去,花千夜在池塘邊稍做休息。雖說天一直是陰沉的,不過這雨還是沒有落下,今日就連那夕陽之紅都被烏黑所遮掩。

    「小姐,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去你的住所了?」李春桃看著天色,這天眼瞧著就要暗下來了,這樣總是呆在池塘邊也不是個事,特別是那些走過的下人,竟然沒有一人識得眼前人就是這座攝政王府的女主人。

    反倒是一路上都能聽得下人間談論那什麼側妃的,李春桃越聽越來氣,彷彿在這裡沒有花千夜這正妃,儼然只有那側妃。

    「春桃,你說若是我沒有回到王府,王爺會如何?」花千夜抬起眼,看向李春桃。

    「這……小姐,這可不是看玩笑的,你現在不就王府裡面嗎?」李春桃一臉驚詫道。

    「我現在確實是在這裡,可不代表一會兒我就仍是在這裡。」花千夜站起身,拍拍裙擺,「走吧。」

    「小姐這是?」李春桃見那走在前頭的花千夜。

    「我不能就這樣回來。」花千夜回眸,給了李春桃一個嫵媚的笑容。

    李春桃迷茫在花千夜這一笑中,小姐的心思還是一會一個樣子,完全讓她摸不著邊際。

    花千夜帶著李春桃向著前門走去。

    一路上還是時不時就會遇上丫鬟、奴僕,可就是沒有一人會向花千夜行禮,都是帶著好奇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大刺刺的打量著。

    甚至有些人在猜測,是不是這趟王爺出去帶回了的女人,亦或者這個女人將成為他們的主子,也就是夫人。

    花千夜只是噙著笑,從那些人的身前走過,沒有說任何的話。

    她高傲的抬起自己的下頜,以從容淡定的姿態在他們的面前走過。

    李春桃或許能明白花千夜為何要改變主意。

    她緊跟在花千夜的身後,來到了大門口。

    老福看到花千夜又回到了大門口,不由迎出來:「王妃,您這是?」

    花千夜含笑的望著老福:「老福,我今兒個會落腳在城中的順來客棧,王爺若是回來,你就把這話告訴他。」語落,花千夜便帶著李春桃大步走出了王府的大門。

    「這……王妃……」老福追了出去,所看到的是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他回身望著大門,撓撓頭,完全不懂王妃為何明明已經回家了,還要住在外頭。

    這主子們的心思果然非是常人所能懂的。

    *

    御風的皇城不比他地,繁華自非一般地方可以比。

    身處人群之中,李春桃只覺眼花繚亂,沒想到這都黃昏了,這街道上的行人還如此之多。

    「小姐,這順來客棧在什麼地方?我們是不是走別的路,這裡人實在是太多了。」李春桃跳目遠望,黑壓壓的一片,這要擠過去,可委屈了小姐這身份。

    「沒事,今天是三日一次的集會,所以才會這般熱鬧。」花千夜來路上就聽得有人提到此事了,她也不過是來看個熱鬧,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想來自己六年關在十五王府都沒有好好的逛過皇城,更別說是看到這麼熱鬧的集會了。

    其實就算是天天這般熱鬧,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靡麗繁華的皇城,車水馬龍,人群接踵而來,各色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花千夜看呆了眼,看怔了神,以前只是聽說——聽玲瓏說,她完完全全的快成了世外之人,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瞭解,至少,有太多的東西,她甚至連名兒都還叫不上來。

    每到一個攤位前,她都會睜著眼兒,驚奇的望著,然後,用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無比小心——

    每撫一件東西,她的眼,便多一道亮光。

    不需要介紹,她清楚,也明白,腦海裡,多了一樣東西。

    「小姐。」

    「嗯?」

    花千夜無意識的輕應著。

    「這裡人太多了,小姐我們還是先去客棧,等人少的時候再出來。」小姐的身份高貴,平日裡,就算是不如王妃高貴的官家夫人一出門便是車轎,護衛,僕人——一路隔開,讓夫人好好的把玩欣賞,身邊不會有半個不相識的人擠來擠去,王妃是何等高貴的人兒,怎麼可以與尋常百姓有身體上的接觸。

    這是褻瀆啊!

