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洋娃娃王妃 只緣相守 chapter158請別干涉我愛你
    我曾不止一遍問自己,如果當初勇敢的做自己,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一個人,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拋卻所有,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甚至不求你愛我,只因遇見你,是我人生最美好的風景。不是我不願成全,不懂放棄,不捨離開,而是因為我已變成一棵樹,生長在你必經的路旁,不求你回眸,只要能天天凝望著你,就好。

    ——風烈邪

    「聖上饒命啊!」宮女們統統跪倒磕頭。

    「滾出去!連個人都伺候不好。」風烈邪冷眉一豎,咆哮的聲音傲氣威嚴嚇得宮女一溜煙跑了出去。

    「小乖乖,怎樣?」他大掌關切地覆上她的額頭試著溫度。

    「偷窺狂,你終於肯現身見我了?」她在他懷中微微一笑。

    「嗯哼,朕是那種偷偷摸摸窺視的小人嗎?這幾日政務繁忙。朕是恰巧路過。」風烈邪不認賬,可這幾天真是人間悲劇,想她又不敢相見,生怕斷指相救一事解釋起來讓她愧疚。

    不見,思念之苦簡直堪比凌遲之痛!

    最煎熬的要數提心吊膽,她知不知道她走路多晃兩下,他的心就往嗓子眼蹦一下,設想一萬種可能,頭暈?腳痛?餓著了?……

    他風烈邪關心自己都沒如此細心過,何況這一米八八的個頭蹲在角落裝貓咪,腿都要變麻婆豆腐了。

    「這些宮女也是恰巧找來的嗎?」她垂下眸,「你不是說你宮裡沒女人……」

    風烈邪眼底驚喜的亮光迸發,激動地捧起她的臉:「小乖乖,你在吃醋?是不是?」

    「沒有啦。好奇而已。」艾幼幼停留在他的左手,修長的手指上寶石戒指熠熠發光,他手指的線條優美,如同藝術珍品,卻少了一根尾指。

    風烈邪注意到她眼中的傷感,慌忙收回手卻被她捉住握在手裡,他故作無所謂地打趣:「我知道我連手都帥到人神共憤,但你盯著一直瞧,人家會不好意思的,不看了哈。」

    她握住他的欲抽離的手,心疼地摩挲著,「你的手……是因為我嗎?」

    「你以為你那麼大能耐,睡覺的時候還能一口咬掉我指頭啊!我不小心弄掉的。」斷指被他說得好似弄丟了小物件那麼簡單。

    風烈邪越說得輕鬆,艾幼幼心裡的悲傷和內疚就愈發擴大,一定是為了救她!

    他一向最在乎自己的形象,這麼完美的男人,又是個不可一世的帝王,他怎麼能接受自己的身體有殘缺?

    「對不起。」艾幼幼吼中哽咽,紅了眼眶。

    「傻瓜!說了不是因為你啦。」他掌心摩挲著她的頭頂,看她眼中水霧一片,狠狠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哭個P啊,殘了你就覺得我不帥了是不?少了一根而已,還有九根呢。」還可以救她九次!

    「我不哭。」艾幼幼抹抹眼淚,憐惜地握住他的手,「一定痛死了對不對?」

    「對哦,痛得我哇哇叫!你若是想補償我,就親我一下。」他打趣地將面頰送上。

    「不要!你上次已經騙過人家一次了呢。」

    「這次是認真的。來嘛!不照做就撓你癢癢。」

    風烈邪原本是打趣捉弄她,卻在指尖觸及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時,觸電般渾身一顫。

    她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料傳入掌心,激盪得他一顆心,剎然間莫名地悸動狂跳急奔起來。

    「雪兒——」風烈邪臉上的笑意消失,深邃晶亮的黑眸緊緊鎖住她的表情,頎長的身形傾軋過去,將她軟軟香香的身體箍圈在強健的臂彎內。

    「烈,我……我有點暈。」她小鹿般的眼珠驚慌地亂轉,用手撐開彼此的距離。

    「因為我而暈嗎?」他唇瓣若有若無地湊近她的面頰,灼熱的氣息撲灑。

    「我不是這個意思。」快點放開她吧,他的身體好燙,艾幼幼感覺心跳都亂了好幾拍。

    「小聲告訴我,你喜歡在哪裡進行?這軟榻上,還是溫泉裡,或者是朕批閱奏折的桌案上?」他的雙臂、掌心甚至整個身體,一觸到她的肌膚就已經開始貪戀,無法自拔,怎麼也放不開她了。

