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好人嫁了吧   四曾相識 第百二五章 被惡徒奪去的善果
    聶琛終於感覺到了緊張,換上衣服走出了游泳館。一邊走一邊撥通了道上朋友的電話,「喂,朱哥,跟你打聽個事,你聽說過『林晚生』這號人物嗎?」

    對方的咋咋呼呼蓋住了背景裡稀里嘩啦的麻將,「怎麼著?不是惹上那茬兒了吧?」

    「沒有。一朋友說起來,想探探那小子的底。」聶琛口氣隨意,彷彿在跟對方扯閒皮。

    「別打聽!惹不起的主!哥跟你說,看見了繞著走。」

    「沒聽說過道上有這麼一號人物。」

    「那是,人家做的是正經生意!這麼說吧,去年市區投標一塊地,我那老闆正好也參與競標,後來自動放棄了。那塊兒地最終被那姓林的拍到了手,48萬一畝,這會兒房子都蓋起一大半了。」

    「哎呀老哥,你就別兜圈子了。到底啥情況,直說!」聶琛最怕人說話轉彎抹角,磨磨唧唧。

    「具體情況誰也說不清,不知道人家是怎麼運作的。就知道那塊地正常拍價至少應該在90萬上下一畝。那屬於市中心!」

    寒暄幾句掛了電話,聶琛落寞地點燃一支煙,悶頭思量:地價落低,買家反而都自動退出了?這算什麼?非法競標?操他媽,怎麼跟聽故事似的?印象裡彷彿是看哪個電視專題片披露過類似的事情,主題好像是「打擊黑惡實力」。這姓林的背景確實很深,不得不承認——惹不起!

    轉念一想,徒增幾分傷感,可憐那落入虎口的顏如玉……

    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午後。錯過了招待所的午飯時間,附近再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吃飯。忻州的溫泉療養院大都建在鳥不拉屎的鄉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圍是一片莊稼地……

    剛把煙戳進嘴裡就聽到有人敲門,不是別人,正是一臉尷尬地顏如玉。對方把一包沙琪瑪塞進他手裡,略顯侷促地問道,「沒去吃飯,一直睡在房間裡?」

    「『老地主』走了?沒留下人手監控你?」心提到嗓子眼,說不害怕是吹牛B。當初他真是有些輕敵,壓根沒把那斯文小生放在眼裡。

    「吃過飯就走了。他太忙,中午接到電話,要趕回去處理事情。」顏如玉低頭進了房間,始終不敢正視對方。

    聶琛扯開沙琪瑪的包裝狠狠咬了一口,「還行,沒把你哥忘了!」笑容苦楚,輕聲歎息,「你上午那出『鴛鴦戲水』唱得柔情蜜意,都不知道我在那兒看得有多憋屈!」

    「你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你?」女人瞪大了眼睛,一副白癡似的表情。

    「廢話!讓你看見了,那『流氓頭子』不也看見了?」狠狠白了對方一眼。

    「他又不認識你!不對,好像在D廳見過一面。」印象裡好像聽林晚生說過。

    「人家都惦記你N多年了,你還有什麼秘密瞞得過人家?那不是一般人,怪你丫頭命苦,就死心塌地的把你的青春奉獻給他吧。」屁股一沉,散了架似地靠在床上。

    顏如玉輕提嘴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真被嚇著了?」

    「不瞞你說,還真是!昨天要不是你那點先見之明,我現在沒準就躺在那邊的莊稼地裡當化肥了。」

    「那不能。為了這麼點小事,不至於要你的命,缺胳膊斷腿到是有可能。不過好在有我陪著你。」靠在窗台上,遠距離打量著對方。

    「玉,來——」聶琛冷不丁冒出一句。

    「幹嘛?」疑惑地走了過去。

    對方猛然起身,一個餓虎撲羊將她壓在身下,「我得干你一下!」

    「發什麼神經啊?」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對方。

    男人順勢一歪,四仰八叉地躺在小床上,「呵,我就琢磨著,怎麼也得對得起那『姦夫』的稱號啊?這要是被抓著了,死得多冤啊!」

    顏如玉起身攏了攏散亂的頭髮,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你呀,好好當你那倒霉的哥吧!我以前不跟你那個,是因為那『膜』,現在不跟你那個——」

    「還是因為那『膜』!」聶琛連忙搶著說,「就因為那『膜』被別人捅開了!」

    顏如玉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認可地點了點頭,「沒錯!看出問題的本質了。」

    「我他媽是倒霉催的!這輩子就被那『膜』給忽悠了!」說著話抓起枕頭蒙在自己臉上。俗話說「無毒不丈夫」,他當初就是被那二兩「良心」害了。佛祖成天吆喝著「種善因,得善果」,他到是種上「善因」了,那「善果」被他媽「惡人」摘走了!

    強壓一腔悶火,罪過罪過,老衲又動嗔念了……

    歸途中的林晚生靠在椅背上彷彿睡著,閉目養神,腦袋裡轉動著雜七雜八的事情。忽聽身邊的兩個馬仔小聲說起,昨晚那個男的……

    沒睜眼,隨口問了一句,「什麼男的?」

    小平頭一臉諂媚地轉向被吵醒的「老闆」,抄著濃重的東北口音說到:「沒啥。一後生昨晚趴在您房間門口偷聽,被我敲打了兩句。不服氣,差點動了手。完事兒,彬哥怕吵著您休息,出來把我拉進屋了。」

    林晚生平靜地點了點頭,沉默良久,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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