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姑媽家裡,姑媽家已弄好晚飯,由於在鎮醫院我就同姑媽通了電話,姑媽特意弄了份清淡點的飯菜給曉玲。不過姑媽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在剛才同姑媽通電話時,就已感覺姑媽的聲音有點異樣了。姑丈在一旁泡著茶,不作聲。
「怎麼了?」我關切的問道。
「沒事,姑媽只是胃痛,已經吃了點藥了。」姑媽強裝像我們笑了笑。
「姑媽,要注意身體呀,不然我們很擔心的。」曉玲同姑媽說話時嘴總是那麼甜。
「呵呵,傻丫頭,姑媽沒事。」看得出姑媽還是挺喜歡曉玲的。吃過晚飯後,我一直在回想著那個蜈蚣夢,怎麼曉玲就剛好被蜈蚣咬了呢?回到家門口,我沒上樓,而是直接打開了祖屋的門。老二、曉玲不明白我要做什麼,但他們也跟著我進了祖屋,也許他們從我的神情看出了什麼。
這時天氣也漸漸暗了下來,在祖屋裡就更顯得漆黑,但還可以看得見四周的物體。我走到祖屋後部分左邊那房間。用力將門推開,「吱……」出現在眼前的是那沒有蚊賬的床架,同左邊靠牆直立的櫃子,如同夢中一般。
「啪,啪」出現了夢中一模一樣的聲音。我心情一緊張。要是真是大蜈蚣飛出來咋辦呢?我轉身回頭走到天井旁拿起一條碗粗的木棍。(祖屋一度成為我家的柴房,所以裡面還是放有些木棍的。)老二,曉玲很不解地看著我。我說用來打蜈蚣。曉玲一聽到蜈蚣,馬上跳離了房間,到了天井的另一邊。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啪,啪」那聲音同夢中一樣,就是從櫃子裡傳出來的。我輕輕走近櫃旁。一手拿起棍,一手放在櫃拉手上。不過身體就有意識地側到了櫃子的一旁。用力一拉,「呼」的一聲,一個黑影飛出來,我正舉起棍,那黑影已經衝到了門口,「喵,喵」原來是只黑貓,那黑貓三二下就跑到了瓦面消失了。虛驚一場,我把棍子放在了旁邊。曉玲見沒有蜈蚣也走進了房間。櫃子裡怎麼有黑貓?我走到櫃子的另一邊看,原來靠地面上一點的地方已經有了個洞。這洞估計是貓咬的了。因為這間房從來沒見過老鼠的。我看著櫃子裡空空地什麼也沒有。貓在櫃子裡做什麼呢?做貓洞?我忍不住被自己怪異地想法笑了起來。「怎麼了?」沒想到我這一笑,倒把老二同曉玲嚇著了。「把這櫃子挪開。」我趕緊恢復神態。櫃子移開,我仔細地看著櫃子原先所在位置的地板同牆壁。也沒什麼特別呀。一樣的泥地面,一樣的土牆壁。唯一不同就是原地方顯出一個櫃子印,那是由於原先有櫃子擺著,不積灰塵所形成的。老二用手在牆壁的泥磚上敲了敲。我也蹲下去,在地面上細細敲著。「巴巴」,「咚咚」中間一處地面發出不同的聲音。「咚咚」我再敲了兩下。我在邊緣稍用力,那地板就被我掀起來了。原來是木製的,同泥地板的顏色做的還挺像。木板下是一個不大的土坑。坑裡有個古銅色的盒子。大約高5厘米,長8厘米,寬也是5厘米。盒子上有把銅鎖鎖著。銅鎖看樣子還挺有光澤的,應該常常被人使用吧。我首先想到的人是姑媽了。裡面裝著是什麼呢?我抱起盒子,出了祖屋,關好門,然後又向姑媽家裡走去。
姑媽家門口虛掩著。裡面沒見亮著光。「姑媽!」「姑丈!」我叫了幾聲,沒見回應。
咦,奇怪了,人呢?一樓最南邊有間房門也是虛掩著,平時姑丈常在那裡睡午覺的。會不會睡著了。我打開廳裡的一盞燈。此時天氣已經很黑了。「姑丈!」我輕輕了叫了聲,然後推開南邊那房門,房間裡姑丈正在房中間的椅子上坐著。「姑丈!」曉玲最先走了過去,用手拍了拍了姑丈肩膀。「啊!」不單曉玲,傻眼了,我們全都傻眼了。曉玲拍的那個根本不是姑丈,而是一個紙糊人。毛骨悚然。跟姑丈相似的身高,相識的背影。翁……難道姑丈是假的,從頭到尾只是一個虛幻?
我們三人趕緊退出房門,正想走出大門口。「吱……」姑丈正沉著臉打開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