    「我是說我頭暈。」艾幼幼奮力推開他,剛跑出一步便被他捉住重新壓成適才的姿勢,「烈,你放……唔……」

    話被他狂野的吻全數吞了進去,靈舌在她口中翻攪,幾乎要抽空她的理智。

    他滾燙的唇落在她頸窩,一連串的親吻帶起一片火熱,他還很有技巧地輕吮起她雪白的小耳垂。

    「你放開我!」她費了好大力氣才讓一句話聽起來完整,卻沒有多少氣勢,她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把他咬醒。

    可想到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寵愛,又為自己斷了一指又救了她的性命,她終究不忍傷他,可她一點也不想讓他抱她。

    在她喘不過氣時,綿密的吻已來到纖細的鎖骨,熨燙的氣息更加炙熱,此時的風烈邪已經褪去了衣裳,小麥色的肌膚染上誘人的色彩。

    哧啦一聲是布料破碎的聲音,她因為掙扎而晃動的渾圓讓他更難自拔,風烈邪溫柔的誘哄:「雪兒你放心,我會很溫柔很小心,不會傷到孩子。」

    「嗚嗚……」她忽然抽泣起來,低低的,像只無助的小獸,不再掙扎,央求的聲音可憐極了,「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好嗎?」

    她沒有推開他,而是向需要依靠那般攀著他的臂膀,手指卻因為驚恐而抖得厲害,風烈邪終究不忍,停了下來,卻沒有放開她。

    艾幼幼顫音哭訴:「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這麼好。你救了我的命還為我受那麼重的傷。我真的很感激你,烈。我知道自古以來女子報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足為奇。我是該報答你的。但我真的……真的不能!欠你的我來世再換!」

    她眼角猝然閃過決絕的光,不知哪兒生出的一股蠻力猛然推開他,一頭撞向旁邊的石柱。

    風烈邪一躍而起抱起她,封住她的穴道才止住血流,鮮血順著她的面頰緩緩流下,在他掌心開出盛開,就像一朵頑強不屈的荊棘花。

    「為什麼要求死?你本就是朕的妃。你就是那朵荊棘花。你說過會懂我,原諒我,為什麼還忍心離我而去?」他收緊手臂將她裹在懷抱。

    她知道,雪陌舞雖然刻意隱藏,但聰明如她,又怎會猜不到?可是……

    艾幼幼虛弱的聲音幾乎語無倫次,忽然抬眸:「烈,你若一定要這身子來報答,請你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再拿去好不好?」

    「給了我之後你再一死了之,用死來為你對鳳靳羽的不忠恕罪,是嗎?」風烈邪捏著她的肩膀,手指都氣得發抖,就算不死,也是為了靳羽,為了孩子,她的心裡從來都沒有他。

    「是!我決不能對不起靳羽,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抓著她衣襟的手指忽然併攏成拳,風烈邪的黑眸都被悲憤染紅,咆哮著搖晃著她的肩膀:「你當我風烈邪是什麼人?救你對你好,就是為了強佔你的身體?就是為了要你回報?」

    「不是。烈,我不是這個意思。」艾幼幼愧疚地解釋,「我只是覺得欠你太多,不能報答你,我心中有愧。」

    「我不需要你報答!我就想對你好,我心甘情願。」

    她知道風烈邪不是那種卑鄙的人,可是她不能再讓他深陷下去:「烈,我們不可能。」

    風烈邪太陽穴浮起青筋,突突地跳動,直視她的眼眸:「鳳靳羽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嗎?」

    她不答,只是側過臉不去瞧他。

    風烈邪發瘋似地搖晃著她:「難道犯了錯就要打上一輩子罪人的烙印,連悔改的機會都沒有嗎?我知道錯了,錯失你之後,我沒有一天不在懺悔,沒有一天不背負著悔恨和罪惡受煎熬。「

