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洋娃娃王妃 只緣相守 chapter159
    「朕好不好用得著你來評價?」風烈邪眉毛一挑,本就心煩意亂,這廝又來搗亂。

    「不是不是,聖上出大事了。」

    「朕能出什麼大事!你詛咒朕?」風烈邪瞪眼,徒然起身,「是雪兒不肯吃飯還是著涼了,朕去看看。」

    「不是王妃,是景王爺!」戚離夜遞上軍報,「景王爺前幾日不動聲色,突然夜襲我軍,我軍傷亡慘重。他還讓人放出話來。」

    「說什麼?」看來小七是鐵了心造反恩將仇報了!

    「景王爺在咱們大軍的旗幟上寫了個大大的『死』字,他說不用您把王妃送來,讓王妃在這邊好生住著。他會帶著千軍萬馬踏平京都,入主皇宮登基封鳳亦雪為後。還要……還要把您的頭顱砍下來給他孩兒當球踢著——玩兒。」戚離夜尾音稍稍向上挑。

    「可惡,他女兒在朕臉上寫個『蛋』字,他送個『死』字,死蛋?這兩人商量好要將朕氣得七孔流血不成?」

    「死蛋這名字也不錯,您不是還騙王妃說景王爺綽號是『混蛋』嗎?」戚離夜用聽不見的聲音咕噥一句。

    風烈邪一掌劈下,啪地一聲桌案登時裂成兩半,怒聲道:「去,即可傳話過去,告訴那鳳靳羽那混球,就說……就說讓他洗乾淨了,乖乖滾到宮裡給我和鳳亦雪的皇子當冰塊祛暑!」

    「就這麼傳令?似乎有些不妥吧。」好像吵架哦。

    「能有何不妥,就這麼說!快去!」

    「可那皇子是景王爺和王妃的孩兒,不是您的啊!」

    「朕就不能和王妃生一個?」風烈邪怒目圓睜,「速速傳話給鳳靳羽,就照朕說的,少了一個字要你的腦袋!」

    「遵旨!」管他腦袋何事哇!人間慘劇呀。

    「等等!」氣歸氣,但風烈邪還不至於失去理智,畢竟整件事疑點太多,若他們兄弟打起來,只會讓北辰染坐收漁翁之利,若不親自出面,矛盾沒人可以化解,「朕親自迎戰!你留守宮中,時刻護衛王妃的安全!特別要留心鳳碩和鳳福雅的動靜。」

    *

    京都距離鳳靳羽的駐地有七日的行程,風烈邪御駕親征,戰場上黃沙漫漫,戰鼓雷雷。

    風烈邪身騎高大戰馬,且不說那一身黑金戰甲猶如鑲金鱗片般的絢麗耀眼。

    更不說他英俊的外表和氣吞山河之尊貴氣勢,但只身後一把天驅神器裂天弓,像裹著靈霧一般發出強光,天人合一。

    那紫金馬鐙子上踏著的追風踏月靴,捲起細塵,揚起黃沙,遠遠望去,風烈邪就猶如遠古戰神從天而降。

    雪翳大軍領頭的不是鳳靳羽,而是夜無痕,他長槍直指風烈邪:「風烈邪你這卑鄙小人,搶走王妃逼王爺跳崖。今天我軍就要替天行道!」

    果然是誤會了!風烈邪不慌不忙,嘴角像是噙著笑意,卻飽含高高在上、睥睨萬物的霸氣狂妄,能當場把人嚇到魂飛魄散。

    兩軍交戰,黃沙漫天,夜無痕竟發現,人山人海的廝殺中一眨眼工夫就不見風烈邪的身影,糟糕,中計了!

