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像蛇一樣妖嬈的蜷縮在床上,紅紅的薄砂輕飄飄的遮住一起一浮的胸口,頭髮有些散亂的灘在繡著大紅牡丹的枕頭上。而她整個人更像是一個妖精,透著誘人的風姿。
司馬田咬著嘴唇背對著她看一副看上去有些時日的畫,畫上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白色衣衫隨風舞動,超凡脫塵如人間仙子。只是,女子的額頭上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像一輪彎月,卻紅的如同鮮血,透著無法言明的詭異。
畫是文月拿來給他看的,她說這是她師父愕久天一直珍藏著的畫像,後來愕久天送給了她。這副畫像大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每到月圓之夜,這畫中女子額頭上的符號,卻發出淡綠色的微光,裡面隱隱約約的會透出兩個「無生」字樣。
「這人是你師父愕久天嗎?」司馬田皺著眉頭問。
「不是。」文月慵懶的回答:「其實,說起來我也並不是很清楚,因為從我記事的時候起就只見到師父天天帶著一個醜陋的面具。」
「那你連師父的樣子都不知道?」司馬田有些不大相信。
「這有什麼奇怪的?」文月倒是不那麼在意:「師父不想讓我見到她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況且,我已經習慣了她帶著面具,看不到她的臉,我反而會舒心一些。」
「那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司馬田又問。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文月嬌笑著翻了個身,道:「師父只說如果等到那個符號變成了一輪圓月的時候,便可以為她報仇了。」
「她又沒死報什麼仇?」司馬田用力的合上那副畫,將其丟到了一旁。那畢竟是古代的江湖恩怨,他到沒有那麼多的興趣,也就只當是一個故事來聽而已。
「是為她的孩子。」文月伸出手臂環住他:「師父很少跟我講這些事情,她一直說我身上有靈性會幫她很大的忙。」
「就是幫她殺人而已?」他眨一下眼睛,瞟一眼文月風情萬種的媚態。
文月笑笑:「你不要這麼看不起我師父,你知道嗎?那副畫像中女子額頭上的符號原本只是一個很小圓點,後來真的慢慢長成了像彎月一樣的樣子。」
「這些東西我不懂,不過在我們那裡的人看來,這一定是什麼鬼把戲而已,可以被破解的。」司馬田滿臉不屑的伸手探進文月的衣服內。
「你們那裡?哪裡?」文月聽了這話有些疑問,司馬田13歲的時候與她在一起了,兩人是無話不談。除了她嫁給二皇子之後他賭氣易容去了丹秋國,這此期間,也沒有見他卻別的什麼地方啊?
「呵呵,就是在丹秋國啊。」他呵呵笑著為自己剛剛說漏了的話圓一個下,伸進她衣服的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別鬧,別鬧。」文月格格笑著躲避著他的手,道:「你看你喲,每次都這麼不正經,你就不能消停一下聽我說說話麼?」
司馬田翻身將她壓到身下道:「什麼時候不能說,幹嘛非要等到現在呢?要說我不正經可真是冤枉了我,你要是不這麼誘人,我想不正經了難呀。」
「你……」話未出口,嘴唇已被司馬田霸道的吻住。
屋外頃刻間吹起一陣冷風,「呼啦啦」為忘情投入的兩個人關上了房門。
「田哥,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應該是找到了師父要我找的那個人了。」文月嬌喘吁吁的緊緊靠在司馬田的懷裡,沉思了很久才幽幽的說出這句話。
「哦,這麼快?」司馬田對此並不怎麼關心,低頭把玩著文月胸前的一枚銀鎖。
「是啊,我現在真的相信師父是神仙了。」文月換了一個姿勢,抬頭看著司馬田道:「師父從一開始就告訴我說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在朝溪國的皇宮裡,當時我還以為是皇子或者公主,想不到卻與我一樣是個皇子妃。」
「皇子妃?」司馬田有些驚異,因為他首先想到的是菱月。
「是啊。」文月點頭:「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不過她身上的靈性還沒有成型,那些笨人就算見到她本人也不會認出,呵呵,還是師父厲害,一早就猜到那個大巫師事先用滅天咒給封住那無生佩。」
「滅天咒是什麼東西?」司馬田有些不解的問。
文月淡淡一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師父說起過,說這種咒語原本是逆天而行的東西,很少有人能夠駕馭的了。所以,就算是最厲害的巫師下了這個咒之後也一樣被滅掉了。」
「哦?這麼厲害?」司馬田瞪大了眼睛看她,不過,他本人對這些東西倒是並不怎麼敢興趣。只是又問:「那你們找到那個擁有無生佩的人之後是要帶她走嗎?」
