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看祖孫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這裡一定和他想的一樣了。這女孩子是個賣的,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肚子裡已經有了。唉,真是造孽啊。
「這個給你們,如果有需要,就打這個電話好了。」
醫生遞給雨草一張名片,他還是好人作到底,給了這女孩子一張他另一個行醫朋友的名片,那個朋友是作人流的。當然看這祖孫兩的樣子,到正規醫院去作是不可能的。私下裡找,還不如他這個朋友呢?好在他這個朋友以前也是一名出名的婦產科好手。這女孩子肚子裡的孩子無論是流還是生,都用著得這張名片。
從醫院裡出來,張媽就直接帶著雨草去了她在仁義街的家。
說是家已經不算是家了。失去生活來源,還得供養這個不孝的兒子。張媽只好把她與老公在世時買的六樓的八十多平米的房子出租,自己搬到上面閣樓裡去住。
現在她老了,雇她人少了。
兒子更是不來家了。只是每月來向房客收一下房租,來時也多半不去看一眼張媽。
張媽和雨草來到閣樓裡的家。閣樓裡正中間有一間三十平米的樓高二米半的空間,張媽就住在這裡。靠北邊還有兩間呈三角的小房,一間是一個窄小的臥室,不知是誰的,門緊鎖著。一間放著各樣的破爛。靠南邊是一個空出來的大陽台。這就是張媽全部的生活空間。
雨草來了,短時間,兩個人就擠在一張單人床上睡。
雨草傷的不重,可是身體很是虛弱。
張媽就一個人每天上午出去給人作鐘點家政,每天下午出去拾荒。晚上兩個人就擠在張媽的小床上說話。
雨草在這裡一住就是一個月,這一個月間,雨草弄明白了這是台北的仁義街的一處居民小區,住在這裡的都是一些打零工的,店員小妹,泊車小弟,失業人員等一些城市下等人。
她剛開始還聽不太懂這裡人的語言,一個月過去了,她慢慢聽懂了,自己也能講幾句。
可是她還是說不清她叫什麼,住在哪裡,為什麼受傷。
張媽憑雨草的穿著看的出來,這女孩子一定是富人家的,不知何事出了這種事。
尤其是這一個月來,雨草又從自己身上找出了許多東西。
她脖子上有一條鑽石項鏈,手上還有同色的手鏈,衣服裡還摸出幾張美元,都是大票子。她還有一張卡,上面居然有一筆錢,這是夠普通人家花銷三年的錢。卻是一張全球通卡,沒有任何鞏固期限和限制,什麼時候都能取。連密碼也沒有。可惜卻沒有持有人的身份信息。
雨草哪裡知道,這一張卡,只是榮華仁給女兒的零用錢,哪裡會有身份信息。
除了這些,雨草再也找不出一點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