    「可我已經改了,你告訴我,告訴我要怎樣做,才能彌補對你犯下的罪?如果你要我死,我可以死。」風烈邪眼眶瞬時淚珠翻滾,他從不哭,只在她死去的那天哭過一次。

    他從不允許自己暴露任何脆弱,他是鋼鐵鑄就的帝王,可他的心也是肉做的。

    風烈邪垂下頭,低低道:「我風烈邪不是貪心怕死之輩,可我死了,你傷心的時候誰來安慰?你累的時候,誰來背著你讓你睡?我放心不下你。」

    「烈,我從未怨過你,你不需要恕罪。雖然全世界都不理解你,也有我懂你。」她說過這世上他至少還有她做朋友,僅是朋友而已,所以,「你不需要恕罪。」

    「我知道,我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是用霸道或是強佔,而是要用關心及疼愛。可我這麼做了,你為什麼要拒絕我?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給不了的,我也能給。若是小七一輩子不能和你行夫妻之事。你就一輩子為他守活寡嗎?」說道最後他竟是獸般咆哮,聲音竟因為怒氣而變得沙啞。

    「那些我可以不要,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即便什麼都沒有,我也不在乎。」

    她蒼白較弱的臉龐上,即便在奄奄一息時,那銀白的眸子也有著令人炫目震驚的明亮。

    那冰冷眸光和鳳靳羽那麼相似,都是那麼冷,冷血!

    就如凝結的冰凌,一下子就能直直的刺進人心底去。

    她鐵了心的堅決成就了鳳靳羽的愛,卻摧毀了他的所有。

    他一直以為他是堅不可摧的,卻敗在一個小女子手裡,從她出現在他視線裡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輸了。

    她僅憑一句話就將他打入痛苦的深淵,就如三九冰雪,從背脊一路澆下,他像個雪人一般被冰凍,一點點碎掉。

    「雪兒,你聽我說,那樣的生活不正常!」風烈邪豹一般的黑眸一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銳利。

    艾幼幼整個心都是一震,她知道,這個鋼鐵鑄就的男人,已經完全崩潰了。

    他長臂輕柔地將她攬在懷裡,手指在她手臂上游移,像是故意挑逗,卻帶著說不出的畏懼:「雪兒你是個正常人,你也喜歡你也有需要,不是嗎?那些公主都有男寵,就算有錢人家的貴婦也會在青樓裡尋歡,這不是什麼稀奇事,也合乎立法。」

    他要說什麼?艾幼幼驚恐地瞠圓了眸,他的眼神異常奇怪,前所未有的溫柔,溫柔得那麼陌生,又脆弱。

    「這樣好不好?以後你就當我是青樓裡的小倌也好,我只有你一個客人,不受任何費用。」風烈邪捧起她的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卑微的聲音已經近乎於乞求。

    她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不可置信地瞅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若不是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她幾乎不相信面前這個男人是風烈邪。

    他一定是瘋了,才說出這樣神志不清的話!

    他是個皇帝啊,是睥睨萬物叱吒九州的王!

    他從不向任何人低頭!如今卻為了她放棄他的全部驕傲和尊嚴。

    「烈,你不需要這樣作踐自己。」她的心狠狠抽痛,她知道風烈邪不是那種沉迷女色,貪圖慾念的人,不然他不會為了她,遣散後宮,這些年孤寂一人一個女人都沒有。

    她不能讓他這樣無止盡的沉淪下去,艾幼幼咬咬牙開口:「其實我對你只是……」

    「別說,別說下去!」他摀住耳朵拒絕那蝕心的痛再次入侵。

    「不要拒絕我好不好?就算你不想要我的身體。我可以放低要求的,你儘管去喜歡鳳靳羽,我不需要你報答,我再也不會騷擾你,再也不會對你提無理的要求。」

    「要不這樣,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背著你,陪著你東闖西闖,你難過的時候讓我陪在你左右。我願意跟在你們身後,繼續給你做小廝。其他我都不要了,只要讓我能每天看見你,也不成嗎?」眼淚順著他的面頰滾下,流過下顎,眼淚在在一瞬間被抽去了他所有的溫度。