    雪翳大軍將軍營帳前,士兵們握著長槍的手沁出冷汗,被男人自然散發的霸氣嚇得連連後退。

    「統統退下,讓他進來。」帳內傳來的聲音猶如從冰海中遊蕩出來的萬年寒冰。

    風烈邪邁著從容的矯健步伐進入帳簾,瞅了一眼正在伏案作畫的鳳靳羽,逕直走向一旁的紅木桌前坐下,悠閒地喝起茶。

    真是一派悠然,臉皮夠厚!鳳靳羽鳳眸一挑,手中畫筆不停。兩人較真,誰先開口便是輸了氣勢。

    風烈邪沖一旁的雪陌舞眨眨眼:「白髮妖男,好久不見。你男裝的樣貌委實迷人啊!」

    「久違。呵呵,不敢當,比不上鳳傲大帝帥氣迷人。」雪陌舞拱了拱手,一身流雲白的長緞,沒有任何修飾,人淡如竹,笑得隨性寫意。

    敵人相見分外眼紅,這兩人倒有閒工夫客套說笑!鳳靳羽抽搐的嘴角正代表著他的忍耐已到了底限。

    一抹白光閃過,劍刃破空發出嗡嗡的鳴響。

    噗地一聲,劍尖在風烈邪眉心一寸處停住,血順著劍刃一滴滴打落地板,風烈邪居然徒手截住了鳳靳羽的致命一擊。

    「把幼幼還來,本王可以繞你不死。」鳳靳羽碧眸閃過凶狠的寒意。

    「朕偏不還,你奈我何?」風烈邪修長的眉直入鬢角,優美的鳳眸微微翹起冷傲的弧度。

    「你!」鳳靳羽當場氣結,餘光不經意掃到他的手掌,瞳孔一縮,「你的尾指?」

    「和雪兒激情的時候不小心撇斷了。哈哈,夠猛烈吧!」風烈邪全然將他的怒氣無視,開起玩笑,「啦啦啦,氣死你!」

    這死皮賴臉的笑好討厭!鳳靳羽臉色刷地一白,一口血噴出,好在風烈邪及時接住才不至於栽倒。

    「閃開!不必在我面前裝好心!」鳳靳羽推開他,想要提劍卻使不出力氣。

    「朕何來好心,不過怕你摔倒把朕的髮型砸亂了!」風烈邪濃眉一挑,整了整一頭水亮秀髮,戲謔道,「小七上火很嚴重啊!都吐血了!」

    「……」鳳靳羽冰蠶蠱發作,口中的血越流越多。

    「羽,怎樣?」雪陌舞端過溫水照顧鳳靳羽服藥,無奈歎了口氣,「明知道他是故意氣你,還上當!」

    「我就是受不了他這樣做了壞事還一臉得意的態度!」鳳靳羽咬牙切齒。

    「我看你分明就是小心眼!」風烈邪優雅走向桌邊,繼續喝茶嗑瓜子。

    「把幼還回來!別逼我動手!」鳳靳羽緊緊攥拳。

    風烈邪淡淡哦了一聲,唇角勾笑:「你再吐兩口血給朕瞧瞧,朕可以考慮讓你遠遠地看她一個小小側面。」

    「明知道他性子冷,不善言談,根本吵不過你,你非要氣死他不可?」雪陌舞勸解道,其實鳳靳羽這性格悶騷的人,的確容易小心眼,鑽牛角尖,他受了氣又不會罵人,和風烈邪鬥嘴委實吃虧。

    「都說愛情中的人會失去理智。朕倒要看看鳳靳羽這廝能混到何種程度。」風烈邪起身,蹙眉,「小七,你一向冷靜,如今衝動得朕快認不出你了。」

    「他不是衝動,而是沒有多少時間了。」雪陌舞哀歎。

    「冰蠶蠱不是只禁慾?」風烈邪悚然一驚,瞧見鳳靳羽虛弱的臉色,便什麼都明白了。

    「這是救活幼幼的代價。只要你將幼幼完好無損歸還,你逼靳羽跳崖對幼幼下毒的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他們要保存兵力對抗北辰染。

    「毒不是朕所下。」

    「當日的刺客穿著大內侍衛的官靴。用的卻是黑暗門的毒,你突然出現,劫走幼。難道不是和北辰染聯手?你的霸道和獨佔欲我再清楚不過!何況你也不是沒傷過她。」鳳靳羽斷然道。

    看著面色慘白,卻瞪著他恨不得將他活寡的鳳靳羽,風烈邪一改往日的玩鬧,低低地說:「小七,當年錯傷幼幼,策劃你也有份,所有人只看到你的痛,可曾知道我也痛?當然,這些我不曾責怪過任何人。誰叫我是皇帝呢。對幼幼,那個意外,我有愧,可我風烈邪可曾做過對不起你鳳靳羽的事?」

    「我是霸道,是想獨佔她,我也說過絕不放手,可你們在雪隱城六年,你當我真的不知鳳亦雪就是幼幼?我可曾做過打擾你們的事?可你傷她的時候,明明我有機會,我又真的做了乘人之危的事嗎?」

    「小七,算算從兒時開始,你我兄弟相親二十四年了,曾幾何時,我們並肩沙場,我風烈邪是什麼樣的人?鳳靳羽是什麼樣的人?你我的情義何時已經到了能被人挑撥的份了?我以為你我都會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一年,城牆上的風很大,但我們依然並肩坐在一起,我指著這無限江山對你說,等我拿到它,從此以後就沒有人再欺負你,沒人再能欺負我們。可如今,城牆上的兩個少年,我猶在,你呢?心中有了一個人,就注定將另一個人遺忘嗎?」

    此時帳內傳來探子的軍報:「啟稟聖上,鳳碩夥同太子謀反,俘虜了雪妃。新皇昭告天下,登基大典上會冊封鳳亦雪為皇后。」

    與此同時,密室中。

    艾幼幼撐開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還視線對不准焦距,朦朧中眼前的人影身長如玉,一身藏藍色紗細綾羅,腰束碧玉長帶,搖著花鳥折扇,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

    討厭的眼神,討厭的折扇,她已經知道此人是誰了。

    「小美人兒,我們又見面了。」男人邪肆的聲音充滿挑逗戲謔,「我等得好心急。」

    她揉揉發痛的太陽穴,冷冷地瞪著他:「鳳碩,你不在墳墓裡好好呆著,跑出來瞎轉悠什麼!」

    「幾個月未見,我的小美人兒越來越牙尖嘴利了啊!我就是喜歡你這辣勁兒。」鳳碩折扇啪地一合,用扇稜勾挑起她的下顎,「你就一點也不關心這是哪裡?為什麼會和我在一起?」

    環視一圈,打從第一眼醒來,她就感覺這不是原來的寢宮,因為風烈邪絕不會在屋內用她不喜歡的湖藍色做裝飾,更不會用這麼濃的熏香。

    「你既然能打過戚離夜將我虜來,定是做了周密安排,又豈會讓我知曉藏匿之處。何況,我就算知道又有何用,你能讓我把消息送出去,告訴烈我的具體位置嗎?呵呵。」艾幼幼冷笑一聲,看都不看他。

    「我的小美人就是冰雪聰明!」鳳碩啪啪拍了兩下巴掌,矮了身子湊近她,「你當真一點也不怕?」

    「我為什麼要怕?」她輕蔑一笑,狠狠啐了他一口。

    「很好!」鳳碩斜著嘴角抹去面頰的吐沫,忽然出手哧啦撕開她的衣襟。

    「賤狗!」艾幼幼悚然一驚,一巴掌抓過去。

    鳳碩腦袋一偏,躲也不躲,面頰登時多出五道血口。

    他維持著被打的姿勢,將血舔入唇中,眼中的怒火一點點瀰漫慾念的色彩:「這是你第三次抓破我的臉!女人,你是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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