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無非是——很庸俗很現實的那檔子事情。是一個正常的人碰到另一個正常的異性,之後兩者之間都避免不了的那檔子事情。
殊不知,我們在熱烈的擁抱的過程中,我忽然地就感到了宋江身體上的細微的變化了。由於我們是緊貼在一起的,時間一長,我們身體的溫度趨於一致後,身體裡的慾望也開始趨於一致了。
喔,那無疑是一個眾所周知的一致的需要呢。美好的需要。
宋江明顯地有了那個意思,很快的,他身體的意思通過身體的明顯的一個地方快速地傳遞給我了。
你要幹嘛啊?我故意問他。他囁嚅著說:我想……
想什麼啊?我繼續問他。宋江反問我:你不想嗎?
呵呵,我也想的啊,我的身體滾燙起來了。但是我沒有說。
我們互相抱著向臥室裡走去了……
我們都知道,那裡將是一個我們彼此渴望的戰場呢,即兩個人身體與身體盡量展示和交融的戰場。呵呵,此刻我這麼拖泥帶水的形容我和宋江的「歷史性會晤」——不算那個啥的吧?!
要知道,這是在白天唉,一個大白天,我們就等不及黑夜的降臨,等不及黑夜的掩蓋,我們是不是都太迫不及待了……太無恥了?
真不要臉呢!我罵著自己。
我害羞地想著、想著。我們是夫妻唉,我們做什麼都是正常的,可是我怎麼有一種偷情的感覺呢?奇怪呀。
我們的臥室內明顯有一股發霉的味道。我猜測那是我被關進看押所之後,宋江就沒有打掃過一次衛生。這廝真懶惰啊,臥室甚至還有那種氣味……
我咻咻鼻子,我知道那是屬於男人的那個氣味——那裡面的氣味。很腥。很……曖昧!
我猜測是宋江在他的身體急迫地需要那個時,自己給自己解決問題時弄出來的,他沒有打掃戰場,我知道他一直在堅持這麼做,無聊啊,即便他有老婆、有情人的時候,他每個月也要那麼做幾次的。在本市的小橫巷——他的那個特別的蝸居裡,他不就是經常性的那麼做的嗎?我很奇怪男人的這個特性。或者,這也許是一個詩人的痼疾吧。
我們終於開始把自己都展開了,我閉上了眼睛……
我的眼淚流出來了,我想到了另一個男人——歐陽虹偉,此刻他在做什麼呢?難不成也在和我一樣,他和他的馬雲在一起呢?他們也在大白天的掩上窗簾,迫不及待地做這個事情,其實,他們無論怎麼樣也是很正常的啊,他們是夫妻就像我們是夫妻一樣,可是,我為什麼要深深地感到那種不可抑制的嫉妒呢?
很快的,宋江就到了。他自私地首先到了他自己的高地。他不管我了嗎?
我有點生氣了,他這是怎麼了,我這裡才剛剛的有點感覺呢,他就舉手投降了,這怎麼行呢?
我開始主動進攻了,我用盡一切辦法,但是宋江就是沒有了反應……他像一條慵懶的蛇一樣閉著眼睛自顧自地休息著呢。我無奈地躺在他的身邊,心裡十分的氣惱!此刻,我甚至齷齪地想出去隨便的找一個男人來代替他!
當然,這只是我心裡的氣話,我試圖用舌頭溫柔地想伸進他的嘴巴裡,我能重新激起他的熱情嗎?可是宋江一骨碌地站了起來了,他對我冷冷地說道:師晴晴,我要走了,這裡我實在不習慣的,你回來之後我就更不習慣了,我總覺得自己是一個過路的客人,真的。
他就那樣光著身子對我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我躺著……仰視著他,說真的,我真想站起來抽他一個大嘴巴,罵一聲:姓宋的,你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