文月搖搖頭,坐直了身子道:「當然不會,我們是要殺了她的,不過,她的靈性沒有成型,所以現在殺她應該還早一些。」
「殺了她?你不是說她可以幫助你們滅掉一個國家嗎?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殺了她?」他有些不明白的問。
「是啊,呵呵,殺了她她就不能夠幫助那個國家,那個國家就可以滅亡,這不就是可以滅掉一個國家嗎?」文月嘻笑的重又回到司馬田的懷裡,撫摸著他結識的胸肌。
「你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司馬田沒有像平日一樣的與她嬉鬧,而是皺緊眉頭,抓住文月不安分的手追問。
「就是為了報仇啊,具體是什麼師父從來都不會告訴我的。我能夠做的,只是按照她的命令去工作,包括嫁給二皇子。不過師父說過,只要我能夠找到她要找的人,她就會允許我跟自己愛的人一起離開。」文月任他抓著自己的手不鬆開,瞪著一雙桃花眼充滿希望的看著他。
「是麼?那你要找的那個人又是誰呢?」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她,生怕文月說的那個人會是沈凝,那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就算拼了命也得保護她的。
她笑笑,手摸向他英俊的臉龐,道:「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等著我就行了,等我完成了這些事情,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遠走高飛?」他喃喃的重複著這四個字,心道:怎麼能夠跟你遠走高飛呢?我還是要回到現代去的呢?怎麼能夠被困在這裡?
「田哥。」見他好像不高興的樣子,文月有些擔心的輕輕喚他一聲道:「田哥,為什麼我覺得你心裡好像並不怎麼關心我了呢?你是不是心裡有別的女人了?」
司馬田呵呵一笑,掩飾自己的心虛道:「開玩笑呢吧你?你覺得除了你,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像你這麼美麗迷人的女人嗎?」
聽的這樣的讚美和保證,文月吃吃的笑起來,更加用力的抱緊司馬田,幸福的道:「我知道,我們兩個人每次見面都那麼匆匆忙忙,你心裡一定也是很生氣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辦好事情的,以後我們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了。」
「真的有那麼容易嗎?」司馬田笑著道:「那二皇子怎麼辦?他就那麼輕易的會放你走,自己的妻子莫名的失蹤?他會不去找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文月一點也不在乎:「我跟二皇子不過就是各取所需而已,他是個野心很大的人,對於女人他根本就是拿來做工具。你知道為什麼他會娶一個像我這樣沒有權勢和地位撐腰的女人嗎?因為我告訴他,我可以幫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包括帝位。」
司馬田愣了一下,又十分不屑的道:「朝溪國不是早就立了太子嗎?那二皇子就是想要當皇帝也不定就能當,你幹嘛要冒這種險?。」
「你以為那太子真的可以當皇帝呀?」文月離開他的懷抱看著他,笑道:「那個太子溫文爾雅,其實是個懦弱鬼,只不過因為他是大皇子才被封太子的。聽說,朝溪國曾經出現過刺殺太子的事情,所以現今的皇上才想出這一對策,找了個不怎麼喜歡的兒子封為太子,其實就是找了個替死鬼而已。」
「既然是找替死鬼,那你又怎麼知道呢?」司馬田不解。
「是二皇子的母親在世的時候偷偷聽來的,千真萬確、所以二皇子才那麼念念不忘的要在爭奪帝位上大下功夫。」文月拿起桌子上的木梳一邊細心的梳著頭髮,一邊給他解釋。
「那皇上心中可有好的人選?」司馬田追問。
「說來你會信麼?」文月嬌笑的扭頭去看他:「是皇上最疼愛的小兒子,六皇子。」
「韓祈傲?」司馬田驚的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竟然是韓祈傲?那麼二皇子準備要對付的那個人就一定是韓祈傲了,到時候會不會一起連累到沈凝啊?
文月並沒有因為他過分的驚異而說什麼只是,笑道:「二皇子的目標是六皇子,而我的目標是……」她突然打住不說了,轉身又鑽入司馬田的懷裡道:「不管怎麼樣,只要我們再一起就可以了,是麼?」
司馬田極度勉強的笑笑,將她更緊的摟住,心裡卻開始擔心起來。他想:這些日子確實應該好好想想咒語的事情了,這個古代真是危機重重。自己還好說,像沈凝那樣整日迷迷糊糊的人,還不定會惹出什麼簍子來呢?再說,二皇子的目標又是六皇子,自古爭奪帝位的路上都是血雨腥風,能活下去的人太少,自己一個現代人,可是能避則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