    「烈,你是個皇帝。你振作一點好不好?」她扳住他的雙肩,「你有大好的江山,要什麼樣的美人都有。我不過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小女子,不值得你為我這樣!你那麼完美,應該驕傲地過屬於你的生活。還會有比我更好的女子。你不必為我放棄尊嚴。沒了我,你還有這天下。」

    壓抑了二十幾年的苦楚瞬間爆發就是毀天滅地。

    風烈邪徒然起身,狂笑聲從起伏的胸膛震懾而出:「什麼皇帝,什麼尊嚴!什麼天下!哈哈哈哈!」

    「朕本意欲,壽與天齊,留萬代功名。故人西辭,不問情意,有何難說明。卿打亂天下一統,誰可與朕同行?發已衰白,風塵覆蓋,不奢求重來。只盼卿回眸一笑,無奈故人心已遠。」

    艾幼幼眼圈紅紅,她彷彿看到遙遠的城樓上,他獨自一人,一身紫金色的衣袍霸氣奢華,俯視天下眾生,身後是萬千子民齊呼萬歲。

    沒有人看到他墨發已有幾縷衰白,沒有人看到他被風吹動一角已經孤寂得結滿冰凌。

    「朕累了。」他只說了三個字,全身的力氣就被抽空一般,卻威嚴地轉過身。

    她起身,握住他的手,卻發現那指尖已是一片冰涼,還有那根為她而斷的尾指,統統都是虛無。

    「當我失去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比不過你對我的重要。我做了二十幾年的皇帝,肩負著鳳家的百年基業,背負著天下蒼生的幸福。可我卻沒有一天做過自己。」

    男人的肩膀的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知道,他哭了,此刻他不再是那個高大威嚴的帝王,只是一個孩子。

    「烈……」她伸出雙臂抱住他,想給他一點溫暖。

    她的體溫傳遞過來,似乎又給了他無盡的力量,他忽然轉身緊緊地抱住她,顫抖的聲音無助又堅決:

    「我真的很想做一次自己,遵循一次自己內心的選擇。即便沒有尊嚴,沒有江山,沒有財富也沒關係,只要能每天看著你我就知足了。」

    「烈,你是一個好皇帝。所以我更不能因為自己而毀了你的所有。」

    「你就是我的所有。」

    「烈,對不起。我的心裡,只有靳羽。」她咬牙對他說出狠話。

    半晌,聽不見他的任何言語。

    風烈邪忽然狠狠捏住她的雙臂:「你這個小女人,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要說出來?!你愛鳳靳羽和我有P的關係。我愛你和你愛鳳靳羽有關係嗎?」

    「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他神色一凜,似乎恢復理智,傲氣的聲音相當固執:「我風烈邪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愛你就成,你愛誰誰去!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就想愛你,這世上沒有人能干涉我風烈邪的事。」

    「……」他好像很生氣,可她真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或許說什麼也沒用了。

    他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袍,大步走了出去,到門口又徒然轉身,像是想起什麼折了回來。

    她以為他會走向她,不安地向後縮了過去,他卻徑直朝浴室的壁櫥走去,取了幾件乾淨的衣裳,放在她身邊,下巴揚了揚,意思是速速穿上。

    她愣了愣,一時沒有對他的喜怒無常反應過來。

    風烈邪一撇嘴,頎長的身形蹲在她面前,輕輕捏了一下她下巴,唇角勾出一抹笑:「我就是愛你,就是愛你,怎麼樣?」

    「鳳亦雪接旨!」風烈邪徒然起身,威嚴的氣勢渾然天成。

    「……」怎麼回事?

    她剛想跪下便被他扶起,小聲嘟囔一句:「聽著就成了,朕特許你不用下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鳳傲大帝風烈邪今生今世只愛鳳亦雪一人,鳳亦雪不得干涉!」

    「哦,朕接旨。」她點了點頭。

    朕?你何時能不用錯成語和稱呼啊!風烈邪嗯了一聲,朝門外走去,他步子不停,背對著她一抬手:「我警告你,死妮子,不要干涉我!這是聖旨!」

    夜色深沉,風烈邪剛回到養心殿想熬夜批完剩下的奏章,戚離夜便匆忙趕入:「聖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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