    「這些東西我以前都沒有機會見識,難得有機會,自然要好好瞧上一瞧,再說,沒有來買東西的人,自然也就不會有賣東西的人,到時候,想看怕是看不著。」沒人的時候,自然不是集會之時,到時候,一定會少了好多可看的東西。

    「可是……」

    「沒事的,反正這裡也沒有人認得我們。」花千夜可是一點都不擔心,「春桃若是不喜歡這熱鬧,就去前頭的涼茶鋪等著我。」

    李春桃一陣驚愕。

    她……

    她怎麼會不喜歡熱鬧,只是一想到堂堂攝政王妃,居然要在這擁擠的街道中……

    李春桃在前,看著一臉興致勃勃的花千夜,也只能搖了搖頭:「哎!看來小姐還是真的沒有回去的意思。」

    李春桃又是一個歎息,向前兩步,貼在花千夜的身邊:「小姐,這些都是普通的小東西啊。」雖然有好多,她也沒有見過:「小姐要是喜歡,咱們買回去先以後再慢慢地研究好不好?」

    「好啊!」花千夜本來就有這個意思,若是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到集會結束,她也沒能看幾處地方。

    接下來的時間,花千夜開始賣東西了,並不是什麼都買,而是有興趣的東西,會讓李春桃代付銀兩買下來。

    因為,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嘛。

    只好等水洵澤來的時候,讓他給李春桃銀兩了。

    「小姐,你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嗎?」李春桃問得有些猶豫,她很少出六王府,有些新鮮東西她仍是識得的,為什麼小姐好像對什麼都感到很陌生似的。

    「有些以前聽玲瓏說到過,不過我那會兒總是在攝政王府裡面,也沒有機會出來,所以嘛……」回頭,花千夜笑看著李春桃臉上的不解。

    「哦!」李春桃聽得一陣暈乎,小姐這不像是久居深院,反而像是久居深山,不食人間煙火啊!

    其實李春桃又豈會知道花千夜在那六年的時間,終日把自己關在漫煙閣裡面,擺弄著她那些瓶瓶罐罐,根本就沒有時間食煙火。

    然而,在青鸞六王府的兩年裡面,又因為每天都在想著辦法刺殺凌若涵而缺少了出門的機會,說起來,她還真是有些不問世事呀!

    直到李春桃的手中再也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拿東西了,就連花千夜手上,懷裡都抱了不少,不得已,花千夜也只好罷手了。

    問過李春桃銀子還有剩下好些,花千夜有些躊躇,要不先去順來客棧把東西放了,然後再出來?

    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妥,水洵澤現在也應該接到她不在王府的消息了,想必這順來客棧若是一去,準沒有機會再來了。

    真是恨不得能把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抱回去,然後慢慢地研究,指不定又會讓她給研究出什麼新型的香水也說不定呢。

    「小姐,這下子咱們總該可以離開了吧?」李春桃望著自己懷中的大大小小包裹,又看向花千夜。

    「哎!好吧。」花千夜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了下來。

    「嗯嗯。」李春桃一個勁的點頭,在沒有離開前,她還是不能放心啊。

    「走吧。」花千夜抬眼,望向前方,好像進來時候,她看到過順來客棧的招牌,應該就是在下一條街口,走過去也沒有多少時間。

    「那咱們就走吧。」李春桃催促著。

    「嗯。」花千夜應著,眼睛還是流連在那些東西看,看什麼都是那麼的可愛。

    李春桃擠在前頭,為花千夜開著路。

    花千夜則是跟在後頭走著,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半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呀……」從旁傳來一道吆喝聲,吸引了花千夜的目光。

    那邊好像是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春桃,我們去那邊看看。」花千夜也沒等李春桃回話,就擠過了人群,向著那邊的人群走去。

    「小姐這裡人真多,不過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李春桃在前開路,嘴裡面不斷地嘮叨著。

    不過她等了許久,後面居然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響,人不由轉身。

    啊——

    人群擁擠中,她哪裡還能看到花千夜的身影。

    「小姐……」心『咯登』了一下,完了,這下子真的完了,她居然把小姐給丟了。心裡頭焦急萬分,只能再次擠入人群,去尋找花千夜的身影。

    *

    「娘,那是什麼……」

    「別看別看,那是蛇。」

    「蛇?」

    「快走。」

    「喂喂,別走啊!都過來看看,這可是名種啊!」商販賣命的吆喝。

    花千夜總算是擠過了眾人,看到的竟是一個賣蛇的商販,她怔怔地望著那正探出頭,伸出紅信的四腳蛇,眼眶不由一陣濕潤,「小痕痕……」

    「呵呵,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很喜歡啊?」商販獻媚的看著花千夜。

    「嗯。」花千夜點點頭,那條四腳蛇真的很想她的小痕痕,特別是伸出紅信,發出「嘶嘶」小聲的樣子,活脫脫是她小痕痕的樣子,「我要了。」

    「呵呵,小姐果然是識貨啊!我為了抓這小傢伙可是花費了整整的半個月……不不,是一個月啊!」商販這下子更為賣力的吹噓著。

    「行了,我管你半個月還是一個月,你就說多少錢吧。」花千夜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出,她只知道她的小痕痕終於又回來了。

