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日子過的更苦了。
沒法子,張媽到處作家政,空閒時間拾破爛,維持生計,還要應付阿龍的偶爾的來要錢。日子過的很難,平時自己有病也不敢上醫院,何況這孩子的樣子也不是一個小病,如何能治。
不過看這孩子穿著,倒是富人家樣子,
「孩子,你這樣子還是上醫院看看,可是,我沒錢,你身上有錢嗎?」
「錢?」
雨草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口袋,沒有錢,只是一張硬硬的卡。
再摸,居然摸出一張來,遞給老人,居然是一張大票子。
「這個行嗎?」
老人似乎並不能聽的太懂雨草所說的話。
她看到一張票子,在黑夜裡也看不太清,只知道是錢,有錢就行。
老人扶著雨草,兩個人走了。
老人也不敢扶雨草去大醫院,只是去了一家私人小診所。
醫生是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他看這個一臉窮相的奶奶,又看看一身華麗的女孩,心知這是一對仁義街最普通的人家。往往是窮人家的女兒家,去作了作台小姐,要麼是哪個小幫派頭子的情婦,反正都是一些可憐的下等人。
也就不多問了。
檢查了一下,雨草身體居然沒有什麼大礙,全身多是刮傷,處理一下就好了。最麻煩的是後腦勺的那個傷口,看起來不大,可是腫壞不小。再看這女孩子的樣子,怕是摔的不輕。
醫生又問了一些什麼,雨草什麼也說不上來。
醫生最後診斷為突發性失憶,
「醫生,你再給看看吧。」
張媽急了,要是這女孩子真是什麼也記不得了,那她哪裡養的起她啊。把她丟了吧,又於心不忍。
醫生也是沒有辦法,只是說,
「這是突然事故引發的短暫失憶,什麼時候能恢復他也說不好。也許幾個小時,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
雨草坐在診所的椅子上,她的沮喪是無以言表的。
她居然會失憶,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唉!
醫生後面的話更是讓張媽和雨草嚇了一大跳。
「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掉了可怎麼辦?」
「肚子裡的孩子?」
張媽和雨草的眼睛都盯在了雨草平坦的肚子上。
這裡,怎麼會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