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下堂妃 帝賜『孽\』緣 一百八十一 婉離小姐?
    她依然緊閉疲憊的雙眼,沉浸在這個讓她糾結萬分的世界。內心嘩然。清醒異常。「我還活著,我回到了千年之後了麼?我可以看到我的阿福哥了麼?」

    沒有鋼筋水泥,沒有燈火通明,沒有手機電腦,沒有親朋好友,沒有阿福哥。我依然活在這個千年之前的異世?

    上蒼,你為何會如此的對我,將我一次次從死神的手裡拉扯回來,又讓我無情的生活在這個哀愁的異世之中!你為何要這樣?所愛的人不能愛!所想要相擁的人不能擁!上蒼啊!這一切是因為我所受到的磨難還不夠沉重麼?

    她緩緩地睜開那沉重的眼瞼,澄澈雙眸望了望這間陌生的屋子,一眼就瞄見那坐著的身影。他雙肘靠在腿上,好似睡著了。

    她張了張朱唇,輕聲喚道:「林少東家!」

    其實他並未睡著,只是在低頭思量他要如何面對現在這種狀況。聽的佳人喚聲,連忙抬頭,起身站立。說道:「小姐,你在叫我麼?」

    她茫然的望著他,說道:「少東家,我們這是在哪裡?」

    他撓了撓頭,怯怯地說道:「小姐,我也不知道!」

    那澄澈的雙眸笑了笑。嘴角掛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少東家,不要如此生分,你叫我婉離好了。」

    「婉離!」他復說一遍。他看見了她掙扎著想要起身。連忙扶住她。對著她惶恐地說道:「婉離小姐!你不要下床。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東西!」

    「好!」婉離很聽話的重新躺好,望著那推門而出的身影。她感到一陣親切。她很奇怪自己為何會乖乖地聽他的話,那叫她躺下的話語好似從千年之外傳來。她魑魅一般,落寞而寂寥。內心一顫。自己竟然將「他」忘了麼?

    是因為自己明知道回不去了,還是自己在這異世真正的愛上一個人。如果愛是一切罪惡的深淵,那麼我願意承擔一切的後果。

    阿福哥,原諒我,原諒我在這孤獨的異世愛上了他,因為他給了我最真的溫暖。

    阿福哥,原諒我,原諒我在這寂寞的異世愛上了他,因為他如你一樣憐惜我。

    不多時,他抓回來兩條雪白的魚。他在外剖好,找了一個瓦罐洗淨,將魚放進去煨在火邊。他又找來一些柴火,將火燒得更旺了一些。

    他坐在小竹椅上。望著火光,腦中的疑慮越來越重。自己要怎麼跟她說。他不是那個什麼少東家,他是從異世穿越而來,附上他的身。他內心忐忑不安。

    「我要是問了,會不會很唐突?會不會嚇著她?如果他們真是殉情的戀人,那她會不會崩潰?唉,還是等等吧!」

    他抬起他英俊的臉龐,甩了甩那滿頭的長髮。對著她微笑道:「婉離小姐!我、、、、、、」他結結巴巴,他忐忑不安。

    她望著他,明眸膳瞇。「少東家,都是婉離害了你。少東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的眼前浮現天薇寶貝那俏麗的臉。黑亮的眼睛盯著他。「阿福哥,你為什麼要擋這一刀?」

    他迷離的眼開始渙散。溫和地說道:「因為我愛你!」

    婉離驚訝萬分。明眸閃現窘的光芒。心撲通撲通快要跳到喉管外。她說道:「少東家,你說什麼?」

    他走到她的身邊,拉住她纖柔的說,無限溫柔地說道:「因為我愛你!我不想看見你傷心!」迷離的瞳孔無限地放大,他看到天薇寶貝就在眼前。他想要摟著她消瘦的肩頭。

    木然,纖柔的小手掙扎不停。憤恨地說道:「少東家,你要幹什麼?」

    他猛一愕然。慌得鬆開那有力的大手。尷尬的說道:「婉離小姐,對不起!或許是被水淹了這麼久,腦筋有點壞掉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啊!」

    婉離再也躺不住。起身,立於窗前。

    窗外,白茫茫一片。潔白的海洋。雪終是殘酷的。雪的殘酷在於用溫柔封殺一切澎湃的激情,從此,綠草不敢在大地上撒野,河水也不敢對著星空暗送秋波。

    他說他愛我!我有何資格來接受他的愛!

    她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就是阿福哥!

    婉離三千青絲鬆散的垂於身後,蓋住那紫色外袍上小小的花朵。目光惆悵,眼神凋零。

    「婉離小姐,來,喝碗魚湯,暖暖身子。去去寒氣!」他將一個陶瓷碗遞到她的跟前。陣陣魚香慢慢的向她微挺的鼻翼襲來。

    她不好意思的接過碗,看著碗中白白的魚湯。淚水滴了下來。對他說道:「少東家,你不該對我這麼好的。婉離是一個卑賤的人,承受不起少東家的好意!」

    他大腦一片空白,剛才的話嚇住她了麼,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是一對戀人。可為何自己醒來時,相擁在一起呢?古人云:男女授受不親。如果不是相愛的人,為何會相擁在一起?」

    婉離輕輕吹拂著滾燙的魚湯,對著他莞爾一笑。笑意裡帶著深深地感恩。她的笑好似晶瑩的雪,孤潔,高傲!他怔了一下,掉轉頭。望著那越來越淡的火光。他藉故拾掇柴火走出房門。

    太陽在青山後露出小半個臉,好似生病一般,懨懨的掛著。

    他聞著水聲踱步前行。不多時,邊看見一條銀色的飄帶掛在峰巒之間。一條瀑布高高的從天而降。

    鼻息忽然覺得有股暗沉幽香襲來。他定睛一看,白色飄帶邊幾處猩紅點點,是梅花麼?他仔細一看,沒錯,是梅花!

    梅花是冬天最後唯一僅存的花朵,還是春天早開放的花枝?春天就要到了,我卻走了!離開了天薇寶貝!對著那點點梅花,深情的喚道:「寶貝!你要好好的。不論我在哪裡,你都要好好生活下去!我永遠愛你!」

    他心痛的厲害,俊朗的身材顯得更加的風度翩翩。絲袍在飛瀑的轟鳴中飄動。和那飛流而下的水相得益彰,飛瀑濺起細微的水塵飄拂在他的長髮上。

    他很不適應這種野人般的頭髮。奈何沒有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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