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下堂妃 帝賜『孽\』緣 一百八十 落水芙蓉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永隔!而是近在咫尺,卻不相識!】

    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感覺到那如岫的黛眉微微顫了一下,那如蝶翼的睫毛飛動了一下,他不知哪裡來的信心。半跪,起身。一路狂奔,跑到茅舍,將手中輕盈的女子放在竹床之上。

    她濕氣沉沉。他將火燒的更旺了一些。白色的霧氣開始在竹床上升騰起來。他脫下自己的錦緞外套,搭在小椅子上,攤開來。裡面的絲綢衣物干的很快。

    他的精神一下恢復了大半。他望著她。因為柴火的照耀,她的面頰開始出現些許的紅色,微紅,似粉紅的薔薇。他的眼眶開始濕潤,卻最終沒有滴下第二滴淚。

    他知道,他回不去了!他再也見不到他的天薇寶貝,他的摯愛了!他沉浸在他淒迷的夢境裡。他的耳邊還想著春夏之際和天薇寶貝的泣血明誓。「不論阻力多大,我們都要在一起!在一起,不分離!」

    「風!」竹床上傳來一陣低喚。

    櫻桃小口淒迷的一叫,使他猛的從夢中醒來,他直直的望著那騰騰升起的霧氣。他靠近她,在她的後背墊了一些稻草,讓她半躺著。然後柔柔地說道:「姑娘,你快醒醒!」

    她沒有回答,依然如同夢寐般說道:「風,我好冷!」

    夢囈般的低喃。他心猛的一沉。難道我就是那個喚作風的男子。他對著她說道:「姑娘,你快醒醒啊!」他很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他焦急的看著她,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開始轉紅,看著她的脈細開始微微跳動。一滴淚水淌過長長的睫毛,從眼角滴落,劃過如雪的臉龐。落雪無痕,他卻心痛了!

    他拉過她的葇胰,滾燙似火。他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觸覺。他將那葇胰放在自己的臉頰處,冰涼的臉頰開始似火燒起來。

    他又喚了一聲:「姑娘!你醒醒!」

    薄俏的唇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地低喃。「風,我好冷!」

    他趕緊脫下她紫色的外袍,又將自己的外袍覆蓋在她的身姿上。又添了一些柴火,將火燒的更旺了一些。

    低喃還在。「好冷!」

    這可如何是好!在這麼冷下去,她會不會香消玉殞啊!自己雖還搞不清楚狀況,但自己絕不忍心讓一個大活人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看了看自己,除了貼身的稠衣,他別無其他。他在房間四下找尋,希望可以找到御寒的東西。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這個小小的茅舍裡,沒有任何的御寒衣物。

    怎麼辦?看見她這個樣子,他的心開始生疼起來。

    芙蓉滴翠,瑟瑟而抖。在這樣下去,她會幽魂逝去。他是一個善良的人,肯定不會讓她就這樣香消玉殞的。

    他漲紅的臉在火光的映襯下更加的絕美,他摸了一下額角的汗滴,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來到竹床前,俯下身軀,將嬌婉的人兒緊緊地擁入懷中。

    他緊張萬分的摟著她,就像他剛從夢中醒來,看到的姿勢一樣。他忽而感受到小小的蓓蕾在顫動,迎著火光抖動。他不可抑制的情感從心底了然而生。

    這個懷中的女子和自己的天薇寶貝有著某種相似。那輕聲的低喃開始又起:「風!風!風!」

    喃喃的喚聲使他良心受到強烈的抨擊。要如何?

    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要如何?他想要鬆開那擁著她的手,可不知何時。那青蔥似的手指已纏繞上他修長的臂膀。緊緊的纏繞,不願鬆開。那雙纖柔的手那樣的火熱,燒的他的心開始有點發窘。

    他對自己說道:「天薇寶貝,寶貝,你為何不來看我最後一眼!而今我來到這莫名的朝代,從此只怕是天涯不在相望,魂斷雲霄!」

    芊柔的手越來越燙,懷中的女子低喃越沉:「風!我好冷!」

    為何會這樣?他內心黯然低歎。「天薇寶貝,對不起了。」他脫下貼身的稠衣。緊緊閉上那清秀的眼眸,摸索著脫掉她身上貼身的濕衫。將她深深的樓緊。

    曼妙的軀殼似火在燃燒,嘴角微微的上揚,薄俏的唇依然緊閉。那輕聲的低喚好似從胸腔中跳出。他將他的外袍輕輕蓋在她冰冷的身上。

    難道我就是那個「風」?!

    紅色的火精靈一陣陣的跳著歡快的舞步,投射在這對相擁一起的人兒那絲絲白光上。女子黛眉漸漸舒緩開來,蒼白的臉龐開始緋紅開來,額角開始微微汗出。她不在低喃,沉沉地睡去。

    他卻怎麼睡不著,他緩緩地睜開眼,望著懷中的女子,內心裂開來,無法抑制想要完全擁有她的衝動。他青筋開始顯露,渾身開始燥熱,慢慢堅硬的身體讓他無法釋懷。

    不,我已經有了天薇寶貝,不能在和其他的女子發生糾結。哪怕穿越到了這個莫名的朝代,穿越到了這不知何人的身上?哪怕他和她是一對殉情而死的戀人。在他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前,他絕不允許自己背叛自己的身和心。

    他睜著那雙清秀的目,望著窗外飛舞的雪花,落下了第二滴淚。

    他開始思念異世的愛人。一個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女孩。一個摯愛薔薇花的女孩。她常常去花店買來各色的薔薇放置的房間的角角落落,那一屋清幽的香讓他無法自拔,他常常看到那俏麗的身影穿梭在這小小的花叢裡。分不清楚,哪是花,哪是她?

    透過火光,他看到雪已經漸漸累積疊加。蒼茫一片,遠觀近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一點點感受到懷中的女子漸漸被雪花所消融,體溫越來越正常,蒼白的唇瓣貌似開始復甦,好似春天到來,桃花微微峭立枝頭。

    他閉上眼,下竹床,穿好自己貼身的稠衣。摸了一下女子的外袍和貼身絲衣,然後走到床邊,摸索著替她穿好。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忽然覺得和這女子莫名的熟悉。那份熟悉讓他覺得他的心不曾孤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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