    一想到在島上,小痕痕完全是因為她而被水洵澤給殺害的。對了,她怎麼差點把小狠狠地死給忘記了。

    跟水洵澤的賬還要添上一筆。

    「呵呵,這個麼……小姐你看著給錢吧。」商販上下打量著花千夜,見她穿著華麗,應該是出生富家,想來著價錢也應該不會低。

    「十兩。」當初買下小痕痕就是這個價錢。

    「十兩?」商販吞吐了一下口水,沒想到這蛇居然能買十兩白銀。

    「怎麼?你還嫌少不成?」花千夜當下陰沉了臉色。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商販搖著頭。

    「那就好,把小痕痕給我。」花千夜滿意的望著商販。

    商販瞧著花千夜,說:「小姐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春桃給銀子。」花千夜翻了翻白眼,喚了聲李春桃。

    商販含笑的望著花千夜的身後,可等了半天就是沒有一人出來。

    「喂,你快點把小痕痕給我呀!」花千夜等了半天,那商販沒有絲毫的動靜。

    商販的臉色都變了:「小姐還真是不好意思,這蛇恐怕你是買不成了。」

    「什麼?」花千夜瞪著商販,他居然敢說她買不成了?「春桃不是已經給你錢了。」

    「錢?我壓根就沒見你口中那叫春桃的人。」商販睇著花千夜:「瞧你穿戴還算是貴氣,居然會做這樣的事。」

    花千夜越聽越對勁,回過身,這一掃視,哪裡有李春桃的人影,當下臉色微微的發白,這也就難怪那商販會突然轉了臉色,說出那番話。

    這春桃也是的,怎麼會沒有跟著她呢?

    「走開走開,別打擾我做生意。」商販被忽悠一肚子的火,推動著花千夜。

    花千夜被推得往後退了數步……

    「啊呀!誰啊!」

    一道嬌呼從花千夜身後傳來。

    「不好意思。」花千夜知道是自己踩到了人,忙道歉道。

    「哦!沒什麼。」

    「真是不好意思。」花千夜也沒顧上看清那人的臉,就朝著那商販走去。「要不這樣,我把這些東西壓在你這裡,小痕痕你要答應我不許買給別人,我一會拿了錢過來贖回這些東西,還有小痕痕。」花千夜是打定了主意,不願意放棄。

    商販瞧著花千夜手裡面的那些小玩意,全部加起來也沒有幾兩銀子,「不行不行,走開,快走開。」說著,又要去推花千夜。

    花千夜動了怒,這人怎麼一點都不講道理,被推著又後退了幾步,這次就連手中的東西,都掉落了一地。

    「喂……」

    「我說你這人也實在是太可惡了,人家一個姑娘都已經這樣好聲好氣的求你了,你居然還要推人家,你這算什麼生意人啊!」花千夜還沒來得及發作,這身後倒是有人比她還要生氣,一個箭步就來到了商販的面前。

    「這裡有你什麼事。」商販臉色陰鷙劃過。

    「不就是一條破蛇麼。」那人一臉不屑的看著商販。

    「不用你管,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可要喊人了。」商販惡狠狠道。

    「哼。」那人回過身,看向花千夜,「姑娘,你沒事吧?」

    花千夜望著身前的少女,「姑娘還真是謝謝你,不過還是算了,那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也是,不就是一條蛇麼。」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幫花千夜撿著地上的東西。

    「那是小痕痕。」花千夜說。

    「小痕痕?」少女聽了竟是一蹙眉。

    「是啊!我以前也有過一條一模一樣的,不過小痕痕為了我,死了……所以……」花千夜想到小痕痕,就黯然傷神。

    少女看到花千夜那一臉的黯然,不由說道:「那我借你銀子。」

    「呃……」花千夜抬起頭來,驚詫的望著這素未蒙面的少女:「你真的願意借我銀子?」

    「阿爹說過,出門在外就是互相幫助,你我有緣,我願意借你。」說著,手就伸向腰間的荷包,說:「要多少銀子?」

    「十兩。」花千夜感激道:「只要找到春桃,我就讓她把錢還給你。」

    「這個倒是不急,不過那蛇要十兩,會不會……」

    「不會,值得。」花千夜可不覺得十兩銀子就能論定小痕痕的價值。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從荷包裡面掏出了十兩銀遞給花千夜。

    花千夜緊握在手中,向著少女道謝:「謝謝你姑娘,你在這裡等我。」

    「嗯。」少女點頭。

    花千夜起身,拿著十兩銀子來到商販的面前:「給你,這下子你總該可以把小痕痕給我了吧。」

    商販看到錢,這樣子早就變了,說:「那是自然,有錢這蛇就是你的。」說著,像是怕花千夜會反悔似的,從她的手中奪過銀子。

    花千夜目色一斂,不過在手抱著小痕痕時,一切都過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小痕痕放入到自己的袖管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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